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記者被驅逐出境，「自由的喪鐘」不知被敲響第幾次；有年輕人因為一部對講機而被控無牌管有，「法治已死」了不知幾第次，這些論調不斷重覆。最近梁文道上端傳媒的節目「端到端」時，就曾回應指：「香港嘅自由情況未係最差、係有得再壞」。
香港「有得再差」，這是當然的，邏輯是721時我們以為黑社會無差別打市民是最差的，原來不是；831連警察都會無差別攻擊市民，我們又以為是最差的；到了101「電光火石之間」警察開槍了。世事就是這樣，沒有最差、只有更差。所以，梁文道先生的講法說得太涼薄也沒錯：「今日死咗一個人？......情況未係最差，係有得再壞，因為聽日可以死十個人、一百個人......」而這套邏輯同樣適用於肺炎疫情、股價下跌等等。
撇開這個冷血的想法，其實梁文道之所以這樣想，的確如同「鹽叔」楊俊賢所說，他用一個太抽離的角色去寫社評、不太能體會香港人的感受。我們之所以強調「民主最黑暗的一天」、「自由的喪鐘已敲響」、「法治已死」（其實法治是一隻zombie），香港人不是真的在說客觀條件的好壞，而是想帶出某些原則和底線被觸及了，「我們不能接受」的意思。
所以梁文道或者都開始有點老人癡呆：一時說自己有份批評警暴，一時連「法治已死」這些口號到底意旨甚麼都搞糊塗了。有沒有收受大陸的利益我不敢講，但我同意他在節目中承認自己「真的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