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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咪狂歌到海邊拍拖 屯公大媽歌舞團移師蝴蝶灣 議員憂表演遍地開花

開咪狂歌到海邊拍拖 屯公大媽歌舞團移師蝴蝶灣 議員憂表演遍地開花

屯敘記者:阿聰

基於抗疫需要,1月後大媽表演團在康文署把屯門公園圍封的情況下移師陣地,把表演範圍擴展至蝴蝶灣公園。由於大媽表演牽涉到色情與噪音的問題,也影響整個社區生態,故進駐蝴蝶灣公園之舉也無可避免地牽起另一波攻防戰。為了探討以上現象,《屯敘》記者走訪屯門碼頭區,採訪該區五位區議員及街坊,希望讓讀者了解大媽表演跟居民衝突背後連結的深層次問題。

大叔(民協提供) (1)

由開咪狂歌到海邊踢浪:攻防戰下大媽表演的四個變形

隨著碼頭區居民的反對、議員落區以及康文署的監察,大媽表演團進駐蝴蝶灣公園僅數月便出現了四次變形,其應變之速度猶如魔術表演一樣令人咋舌,屯門區議員甄紹南(兆禧)把其變形的情況分成四個階段。

2月初,大媽表演團把屯門公園的運作模式直接遷移至蝴蝶灣公園,於空曠的地方一邊開揚聲器狂歌,一邊收利是接受打賞。表演團的組織雖不及他們於屯門公園的時候嚴密,但仍然有數位中年人處理行政工作、提供樂器以及「睇水」。

之後,有清潔員工以「清洗大平地」為由驅趕演出者,以及多名區議員指出他們不得在公園使用揚聲器後,他們將陣地轉移至公園旁邊的單車徑。單車徑不屬康文署的範圍,故康文署在現在的法律條文下無法更進處理。歌舞團利用這個灰色地帶,在單車徑附近用樹幹搭建「小舞台」,開揚聲器高歌。年長的粉絲就在公園裡聽歌,聽歌沒有違法,因此康文署無法跟進。甄落區時看見長者似準備到「紅館」睇show一樣,爭相討論哪一位歌手前來演唱。

踏入3月,「限聚令」出爐,禁止四人以上聚集的法例影響大媽歌舞團的日常運作,加上受到持續驅趕,他們因應情況再一次「變形」。甄紹南說:「他們未必開咪唱歌,反而以個別的方式去招待長者,係佢面前跳舞,並將表演地方擴展至沙灘,類似part-time girlfriend形式:拖手、自拍。」甄進一步描述大媽跟長者相處的情形:「那些長者好似返返去以前年少時到沙灘玩嘅年代,大媽戴住竹帽擺pose,撥絲巾,甚至到海邊附近踢水,好似拍緊拖咁。」某程度上,「返老還童」、「回到年少時」是長者粉絲追求的感受,大媽歌手的出現正滿足他們的需要。

洗地(民協提供) (1)

3月時營運的方式奏效,大媽歌舞團於是就直接落公園兜搭粉絲,跟他們談天。有一位街坊于太目睹以上情況:「佢哋(大媽歌手)主動行埋去,畀阿伯摸手攬腰,然後問佢地有冇利是打賞。阿伯話冇錢既時候佢地就唔信,然後再指住佢身體問佢呢度有冇,個度有冇。我見過阿伯用500蚊打賞佢地,每次見到我都鬧佢地,公園本來唔係咁。」于太的舉動正正反映他們對於公園活動形式出現改變的焦慮。

憂慮大媽style遍地開花 衝突一發不可收拾

面對大媽歌舞團的瞬間變形,除了街坊外,該區區議員均從不同的角度表達他們對情況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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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門區議員甄紹南(兆禧)

甄紹南指:「大媽表演及之後的變形對準叔叔寂寞的心,如果呢種經營方法有效,就會將呢套運作應用到其他公園,到時遍地開花,後果難以估計。」甄擔憂在供求各有所需的情況下,大媽的歌舞表演會遍及各公園,成為一種公園文化。

黃虹銘(悅湖)及楊智恒(蝴蝶)指民協絕不贊成此類含色情成份的表演在區內蔓延。黃虹銘說:「如果你有一個家庭,見到姐姐(指大媽歌手)跳舞,你會唔會同自己個細路仔講:『喂阿仔,個姐姐跳舞跳得好勁啊,你過去睇下啊? 』你係唔會咁做!」黃藉例子指出街坊在觀感上難以接受這類表演,這類表演方式對各個公園使用者的權益構成很大的影響。楊智恒補充:「大媽歌舞對區內街坊構成滋擾,因此,我地都防微杜漸,落區處理。如果讓他們落地生根,有可能變成另一個屯門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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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虹銘

歌舞團落區後,隨之而來的自然是衝突的出現。盧俊宇議員(樂翠)擔憂的是社區衝突加劇的問題。他指街坊跟歌舞團常出現言語衝突,有時歌舞團會以「土地霸主」既模式跟街坊對抗,揚聲器越開越大,令街坊鼓譟。他又指警民關係最近已跌至新低,一旦衝突驚動防暴警察,只怕衝突會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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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智恒

大媽歌舞團表演事件並不是個別的問題,它能於不同地區發芽,反映它是一個社會現象,其背後牽涉著各個未被關注的社會問題,當中絕對包括長者被忽視的情況。下次,我們將透過訪問屯門碼頭街坊及區議員,深入去剖析大媽歌舞現象折射出來的各種矛盾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