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媒報導）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今（26日）於高院（移師西九龍法院）踏入第139日審訊，黎智英第47日作供。控方繼續盤問，黎在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中稱：「我們只想擺脫獨裁政權，而我們可以在一個我們愛的國家裡，做一個自由的人。」黎否認想擺脫中共，又稱只有中國人才能擺脫中共，「但我們是香港人。」法官杜麗冰聞言反駁：「我們是中國人」，又問：「黎先生，你是黃皮膚嗎？」黎回應：「是的，我是黃皮膚，是否因為我是黃皮膚，所以你便將我識別為中國人？但我是香港人。」
另外，控方出示顏純鈎所撰寫的社評〈蘋論：陰乾中共？摸一摸拜登對華政策的脈搏（之一）〉，控方質疑黎知道文章呼籲制裁和敵對行動。黎反指文章只是分析拜登的政策，並且批評：「如果這樣可以是呼籲制裁，那麼就算 Hello Kitty 你也可以問相同的問題！」
法官杜麗冰（資料圖片）
黎稱國安法生效後不再持相同觀點
控方向黎出示由居英港人 Joseph Long 撰寫的〈A growing threat〉，當中稱好戰的中國有潛在可能威脅世界價值和生活方式，自由世界應該在對抗中國方面對所有選項保持開放，時間證明「叩頭外交（kowtow diplomacy）」是不可行。黎供稱未曾閱讀文章，不認識作者，也沒有負責發布文章。
控方問，作者的想法不正正是黎一直以來提倡的觀點？黎僅稱：「現在是《國安法》生效後，我沒有答案可以給你。」在追問下，黎稱不是一直以來提倡上述觀點。惟控方反駁指，黎曾在 Live Chat 節目中提及中國的價值入侵世界，如果不改變中國的話，中國便會改變他們。黎僅稱這與文章作者想法「相似」，但不代表他要完全認同。
控方指，黎當時知道文章呼籲外國針對中國實施制裁和敵對行動。黎重申沒有閱讀過文章，也不認識作者，「我怎樣知道？」控方問黎不是一直以來提倡制裁，因此與作者想法一致？黎不同意，又稱：「因為《國安法》之後，我不再有相同的觀點。」
控方：員工謹慎是因為聽從黎的編採指示
針對黎聲稱未曾閱讀上文，法官李運騰指，黎基於特別原因而推行英文版，並且安排人手，對於哪類新聞要放入英文版很緊張，希望能吸引足夠讀者，「英文版很像是你的親生仔」，問黎從沒有閱讀過英文版的文章嗎？黎說沒有，只是在最初階段閱讀過馮偉光給他看的文章樣本。但後來在控方盤問下，黎稱有時會「瞥一眼」國際新聞的標題，因為需要檢查，惟他稱沒有檢查過英文版評論文章的標題，「我假定他（馮）會非常謹慎。」
控方質疑，黎早前說過他並未有個別地提醒高層，怎樣知道馮偉光會非常謹慎？黎指馮有出席會議，曾徵詢律師的法律意見等。
控方質疑，員工行事謹慎是因為聽從黎的編採指示？黎否認。控方續質疑，黎曾說過他是老闆？黎同意他是老闆，「但不代表我要知道所有事情。」黎又指，過去只有一次他非常堅持己見，但是大部分時候他對很多事情都沒有意見。
控方亦質疑，《蘋果》尋找海外作者的目的，是因為他們知道即使他們寫的文章觸犯《國安法》，也不會被繩之於法。黎否認，強調《國安法》生效之後，很多作者停止或放棄撰文，因他們憂慮紅線，可是《蘋果》要繼續營運下去，所以需要尋找新作者。
《蘋果》大樓印刷房（資料圖片）
黎還柙後籲張繼續營運《蘋果》 假定員工已經很小心
