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跟阿富汗難民踢波的留影
明天會更好,只是自欺欺人的說話。塔利班快將進入喀布爾,阿富汗又再淪為新的地獄。世界束手無策,不是逃亡,就是攀附兄弟,恐怖分子登入大雅之堂,取代合法政府,廿一世紀實在難以想像。
想起10年前在伊朗,碰見阿富汗的難民,當年寫下這段文字:「真正流浪者世界杯,從阿富汗來的難民,他們是什葉派,十年前,被(遜尼派)塔里班迫害。邀請我到他們的家中作客,可惜沒有時間。他們每天在廣場踢足球取樂。」
腦海依稀記得他們的笑容,我們說起難民,總是愁眉苦臉。他們已經習慣了,每天仍是努力的活着,再辛苦也要踢波,維持興趣。可惜當年,沒有到他們的家中作客,但他們流利的英文,大概是難民的證據,跟本地只能說波斯語的伊朗人大有不同。
10年前的他們,不知他們是否回到自己的故鄉呢?
幾日前聽到BBC witnesses 節目,訪問阿富汗的傳媒大亨Saad Mohseni。當塔利班完結之後,2001年他從澳洲回到阿富汗創業,當年他建立該國第一個私人電台,電台對阿富汗人來講仍然是新鮮事件(對, 21世紀電台仍然是新鮮事)。他在電台上播放流行音樂,而塔利班年代不准許播放音樂,電台大受年輕人歡迎,後來他續發展電視台,報道新聞,建立傳媒王國。他堅持新聞的專業,但在後塔利班的年代,仍然面對塔利班的襲擊,每年旗下大概有15位記者被殺。塔利班回朝,不知他如何自處呢?
從朋友口中聽過一個阿富汗的旅遊故事,他去看被炸掉的巴米揚大佛遺址,但塔利班控制的控制當地省份,不容許外國人進入。作為男子,他唯有化身女子,成為的士司機的第四位老婆,披着罩袍,坐着的士,戰戰兢兢越過封鎖線關卡,成功參觀旅遊景點。
阿富汗跟我們很遙遠嗎?阿富汗信奉伊斯蘭教,為何有大佛呢?因為佛教就是從阿富汗傳入中國,此外樂器(琵琶)、舞蹈、食物(葡萄),也是從中亞存入。最近閱讀楊照寫的中國歷史書,他提出蒙古人西征,破壞中亞等地,令中亞文明衰落,結果明朝和清朝因為得不到從中亞傳入的文明養分,結果變成封閉鎖國,後來面對西方文明,一蹶不振。
回想阿富汗的悲劇,帝國的墳墓,也是人民的哀歌,我們大概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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