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我,一言不發,若有所失似的模樣。
堂妹今年二十歲,準備於內地大學畢業,趁假期到港遊玩,我倆順理成章一聚。上一次見面,大概是她考入大學之前,那時選擇了主修音樂,目的只為了大學生的一張沙紙。四年過去,家人嚷她畢業後找個音樂科教席,尋求安穩的生活。然而,她不感興趣,當教師從來不是她的選項。然而,今天碰上的,是家人對自己的期望,與自己心中所想的矛盾。
成長,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沒有人知道前方的選擇,那一個是最好。「勇於面對」是老生常談的道理。不過,作為堂哥的我認為,面對選擇,應該是一次獨自進行的赤裸解剖。撫心自問,有人會比自己更清楚自己嗎?與其說大學的主修科成自己事業的畫牢,倒不如利用讀書所學,套用於不同範疇,來讓自己走得更坦然無悔。成長過程中應該慶幸有選擇的階段,才能從中更認識自己。畢竟,成長有時不得不始於這種自虐的循環。
我眼前的她,收起平日的活潑,雖說迷茫卻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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