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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花落去

無可奈何花落去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因病辭職,自民黨要重選黨魁,誰來經理日本,外間矚目,但不管何人出任首相,都難改國運。日本盛極而衰,經濟低迷四十年,積習難返,再無翻身之力,在亞洲以至全球,影響力只會日趨式微,連南韓也比不上。

戰後日本是全球經濟發展最快的國家,七十年代已經建立全面現代化的基礎,八十年代更傲視全球,躋身成為僅次於美國的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系;日本跨國企業無遠弗屆,日本文化風靡全球,實力足以威脅美國。當時雖無「日本模式」之說,但日本商管模式瘋魔全球,「菊花與劍」是哈佛商學院的熱門課程。當年全球三大金融中心不是紐倫港,而是紐倫東,九十年代全球十大市值企業,日本佔八,全球首富是日本地產大王堤義明。

曾經何時,日本的經濟繁榮卻被美國以高超財技的金融戰擊潰,戮破金融地產泡沫,從此一蹶不振,通縮長期持續,日本政府只能以無限量寬苟廷殘喘,不斷動用公帑購入國債和企債,支撐經濟。安倍青出於籃,一以貫之,在年前歐美政府鋭意削減買債之同時,仍然獨沽一味用量寬吊命,實行所謂「安倍經濟學」,結果世紀疫症一爆發,全球經濟停擺,各國政府無計可施,亦只能走上日本的舊路,紛紛出現經濟日本化的現象。

日本經濟依賴出口貿易帶動,但原來的強項製造業已大不如前,面對中國、南韓的競爭壓力,在未來科技如5G、自動車、AI、機械人等又無突岀的比較優勢,要重拾昔日光輝,恐怕椽木求魚;加上人口老化,人口紅利早已消失,生產力又不繼,不大量輸入勞工,要維持原來的生活水平,絕不易為,還未計目前雪上加霜至今仍未能有效控制的新冠病毒對社會經濟的衝擊。近年旅遊日本,人民生活貧窮化表徴陸續浮現,在世界各地,也鮮見日本移民和遊客,見微知著,大和民族的黃金時期,早已一去不復返了。

七十年代,我們經常戒懼日本軍國主義復辟,今天若舊調重彈,肯定多此一舉,因為參拜靖國神社也好,修憲恢復軍隊國家化亦罷,日本已再無稱雄稱霸的力量。日本千禧新世代長期自我小化和窄化,精神萎靡,今時今日,所謂武士道精神已經蕩然無存,即使三島由紀夫再世,恐怕也難力挽狂瀾,再度為大和民族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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