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所謂道德就是要受苦的人該讓步](/sites/all/themes/inmedia_2021/images/white.gif)
凌晨超級疲憊的狀態下,看到 cu secret #CU9777【手足們,切勿成為自己討厭的人!】一文,只覺得十分離地。雖則明白其好意,但感覺大家像活在平衡時空。
對,強逼堵路不只影響上班族,對,會影響到一些真的需要上班掙錢才能勉強過活的人。但如果說這樣就不去做堵路強制三罷,那還有什麼方法?
文中提到「你堵了幾次,迫人罷了幾次,除了增加公眾的怨念與手足的傷亡,對於五大訴求有絲毫進展嗎?」。對,我們也許未找到最佳方法,甚或其實根本沒有一個最佳方法。可是,如果此刻我們就只紙上談兵,什麼也不做,其實就真的只是站在高地,對一切袖手旁觀。
「我們無時無刻都在做選擇」。我也非常討厭將社會意見凌駕個人的重要,非常討厭從大結構大框架去把個人當成歷史洪流中的沙石。然而,我同樣非常討厭中共討厭黑警。所以我會行動,我會堵路會罷課,也同樣會去嘗試放大弱勢和少數的聲音。
如果你選擇自行去堵路不去打工,其實就是做了選擇。不是說誰不愛香港,只是其實人也可以承認某些事情比香港對自己更重要。不夠愛就不夠愛感情是沒有強迫的。
如果那些在運動中被迫「犧牲」的少數,真的如此重要,必然有可以做的東西,去「補救」。因為這是迫不的選擇所以我們只能盡量在各種配套上。配合。
文中同樣批評有醫生紙MO鼓勵非緊急服務的同事罷工,認為這沒有顧慮到病人的心理健康。我其實就是其中一個受影響的人因為情緒病,本求11號要去複診和拿藥,結果當然去不到。現在只能吃以往剩下的若若果真的不夠就要去急症室拿藥。我雖然是文中所說不被重視的「弱勢」,但我願意去體諒和明白,我亦同意這些所謂犧牲,我認為這個選擇是正確。
其實什麼為之弱勢,這篇文章沒怎樣定義,或者那些早啲出去當中真人失去性命前途的,難道就不是弱勢嗎,那麼他們是不是有音樂物料應該因為文中的「弱勢」去讓步,去維持一個穩定社會,讓病人可以繼續複診,讓拾荒者可以繼續賺錢?
例如被黑警性侵的手足,我是絕對不會怪責他們不選擇公開。但有些壓力是無可避免地會產生在他身上,那是誰的錯?我絕不認為是手足的錯,因為那只會是政權的錯。為什麼他要在這個時代成為弱勢、為什麼有這樣的遭遇,沒有人可以回答。人本來就會有很多沒有原因的痛苦,就如生老病死天災人禍,很多時候不是你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是命運本來就是如此的殘酷和痛苦。
然而我們怎能將令弱勢受苦的錯怪追到另一種弱勢身上?而不是在政權身上?為什麼所謂的體諒和顧全大局,就是要受苦的人閉嘴?
最後明顯看出筆者的政治立場就是以區選為手段去對抗中共(「深黃已矣,游離可追。區議會選舉在即,我們現在應當爭取普羅大眾、游離分子的支持。」)。這就是我最感受到其離地。當人死了,人的前途沒有了,人可能一生就這樣殘廢了,他還在說選舉。當啲DQ無數,他仍然嘗試用體制內的一個方法,一個已被政權掌握的方法(可隨時DQ)去推翻政權。
還有最荒謬就是,筆者居然說「為何要人del post?你心虛了嗎?你也覺得自己有錯嗎?而你覺得自己有錯的第一個反應竟是讓人del post?甚麼意思?不要留下把柄?眼不見為乾淨?」。若按這邏輯蒙面的我們全部都也是心虛,我們根本應該全部光明正大不忘面地落場。這樣當然好看,但這樣就是離地,就是不切實際。而且,無視了政權擁有的權力比我們多太多了。
對於如此離地的想法,我們要認清的是香港已經是一個沒有民主自由的地方了。不要妄想去用以往的方法。我們不能再着緊於平凡的、安穩的日常生活,當然你可以選擇,但是請不要說去到路或是為了社會公義的人,就是犧牲了少數或弱勢的人。我從來不認為兩者是對立的,之所以被對立是因為有一群有能力卻什麼也不做的人,仍然去嘗試維持所謂的日常。因為在戰場上本來每一個人都是同樣的面對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