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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業式微日賣僅百份 報攤促放寬准售產品

報業式微日賣僅百份  報攤促放寬准售產品

(獨媒特約報導)「對上一次賣哂報紙,係八九六四。」61歲的柏哥在太子始創中心外擺檔,已有近50年。武漢肺炎疫情肆虐,令報攤生意額大跌六成。這幾個月來他更要倒貼,是前所未有的事,每日售出的報紙數量僅一百份。他希望當局能放寛報攤可售賣的商品,讓報販有「多一條生路」。

「1.5個人做,但搵唔到一個人的人工。」在反送中運動期間,生意減少了三分一,柏哥表示非常諒解,「漫畫都少咗人買,仲有心機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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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哥

子承父業,柏哥10歲便跟著爸爸在報攤工作,中學畢業後繼承父親衣缽,大概這輩子都離不開報攤。「以前直頭係酒樓要求我哋要開,但無交易嫁,做到互惠互利,上一代人就係會互相遷就。」報攤的位置以前在麗聲戲院門口,即是彌敦道和弼街交界。

那時候的彌敦道門庭若市,每間酒樓外都有至少三檔報攤,報檔和酒樓可說是唇齒相依。「67年放催淚彈,酒樓員工跑出嚟同我搬報紙,你話依加得唔得?」

家住旺角,柏哥每天早上六點便起床,七點便開檔,多年來風雨不改,八號風球如是。街邊太多人與車,他見證著彌敦道的變遷。報攤在回歸後搬到較近聯合廣場的現址,時代巨輪一直向前,麗聲戲院改建成始創中心。「以前《天下》和《龍虎門》幾好賣,《天下》最渣個檔都賣一百幾十本。」《壹週刊》、《忽然一週》已不再出紙,漫畫《古惑仔》亦迎來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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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媒式微 報紙日賣不足百份

報攤在最高峯時曾經日賣600份,但在紙媒式微,智能電話的普及;報販成為夕陽行業,現時每日售賣的報紙總計不足100份。

在訪問期間,有市民問路,有市民欲購買電話卡,有市民買飲料,就是沒有人買報紙。眾所週知,售賣報紙、雜誌賺不了多少錢,佔報攤一半收入的是香煙。

「好坦白講,我都唔想報紙咁好賣,好賣就一定有大事發生。發國難財?傻嫁咩。」柏哥表示,有朋友喚他售賣口罩,籍疫情撈上一筆。他同樣拒絕,「唔賣呀,唔想賺呢啲錢。我過唔到自己,如果需要我送個俾你。」

全港報販大聯盟:助手牌應有一半資助

政府推出防疫抗疫基金,持牌固定攤位小販及流動小販可以申請一次性港幣5,000元的資助。「全港報販大聯盟」主席廖社青表示,5,000元只屬聊勝於無,指不少報攤均由助手打理,建議當局對他們額外發放2,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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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報販大聯盟主席 廖社青

廖社青多年來為報販的權益奔波,他甫見到記者便說,「唔好意思,可能都係講要少少煙。」食環署目前發出的固定攤位小販牌照,共分為七類,包括擦鞋、熟食或小食、報紙、工匠、理髮、靠牆攤檔和其他類別。

持牌報販原只准售賣報紙、雜誌、期刊和書籍,市政局在1990年放寬政策,獲准售賣八種體積細小的商品,包括紙巾、香煙、打火機、香口膠、糖果、涼果、電池和原子筆。

在2009年,政府增加煙草税,報販憂慮會減少收入,成功爭取兼售樽裝蒸餾水、小飾物、利是封和流動電話儲值卡;報攤內用作售賣額外商品所佔的範圍限制,由不超過攤檔面積的四分之一,擴大至不超過一半。

廖社青指出,報販在先天設計下便要互相競爭,便利店在八十年代殺入香港,更令報攤增加競爭對手。「政府指定我哋只可以賣報紙,但便利店攞商業登記就做得。紙媒走下坡,我哋就越嚟越難生存。十年前成功賣水,我形容係乞,我問政府嫁,係咪要指定賣李生(李嘉誠)嘅水呢?」

在七十年代,只要在酒樓外或是碼頭外的「旺位」,賣報紙都可以飛黃騰達。但在數碼年代,即使擺得像百貨公司般琳琅滿目,都未必能糊口。

「以前無互聯網,相對依賴文字,市民就要靠報販傳遞資訊,我哋係有社會功能,只係想要返合理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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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社青要求取消禁售加熱煙

全港現時有400個持牌報販,數目為十年前的一半。「年中無休其實為咩?係想得到合理的回報。」廖社青表示,報販不是支持煙草商,但卻可以為政府把關,如不讓未成年人士買煙。他炮轟政府禁買賣卻不禁食,屬反智的措施,「即係益晒黑市囉。」

廖社青表示,會繼續要求當局取消全面禁止銷售加熱煙產品,改以立法規管加熱煙,並容許報販出售。

記者:麥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