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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條鳥的星期天

發條鳥的星期天

《發條鳥年代記》早已讀完,因為讀完了才可以這樣漫無目的重讀,重讀不為甚麼,祗為了比較能夠掌握一些之前無法掌握的東西,尤其是現實那樣漂浮!

「正因為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掉,人才不得不認真地去想自己是在這裡這麼活著的意義吧。不是嗎?如果能夠永遠那麼同樣順利地活著的話,誰還會去認真思考生的事呢?」午夜讀到《發條鳥年代記》第二部這樣的句子時,失眠的夜有一種透明的感覺。2003年SARS 時候到底是怎樣活存過來的?祗記得張國榮的死、弗洛依德關於死亡本能的理論、連續二百多天的失眠夜、清晨六時的清醒,然後寫了一本《飛天棺材》的詩……如今是2020年,自己還未死去,但「生前」經歷兩次疫症到底是甚麼安排?是不是就是村上春樹說的因為死亡接近,我們才迫切思考生的意義?而「意義」真的可以因著死亡而生出嗎?假如它是措手不及的呢?《發條鳥年代記》早已讀完,因為讀完了才可以這樣漫無目的重讀,重讀不為甚麼,祗為了比較能夠掌握一些之前無法掌握的東西,尤其是現實那樣漂浮!小說的第三部逆轉得實在厲害,使我不得不從頭細讀第一、二部來抓回錯失的線索,而原來又真的讀漏了這麼多的伏線和隱藏的故事——書可以重來,但時間不可以,如同疫症!


書可以重來,但時間不可以,如同疫症!眼前我們真的無法那樣順利的活著,要做的事情似乎不能再耽擱了!

寫了一萬字的藝術評論,做了兩個星期的網上教學,半邊腦袋的游離,實在適合重讀長篇的小說。我用Panotop 給學生e-learning,即ppt + voice recording,助教用圖像教學法讓我在一個小時內掌握了技術,基本上調整了投映片的內容後,我沒有太大的違和感,做過十年電台錄音的節目,我從來不覺得對著電腦講述論題有甚麼怪異或不適應,但我依然不喜歡網絡教學,能做的事情不代表需要喜歡,而且討厭的更多!我沒有採用Zoom,因為一班是80人、另一班是60人,而40人那一班部份是內地學生,根本無法處理,而且我沒有做KOL 的慾望,除非長得像張國榮或福山雅治!我比較在意的是如何讓講述的內容傳達給聆聽者,以及在錄影ppt 和錄音過程上,怎樣減少因技術誤差而來的麻煩,就這樣而已!

眼前我們真的無法那樣順利的活著,要做的事情似乎不能再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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