控方提到，黎於2020年12月3日還柙。《蘋果》在12月5日發表頭版報導，提及：「身陷牢獄的黎智英沒被嚇倒，他昨日透過親友及律師向《蘋果》同事及讀者說：『No fear, we have to fight on.』」黎庭上確認報導刊出之前，有人探訪過他。
控方指，時任《蘋果》社長張劍虹於同月到監獄探望黎。張早前供稱，在探訪期間黎要求張繼續經營《蘋果》，說：「唔使怕，繼續做，繼續做落去，照原來咁做。」黎今稱，他是叫張繼續營運《蘋果》這盤生意，而不是叫他在編採方面採用以往方式，但他有提醒張要小心。
控方問黎認為其他員工知道要小心嗎？黎指他們當然知道，他們曾出席會議、獲得律師意見、有在 Slack 群組表達對《國安法》的憂慮。
後來在控方追問下，黎改口稱不記得自己有否提醒張要小心。他稱張當時對是否繼續營運《蘋果》感到憂慮，所以他回應只需繼續營運下去。至於其他員工，「我假定他們已經很小心。」
控方指顏純鈎提倡制裁 黎指文章談論拜登 質疑何以牽扯到香港
控方續指，張劍虹在2021年2月10日再次到監獄探訪黎。翌日，《蘋果》論壇版刊登了顏純鈎（筆名方圓）所撰寫的社評〈拜登政府的外交難題〉。當中提及：
/美軍三大航母戰鬥群全調到亞太地區，雖是對中共的戰略威懾，但航母能來也能去，如不能扼止中共侵擾台灣，也只是耍耍花槍；緬甸軍事政變，美國僅有口頭譴責，無法扭轉局勢；圭亞那允許台灣設辦事處，僅一天又反悔，證明美國連家門口一個小國家都搞唔掂；華為是否列入制裁名單，新政府官員顧左右而言他，顯示底氣不足的窘態。凡此種種，都不是好迹象，說明拜登外交政策舉步維艱。
競爭就是一種威脅，威脅也是一種競爭，競爭去到「最嚴峻」的地步還不構成威脅，那競爭就不是競爭了，不如大家坐下來飲杯茶食個包，拍張照握個手，從此好來好去。拜登外交荊棘滿途，起步不順，並沒有那麼樂觀。/
控方問黎，作者是否提倡制裁？黎稱，顏只是描述拜登當時面對的難題。控方追問，所以作者希望拜登好像特朗普般強硬？黎重申，作者沒有說他想，他只是在說拜登面對的難題。
控方問作者的觀點是否與黎的觀點一致？黎僅稱他沒有談論過拜登。控方則反駁指，黎曾經向美國退休軍官 Jack Keane 談及拜登，追問黎與顏是否持相同立場？黎繼續重申顏只是描述拜登所面對的難題。
控方最後指，黎當時知道文章是在呼籲制裁和敵對行動、有意圖引起憎恨政府、激使別人以非法手段改變現有合法制度、慫使他人不守法。黎一概否認，強調文章沒有說過任何制裁話題，又指文章談論拜登，「你怎樣能牽扯到香港上？」
黎指文章僅分析拜登政策沒提制裁 質疑控方「就算 Hello Kitty 你也可以問相同問題」
控方展示另一篇由顏純鈎（筆名方圓）所撰寫的社評〈蘋論：陰乾中共？摸一摸拜登對華政策的脈搏（之一）〉，於2021年2月25日刊登在《蘋果》論壇版。當中提及美國「要佔有高科技和網絡空間的主動權」、「盟國之間要加強合作，不能單打獨鬥，要統一行動，不能各行其是。惟有合作，才能造成對中共長期有效的圍堵」、「應該以長期的競爭來削弱中共的力量，可能的話，迫使中共就範，遵從國際規則，不能的話，就陰乾中共，讓它自行枯萎。」
控方問黎，文章所述是否符合黎所提倡的觀點，包括黎想外國懲罰中國、削弱中共的力量、想美國繼續實施科技禁運。黎則稱他沒有說過想美國繼續科技禁運。控方追問，那麼黎希望美國繼續科技禁運嗎？黎多次重申，他沒有這樣說過，所以他不希望。惟控方和法官均質疑黎答非所問。黎強調，如果他希望某事情的話，他會說出來，但是他從沒說過希望美國繼續科技禁運，證明他並不希望。
