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0日)踏入審訊第23天。區諾軒今接受代表港島區參選人楊雪盈和彭卓棋的大狀盤問,區諾軒同意楊雪盈政治議程主要提倡文化及動保政策,而楊雪盈並非任何港島候選人指定的替補人選,卻在初選落敗後報名參選立法會,是有違「35+」共識。區諾軒又同意,港島協調會議、初選提名表格及「35+」文件均無提及戴耀廷〈真攬炒十步〉一文,而否決預算案亦從來不是港島會議的重要議題,亦無聽過彭卓棋稱當選後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辯方一度欲問,能否說戴耀廷是將有意參與初選者「帶上船」,再試圖將否決預算案的說法「強加」在他們身上,惟法官指區諾軒無法回答該問題,辯方終無繼續就此發問。
區諾軒同意楊雪盈政治議程倡文化及動保政策
代表吳政亨和余慧明的大律師石書銘表示完成盤問,續由代表楊雪盈的大律師張耀良進行盤問。區諾軒同意,於2015年首次認識楊雪盈,當時楊有意參選灣仔區議會,向他諮詢競選的意見,楊成功當選後亦不時向他諮詢擔任區議員的意見。張耀良問,故區對楊的政治議程和任區議員的志向有一定認識,區稱「我係知道嘅」。
區同意,楊雪盈是獨立候選人,沒有任何攻治聯繫,於2019年區選再次當選。張耀良續指,楊的政治議程與其他候選人略為不同,她在論壇自我介紹為有藝術教育背景,並在公眾服務特別提倡有關藝術和設計的議題,區同意,形容楊「好關注文化政策」。
區確認,楊是非政府組織「香港文化監察」的主席,在任時曾推動不少文化政策,形容她很關注香港陶瓷業和泥窯的地方保育。他亦同意,楊曾於2018年成功爭取政府撥款10億,將低用量或少用的政府大樓改作文化用途;亦有倡議動物保護,爭取用政府無使用的土地拯救動物。張耀良問,上述是否其政治議程的主要政策,區指「可以咁講」,並解釋自2015年起有與楊恆常見面作直接溝通,故對相關事實的認知是由楊告知。
區同意楊雪盈初選落敗後仍參選立會 有違35+共識
張耀良續就35+計劃發問,區諾軒早前供稱楊雪盈曾派代表出席一次協調會議,楊本人曾出席兩次。張續問,據區的記憶,楊雪盈會上是否不曾對戴耀廷有關否決預算案和五大訴求的看法表達意見?區指「佢冇表達」,亦「冇乜點表達」其他意見,但曾於第二和第三次會議對替補機制表達較強烈意見,當時羅冠聰提倡以「靈童制」,即候選人指定的方式替補被DQ者,但楊雪盈和徐子見不同意,認為應用「排名制」,即第二高票數的人作替補。
區確認,楊雪盈最終於初選落敗,但在2020年7月報名參選立法會。張耀良一度問及楊是否有違「主流」做法,惟法官陳慶偉和李運騰均指沒有所謂「主流」。區其後確認,港島區在第二、三次會議投票取得共識,決定採用「靈童制」,但未決定派出名單數量,而其他選區均預設「靈童制」。法官李運騰遂問,楊雪盈最終報名參選立法會,是否即有違35+共識?區答「係,因為根據靈童制,要係勝出者指定一位替補人選,你先至得到35+支持」。
法官追問替補人選 區稱有預備惟無沒透露是誰 但楊雪盈不是
區在法官陳仲衡詢問下,表示袁嘉蔚和梁晃維均是被DQ的初選勝出者,他一度不肯定鄭達鴻有否被DQ,問「鄭達鴻係咪都因為公民黨嘅緣故 DQ ⋯?」鄭發笑。翻查資料,鄭當時亦被DQ。
法官李運騰再問,楊雪盈是否不曾被任何初選勝出者指定為替補人選?區確認。法官陳仲衡續問,港島候選人有否指定候補人選,區則答:「根據 WhatsApp 紀錄,佢哋各自表示預備咗,但佢哋最後都冇講係邊個。」
庭上早前提及,初選參加者報名時須交一萬元按金,若違初選共識便會沒收。法官陳慶偉續問,楊的一萬元按金有否被充公?區答:「呢個唔係我管理範圍,唔好意思,可以問返民主動力嘅代表」,陳志全等發笑。陳仲衡最後問,區諾軒是否知道,楊是不是港島候選人的替補?區肯定答:「不是。」
區稱彭卓棋與戴耀廷因初選首次會面 不肯定戴曾否發訊息
代表彭卓棋的大律師盧敏儀其後開始盤問。區諾軒確認,2020年3月26日舉行的首次港島區協調會議,是港島區首次及唯一一次提及運用《基本法》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亦確認港島區候選人只有一個於2020年6月29日成立的 WhatsApp 群組。區並確認彭卓棋曾出席港島全部3個協調會議,亦是該群組成員。
法官陳慶偉提及,區曾提到此前有群組發放訊息。區解釋,是戴耀廷利用 WhatsApp 的廣播功能個別通知候選人,而非互相交流的群組,並在法官李運騰提問下確認,除了九龍東一區於3月已成立「35+九東立選座談會」群組,其他地方選區的 WhatsApp 群組均在6月才相繼成立,此前均由戴耀廷個別發放訊息。
區諾軒確認,他與戴耀廷3月在李永財議員辦事處與彭卓棋團隊會面,是戴與彭的第一次見面,而除非二人私下有會面,否則他們其後的見面只是在協調會議中。盧敏儀問及,在區在場的情況下,戴和彭是否沒有交換電話,區稱「我冇辦法講到咁仔細」,盧再問,故區是否不知道戴曾否向彭發訊息,區指只能從大方向說,戴耀廷慣常於每次協調會議向各參與者交換電話號碼,並向他們發放訊息,只是他不能精準說出戴曾否找某些人。
