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波利
這是一個情感濃重的展覽,策展人佈下重重的幕簾包圍之下,有人在看似自由,而處處受限的處境可以說已經是策展人獨立創作的一件作品。設立動線的安排確實是策展人的想法,雖然並非強制,但隱約也可以看到那種從內心吶喊轉化而趨向和解的一種路徑。
氛圍情感濃重但展覽當然不只有情感,作為Para Site第七屆新晉策展人計劃的展覽,Nomaduma Rosa Masilela及Thiago de Paula Souza是曾有柏林雙年展、聖保羅三年展及MoMA策展經驗的猛人,一如是處既往的展覽,學術基礎深厚;也為新晉二字設下更高的門檻。
輕走一圈便不難發現展覽不同的展品,都正在指向主題中當我們面臨困境(embattled)的一種狀態。灰幕之下的《我們為所有即將到來的戰爭唱歌》,我在未知其題的情況下進入空間,作品以哼唱的形式伴大量畫面以及碎片化的表演藝術,在這種作品氾濫的世代下,顯然此作殊別了一般的作品;經歷了二十分鐘明知可能未能改變但仍在掙扎之中,最後跳出標題的重量確實能承載整套作品的苦痛呻吟。
Noor Abed – Our songs were ready for all wars to come
作品遙對對面紅色簾幕之下的極具文本性質的《看見未知的她》,更能彰顯兩件作品之間的差異。
簾幕之隔,在展覽的中心是金正憲的《透過你的靈魂成為多位一體》,場中展出的是經過這次展題的變奏版本,原作在鹿特丹展出時是一個完整的圓形保護牆,邀請參觀者在其中進行冥想,感受萬物與心靈的歸一;波利相信決堤的改動是心靈面對困境的反映,同時作為此展的過渡角色,同樣表現出受創至到內在和解的過渡狀態。
《你有聽過藍莓尖叫嗎?》系列被端放在矮圓木桌之上,於我而言,有些餐廳紙枱布的既視感。事實上培根式的視覺語言,或說德勒兹的培根,視覺性地詮釋何謂「悶到人都顛」等狀態的論述,同時當然包含一語未能蔽之的其他長期獨處的心理狀態。然而本身亦包含着作者透過藝術進行內在和解狀態。
若你認為戰火太遙遠,談孤獨又太平凡,《Dancing Boi》可能更貼近城市人的社交式困境,「他者即地獄」的狀態。Avery Z. Nelson偏愛夜店主題,場中另一作品《酒神祭》亦是一例。幾近模糊的抽象分割是實際中每一分難以準確描述的肢體動作,亦是類集體意識間內在自我的掙扎游走。
雖然是非本地策展人對香港的策劃項目,但展中其實沒有本地藝術的作品;策展人清𥇦明瞭自身對外文化的不了解,而沒有對於香港作過度的解讀,任由作品、語境及觀者自由交流,是策展人對自身權力的最好覺察。再說,世界上哪個地方沒有困境,哪個地方沒有正在努力克服著困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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