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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村繪本案】表證成立押7.18結案陳詞 辯方批拖延對被告不公

【羊村繪本案】表證成立押7.18結案陳詞 辯方批拖延對被告不公

(獨媒報導)香港言語治療師總工會的5名理事被指發布羊村系列繪本,被控一項「串謀刊印、發布、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罪。5人今(6日)於區域法院續審,《國安法》指定法官郭偉健裁定5人表證成立,所有被告均不作供。辯方欲於明天進行結案陳詞,惟控方指需時處理,申請押後一至兩星期,全場譁然。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指控罪最高刑罰為監禁兩年,被告現已還柙近一年,若再拖延對被告非常不公:「其實好快去到一個位,無論法官判咩都已經過咗(刑期)」,亦不明白為何控方「將被告困咗成年,仲未準備好案件」。案件終押後至7月18及20日作結案陳詞,屆時將一併處理憲法爭議。

聆訊期間被告神情輕鬆、不時交談,散庭時亦微笑向旁聽席互相揮手,有被告將雙手放頭做出心心。另承認事實透露,未被起訴的工會內務副主席,於5人被捕前一天離港。

案件由《國安法》指定法官郭偉健處理,控方代表為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大律師黃廷光、黃宇逸及關文渭。

控方欲再押後結案陳詞 辯方反對稱對被告不公

控方今讀出承認事實及傳召警員作供後,控方案情完結,法官裁定5名被告表證成立。所有被告均選擇不作供也不傳召辯方證人,只餘下法律爭議及結案陳詞,而雙方審前已呈交法律爭議的書面陳詞。

就口頭結案陳詞的日子,代表楊逸意的資深大律師彭耀鴻表明,被告已還柙近一年,不想再拖延,望盡快於明天展開。惟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表示,案件事實部分仍有許多「枝節」、不想草率帶過證據,需時撰寫書面陳詞,望先處理法律爭議,再押後一至兩星期進行結案陳詞。

辯方一致反對,彭資深強調控罪最高刑罰僅監禁兩年,而被告已還柙近一年,若再拖下去,「其實好快去到一個位,無論法官判咩都已經過咗(刑期),實際上對被告好唔公平」。法官郭偉健聽畢雙方陳詞,表示「似乎冇人諗對我公唔公平」。他指法律議題不易處理,需時閱讀雙方陳詞,「我都要明你submission(陳詞),先有機會問問題」,亦不想「因快得慢」,故接納主控的提議。

押7.18結案陳詞

伍淑娟續指,控方需要一至兩星期才能呈交書面陳詞,全場隨即譁然。有旁聽人士鼓譟謂「有冇搞錯」,彭資深亦語帶慍怒指「其實個主動權喺控方,佢哋已經將被告困咗成年,仲未準備好案件,我哋冇乜爭議,唔知點解需要咁耐」。

伍淑娟一度稱,盼辯方盡早完成陳詞再給予控方,好讓控方「快馬加鞭」,彭資深謂:「我可以快馬加鞭,唔知點解控方唔可以快馬加鞭。如果聽日要做,我今晚可以唔駛瞓,唔知點解控方唔可以利用今晚嘅時間」,法官回應:「因為你係SC(Senior Counsel),你叻過佢囉!」引來旁聽席大笑。

控辯雙方終短暫休庭商議並達成共識,先由控方於7月13日呈交書面陳詞,辯方於兩日後回應,雙方於同月18及20日進行口頭陳詞,一併處理憲法和其他議題。

聆訊期間被告神情輕鬆,不時交頭接耳、相視而笑。散庭時微笑向旁聽席互相揮手,楊逸意並將雙手放頭做出心心。

工會副主席於被捕前一日離港

控方今早讀出承認事實,提及工會曾刊印涉案繪本的實體版,並放在商店供公眾免費領取,包括「森記圖書公司」、「一拳書館」、「茶色生香」、「夕拾x閒社」等,警方去年1月及3月於10間店舖檢取13本繪本,其中兩店表示被告楊逸意和內務副主席黃凱晴曾接觸他們。

5名被告7月22日凌晨6時被上門拘捕,被檢取電話、電腦、工會辦公室鎖匙、涉案繪本和親子共讀指引等,其中部分被告的電話和電腦被搜出未發布的第4本繪本《羊村投票日》、宣傳讀書會和繪本的電子橫額、印刷繪本的發票等,亦有與店舖、傳媒等的通訊紀錄,包括「Chickeeduck」、「番茄師兄」及「瑞華林進」。至於未被起訴的工會副主席黃凱晴,則於5人被捕的前一日,即7月21日離港。

