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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燈塔去

到燈塔去

《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是十九世紀英國女性主義作家弗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的一本中篇小說。它從主角在孩童時一次不能成行的家庭遠足旅行開始,主人翁從而一直感到遺憾,故事寫出人生的無奈和變幻。

當我們看到香港引入大陸法,一國兩制的幻滅之際,小說帶來聯想、感觸。故事的起章寫一家人籌備翌日乘小船到可目睹的遠方的一座礁石上的燈塔野餐。故事主人翁對明天的憧憬雀躍,但他的父親是一位沒有人情味的暴君,完全感受不到家人的期望。他甚至對母親安慰弱小心靈的故事主角,也認為不妥。

這橋段讓人聯想到二十多年前,港人對基本法的熱忱,以為可以保證港人生活不變,但中共只是一位暴君,對其承諾不當真,對港人的期望虛與委蛇。

當年港人向時任中共總書記趙紫陽表達對未來恐懼,趙回應:「怕甚麼?」。他想不到這是一句預言,在他的身上應驗了。既然中共的最高級官員也自身難保,何況香港的蟻民呢?

小說提到的明天的天氣果然不佳,家庭遠足被取消了。這次遺憾一直困擾著主人翁。故事的時局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故事第二部份描述時間飛逝,主人翁已經歷了成長的洗禮,其父母和很有天份的兄姊都過世了。第三部份描寫主人翁在戰後重回那廢棄的渡假島上的小屋,希望天氣許可,乘小船到遠方燈塔完夢。

這好比港人在今天的失落之後,在未來的亂世裏,就算最終可以有直選的特首和立法會,情況也與當年的期待完全不一樣,也許已經沒有意義。

小說結尾以一位不成名的女畫家坐在岸邊作畫,期待繪畫主人翁登上礁石燈塔的一刻作結。主人翁最終踏上燈塔礁石了,心態改變了,時局改變了,其親人的情況改變了,當年的雀躍也改變了。

女畫家以筆刷在畫布中橫跨一劃,作為完結。她完成了心中的期望,完結了這幅澀的畫作,喃喃自語地。

“She thought: it would be destroyed. But what did that matter?”

是的,中共已強行引入國安法,它說未來香港的安定繁榮如何可以得到保障,國家安全如何是放諸四海皆通,如何天公地義,但香港人的信心被摧毀了,或是可以安然渡過,但還有人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