控方指，黎當時知道文章呼籲制裁和敵對行動。黎反問控方，文章哪裡提及制裁，反指文章只是分析拜登的政策。黎批評：「如果這樣可以是呼籲制裁，那麼就算 Hello Kitty 你也可以問相同的問題！」法官杜麗冰打斷，指法庭昨日已向黎解釋過，控方只是履行其責任向黎指出案情，黎只需回答同意或不同意，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很快地完成。」黎最終對控方問題表示不同意。
控方續指，文章有意圖引起憎恨政府、激使別人以非法手段改變現有合法制度、慫使他人不守法。黎一概否認，又指文章從未談及香港和法律。
時任《蘋果》副社長陳沛敏
陳沛敏撰文談及快必煽動案 控方質疑非事實全貌
控方另展示時任《蘋果》副社長陳沛敏撰寫的專欄文章〈這星期給香港人的通識題〉，於2020年9月12日刊登在《蘋果》。控方引述：「《蘋果》大部份黃絲讀者當然會答B and C；他們憎恨、藐視特區政府，但絕對不是因為聽了快必喊那些口號，而是導致這些口號出現的事件、制度、人物。」控方指黎是《蘋果》讀者之一，所以便是「憎恨、藐視特區政府」的人之一？黎說不是。
控方另引述其中一段：「政權以言入罪，大興文字獄，無所不用其極。國安法下，「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是罪；幾百萬香港人喊了超過一年的「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呢？國安法不適用，就用陳年惡法殺無赦吧。」控方指文章未有提及人們在什麼情況之下叫喊口號，也沒有提及是一次性事件還是持續一段時間，質疑文章描述的畫面似乎並不準確。控方問黎，是否知道文章描述的畫面並非事實的全部，單是閱讀這篇文章，讀者未能得知事實的全貌。黎僅稱：「我不知道讀者會怎麼想。」控方質疑這是一個不實指控，沒有任何基礎，問黎是否同意？
控方又問，黎有否就這篇文章跟陳沛敏商討。黎表示沒有。控方指出，黎閱讀過這篇文章，知道文章有意圖引起對政府憎恨、有意加深香港居民間的不滿，而黎並未有要求陳沛敏不要寫或不要發表這篇文章。黎一概否認，又指：「她有權利寫她想寫的東西，她是社長。」
控方質疑黎在節目將其拘捕與中共扣連 只是臆測
控方接著圍繞網上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裡，黎涉煽動的言論提問。在2020年8月18日播出的一集，黎談及他在8月10日首次被捕的感受：「我被上了一個手銬，只為了顯示，我們正面對一個怎樣的政權。」
被問到為何有上述言論，黎稱當時他相信警察拘捕他是出於政治原因，希望觀眾醒覺。控方質疑：「這是你的猜測。」黎回應：「在我良心的呼聲之下。」控方指，警察拘捕黎的時候，他們沒提及過任何中共的事，質疑黎的言論只是臆測。黎重覆回答：「這是我良心的呼聲。」
控方強調，黎被拘捕是因為警方懷疑他干犯煽動和勾結外國勢力罪，與中共沒有關係，這代表黎沒有任何基礎去把他的拘捕扣連到中共。黎僅回答：「這是我良心的呼聲。」
控方質疑，黎意圖藉上述言論煽惑對中央的憎恨，並蓄意將他的拘捕與中共扣連，嘗試引起恐懼。黎否認。
黎節目稱中國價值觀入侵國際事務 比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更加可怕
黎亦在對談中稱，中國以他們的價值觀，「這種隨意的價值觀、獨裁的價值觀，去入侵國際事務」，而這種入侵「其實等同於入侵小國家，例如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甚至更加可怕。」控方質疑上述言論沒有任何基礎。