控方引罷工議案等紀錄 辯方指屬傳聞證供

警方後搜查工會位於紅磡的辦公室,檢取420本實體繪本、370張宣傳單張、18隻印有「GUHKST」(工會英文簡寫)的示威者裝扮公仔和6張各寫有「願榮光歸香港」的白紙等物品。控方讀出搜得的議案記錄,指有被告曾動議及和議罷工要求政府封關、舉辦反對《國安法》的罷工罷課公投等,代表伍巧怡的大律師黃宇逸質疑相關紀錄無法證實,屬「不可接納的傳聞證供」,控方則指上有各人的職位及簽名,可推論各被告積極參與工會事務,法官郭偉健指稍後會處理。

控方指「共讀指引」鼓勵將日常生活與故事連繫

庭上又讀出羊村繪本的「親子共讀指引」,指家長可進行「對話式閱讀」,向孩子提問「羊咩咩點解要反抗?」、「如果你好似羊咁屋企畀人破壞,你會點做?」等,鼓勵孩子將日常生活與故事內容連繫。指引又提示家長回應孩子問題時,應引生活例子作闡釋、以問題引導孩子作獨立思考,如孩子問狼為何要披羊皮時,家長可回答「因為佢哋想扮成羊咩咩嘅一份子,等羊咩咩放低戒心,相信狼講嘅大話」,就如社會許多騙案中,「犯人都會先同你扮成朋友,熟咗之後再呃你啲錢」。

庭上又播放《羊村守衛者》和《羊村12勇士》的影視版,及首兩被告接受《蘋果日報》、《D100》、《自由亞洲電台》訪問的片段,提及成立工會是望以專業知識帶來改變、發動三罷,又望製作繪本向小朋友傳達真相,協助家長解釋善惡觀念。片段播放期間有被告相視而笑。

警稱繪本資料與系統記錄相符、工會繪本連結現不存在

控方其後傳召偵緝警員12776鄭偉呈(音)作供,他於被告被捕前已開始調查工作,為主要調查人員。他供稱利用警方「案件管理及調查系統」,調查《羊村12勇士》提及的12人名字,發現與系統資料相關;而《羊村守衛者》結尾提及2019年10月1及4日,分別有中學生被警方以實彈射中胸口及大腿,系統內亦有相符紀錄,前者指於荃灣受傷、後被控暴動及襲警的曾志健,後者為於元朗受傷、後暴動罪成判入教導所的少年。警員又就《羊村清道夫》提及的「武漢肺炎」數據調查,發現與當日NOW新聞的死亡和感染數字一致。

此外,警員於網上搜得《羊村守衛者》及《羊村12勇士》的不同影視版本,來自YouTube頻道「悉尼奶爸Sydney Daddy」、「出走英倫」及「Escape Hongkonger」,並下載相關片段,他在盤問下同意不知道該些發布者身在何方,及如何得到相關片段。警員又指,工會在Facebook、Instagram和Telegram均設專頁,最後一個帖文於去年7月4日發出,網頁截至本年7月4日仍能瀏覽;而工會網站「工會出版」一頁曾搜得3本涉案繪本連結,惟現時相關頁面已不存在。

5名被告為:言語治療師總工會主席黎雯齡(25歲)、工會外務副主席楊逸意(27歲)、工會秘書伍巧怡(28歲)、工會司庫陳源森(25歲)及工會委員方梓皓(26歲),職業為言語治療師,同被控一項「串謀刊印、發布、分發、展示或複製煽動刊物」罪。

控罪指,5人於2020年6月4日至2021年7月22日期間(包括首尾兩日)在香港,一同串謀黃凱晴及其他人刊印、發布、分發、展示及/或複製煽動刊物,包括3本名為《羊村守衛者》、《羊村十二勇士》及《羊村清道夫》的書,意圖包括:

1) 引起憎恨或藐視中央及/或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或激起對其離叛;
2) 引起對香港司法的憎恨、藐視或激起對其離叛;
3) 引起香港居民間的不滿或離叛;
4) 煽惑他人使用暴力;
5) 慫使他人不守法或不服從合法命令。

案件編號:DCCC854/2021

審訊第一日:
首宗煽動刊物案開審 控方指羊村繪本宣揚分離主義、製造仇恨、荼毒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