區諾軒確認初選提名表格、35+文件及協調會議均無提〈真攬炒十步〉
盧敏儀續提及,區曾於宣布退出初選工作翌日,在港台節目指戴耀廷於〈真攬炒十步〉一文的觀點應與初選分開審視,並問事實上,是否在任何提名表格、35+計劃文件和港島區協調會議均沒有提及過該篇文章,區同意。
盧續問,那能否說〈真攬炒十步〉一文,與初選其實是「分開(separate)」的?主控周天行站起身,指「分開」一詞太籠統,法官李運騰亦澄清,辯方問題是否指「攬炒十步」並非初選一部分(not part of the 35+ project)。法官陳仲衡指,該文章所涵蓋的範圍似乎比35+更廣泛,問題應為「35+」是否文章的一部分。法官陳慶偉着辯方重新考慮問題,李運騰補充否則會適得其反(backfire)。
盧敏儀指對答案感到滿意,即35+計劃任何文件和港島區協調會議都沒有提及〈真攬炒十步〉一文,區其後再次確認,「文件同香港島嘅協調會都冇(提及戴的觀點)。」
辯方問戴耀廷是否強加否決預算案想法在參與者 官指證人不能回答
盧敏儀其後再問,能否說戴耀廷是將有意參與初選的人帶上船(took people interested in primary on board),再試圖將否決預算案的說法強加(impose)於上了船的人身上。法官陳慶偉指,其問題太長和費解,亦不認為區諾軒能回答,「他怎能知道戴耀廷是否將看法強加於其他人身上?」
盧遂改問,戴是否先接觸有興趣參選的人,而港島區協調會議的討論焦點在於初選機制,如參選人被「DQ」後的替補機制、選票數量,否決財政預算案從來不是重要議題。區確認,重申否決預算案只是於首次會議由戴耀廷提及。
區稱無聽過彭卓棋提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區續確認,彭卓棋是獨立候選人,無政治聯繫,而案發時他與彭互相認識,彭亦從無向他提及一旦當選,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盧敏儀再問,有否聽過彭向其他人提及該看法,區再指「所有被告問我都係咁講架啦,由返當事人公開嘅言行去決定,我只係有資格去評論我同佢嘅交流」,並確認他在場下,沒聽過彭向其他人表示會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案件下午續審,至現時為止,鄭達鴻、梁國雄、吳政亨、余慧明、楊雪盈及彭卓棋6人已完成盤問。
審訊不設陪審團,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潘熙、大律師沈士文、張耀良、黃宇逸、關文渭、馬維騉、盧敏儀、石書銘、黃廷光、Trevor Beel 等,本身是大律師的劉偉聰則自辯。
不認罪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陳志全、柯耀林、李予信10人,及還柙的何桂藍、吳政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
案件編號:HCCC69/2022
審訊第二十三日
【初選47人案】區諾軒稱楊雪盈落敗後仍參選有違35+共識、港島會議及文件無提及〈真攬炒十步〉
審訊第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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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第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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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第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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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第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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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第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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