控方另質疑黎在節目中鼓吹不同國家聯合起來應對中國；黎同意，因要避免中國價值的污染。控方續指，其中一個方法是懲罰中國？黎否認這樣說過。控方指黎在節目中作出的指控是沒有任何基礎。黎回應：「我的基礎是我所知道的事情，而且中國有很多麻煩。」
控方指，黎的節目言論意圖引起觀眾對中央政府憎恨、蔑視和不滿。黎否認。控方續指，黎鼓吹國際社會針對中國採取威脅措施。黎稱當時這情況在國際社會中已經發生，與他無關，惟他稱不想國際社會實施制裁和敵對行動。
黎亦在節目中稱：「這是世界正要面對的一大疑問，如果我們不能改變中國，中國如此龐大，會反過來改變我們。」控方質疑黎不是在鼓吹觀眾聯手改變中國嗎？黎稱當時只是提出疑問，又堅稱沒有說過希望觀眾改變中國，自己亦不希望改變中國。
控方另引述黎的言論：「讓香港人不再如此擔憂，我們要真的站起來，繼續下去，顯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需要繼續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控方質疑，儘管當時《國安法》已經實施，黎依然呼籲人們抗爭及站起來對抗中國。黎則堅稱，他只是說有很多人站起來。控方指相關言論意圖激使他人以非法手段改變合法制度、慫使他人不守法等。黎否認，強調他的意圖只是緩和人們的擔憂情緒。
控方質疑黎未在節目提及《國安法》有條文保障人權 黎稱不相信
控方另向黎出示2020年11月20日播出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謄本。當中黎稱在如此高壓的迫害及對自由法治的打壓之下，「無可避免地我們的希望會被破滅，我們愈使希望破滅，我們便會愈弱勢。」黎在庭上稱「高壓的迫害」是指中共對香港的迫害，而「對自由法治的打壓」則指實施《國安法》。
控方指，黎並未有在節目中提及《國安法》有條文規定保障和捍衛人權，問黎當時是否知道有相關條文。黎僅稱：「我還知道我們的自由和法治被打壓。」控方指黎並不是在回答問題，並重覆問題。黎回應：「但是我所見到的行動，與官方所宣稱的不同。」控方第三度問同一問題，要求黎回答。黎最後稱：「我知道（有相關條文），但我不相信它。」控方問，是否因為這個原因，黎才沒有在任何節目中提及保障人權的條文？黎同意。
控方指，黎有意藉言論引起人們對特區和中央政府的不滿，以及有意煽惑觀眾對中共不滿。黎否認。
控方指黎明知是大罪而繼續勾結外國勢力 黎：純粹與外國人對談
控方引述黎在節目中稱：「我愈是身處險境，我便愈有效地使外界留意香港人。」控方質疑這是黎的臆測，目的是引起人們恐懼。黎否認，因其言論不能被理解為引起恐懼。
在法官李素蘭提問下，黎稱若然他被捕的話，國際媒體會作出報導。李素蘭問，國際媒體對黎感興趣？黎稱國際媒體對很多人都感興趣，他是其中之一。
黎在節目中提到勾結外國勢力是大罪，「但是我要繼續及維護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因為有那麼多人敬仰我。如果我退縮，他們也會退縮。」控方問黎知道勾結外國勢力是嚴重罪行？黎稱根據他的政治經驗，與外國人談話有可能被理解為勾結外國勢力，但他自己不認為純粹與外國人談話便構成罪行。
控方則指，黎明知道勾結外國勢力是大罪，儘管如此，黎有意圖繼續做有關行為。黎則堅稱他在節目中的意思是繼續與外國人對話。
