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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體如球場,混沌似世界

立體如球場,混沌似世界

人生如球賽,任何情景也不止一種閱讀方式,眾說紛紜,以至百家爭鳴,正反映世界本質上是立體的,好比「瞎子摸象」中的那頭象,視乎妳/你如何用無形的手術刀切一個橫切面出來檢驗、研究。手執象鼻,跟拿著象尾的人爭辯大象是甚麼模樣,結果會如何?

球場上每件事,由無數因果相連或互為因果的事聚合、交織或碰撞而成,很混沌,時刻動態地發展,充滿意外和不確定性。不要說事前預測或臨場觀察,就算當事後孔明亦不容易。「阿根廷過度依賴美斯」是一種看法,「阿根廷的戰術體系以美斯為核心」又是一種看法,前者著重策略上的不妥當,後者聚焦於策略性刻意的安排,要怎判斷哪一種講法更貼近現實,不容易,甚至徒勞無功,何況兩種講法不是非此即彼,可以同時成立。

不過,球賽始終是成敗論英雄之地,勝負結果主導了理解的方向及重點。球星效應下,眾多評論家更要投讀者喜好,對號入座,贏波把功勞歸於進攻核心,輸波歸咎於後防失誤,亦符合大多數人慣於用最簡單直接又的方式理解世界之需要。而任何形式的炒作,正正覷準人性捨難取易的特點而展開。

世界有太多面向,最吊詭的是,這些面向之間往往非此即彼,就如硬幣之兩面,但硬幣之所以是硬幣,又正正因為「底」和「面」互相否定之餘,又得以並存或結合在一起,很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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