法官李素蘭問黎，誰是黎口中的外國人？黎僅稱美國人和英國人。控方接著問，誰是敬仰黎的香港人，是否包括另一被告陳梓華？因陳也是香港人。黎反問：「但你也是香港人，難道你敬仰我？」，遭法官杜麗冰打斷。黎最終回答，不認為陳梓華敬仰他。
控方繼續追問，那麼誰是敬仰黎的香港人？黎指持相同立場的人。控方指，陳梓華也是持相同立場的人？黎稱他不知道陳是否敬仰他。控方指，黎曾要求陳聯絡勇武派平息暴力，黎亦向陳說過會以身作則？黎反駁稱沒有向陳說過以身作則，是陳編造故事。
控方指，黎當時意圖繼續國際游說，爭取國際支持及推動制裁和敵對行動。黎否認，強調在《國安法》生效後，這會構成勾結外國勢力，而他沒有意圖干犯法律。
控方又問，黎是否意圖營造一個形象，顯示他不會退縮，儘管有關行為在《國安法》生效後變成非法。黎否認，並且強調自己沒說過跟外國人對談是非法，他只是說該行為可能被理解為非法。
黎在節目稱習近平不想聆聽反對聲音 所以要打壓及清除香港人
黎另在節目中表示：「因為我們不是紅衛兵，我們是香港抗爭者⋯⋯反抗奪走我們法治和自由的獨裁政權。」控方問黎抗爭的對象是什麼？黎稱反抗《國安法》。控方反駁指，但當時《國安法》已經實施及生效。黎則稱：「我們以我們的情緒、以我們的意志來抗爭。」控方追問以什麼方式？黎稱：「純粹不喜歡壓迫我們的事物」，又稱在精神上和情緒上抗爭。
控方繼續追問：「怎樣（抗爭）？」黎僅稱：「純粹不喜歡。」控方又問，黎會表達感受嗎？黎則稱不必表達出來，因《國安法》之後這可能變成非法，「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意志、用我的情緒抗爭。」控方問黎是否呼籲人們以情緒抗爭？黎否認。
黎在節目稱，中國文化大革命是毛澤東透過權鬥來清除敵人，可是習近平沒有清除敵人，然而他清除香港人。黎又指習不想聆聽反對聲音，所以習要打壓及清除香港人。控方質疑黎在節目中所作出的指控是完全無基礎。黎否認，強調整個香港被打壓，香港已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控方續指，黎的言論意圖引起恐懼、煽惑對習近平的憎恨、激起別人循非法手段改變合法制度、慫使他人不守法。黎一概否認。
黎自稱香港人 遭官質問：「你是黃皮膚嗎？」
法官杜麗冰引述黎在節目中稱：「我們只想擺脫獨裁政權，而我們可以在一個我們愛的國家裡，做一個自由的人」，問黎口中的「獨裁政權」是指什麼。黎認為是中共。控方問黎想擺脫中共嗎？黎則稱：「我們不能擺脫中共。」控方追問，黎剛才又說想擺脫獨裁政權，而中共是獨裁政權之一？黎認同他想擺脫獨裁，而中共是獨裁，但他們不能擺脫中共。
控方指黎意圖擺脫中共。黎重申：「我的意圖是擺脫獨裁政權」，但因為他是香港人，而香港與中國沒有任何關係。黎又稱只有中國人才能擺脫中共，「但我們是香港人」，並且強調他相信一國兩制。
杜官隨即指出：「我們是中國人。」黎稱：「我們是香港人。」杜官問：「黎先生，你是黃皮膚嗎？」黎稱：「是的，我是黃皮膚，是否因為我是黃皮膚，所以你便將我歸類為中國人？但我是香港人。」杜官反駁：「你是中國人。」黎稱：「我是香港人。」
法官李運騰提及黎早前供稱反對港獨；黎回應：「是，但是我同意一國兩制。」李官最後表示對於黎的回答感到疑惑，並認為控方沒有需要就此深究下去。
案件明日續審。
案件編號：HCCC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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