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波利
新加坡最知名的藝術館相信是由國會大樓改建的國家美術館,下回波利分篇再寫;新加坡藝術館現址在香港找到的資料則是少之又少,不如就來一回旅遊向的簡單介紹。
新加坡藝術館(Singapore Art Museum)暫址座落於城南貨碼頭的活化工廈之中,說是活化工廈其實不盡準確,因為其他樓層中確實仍用於非藝術用途。而網站上的照片確實照騙,大大的SAM三字和圓拱入口已經是其外觀上最美的一面。當然遙對國家美術館的原址不論是規模或是建築風格較現時暫址華麗及龐大。
就參觀所得,內部大概有四個展廳,相信比大館更小一點。唯實屬不幸,當天四個展廳中就只有兩個展覽正在進行,其他兩個正在換廳整裝之中。鄰近的前火車站已經荒廢,周圍是大馬路,除非特意遠道而來,否則很難忽然文青一番。
當天的兩個展覽均是委約作品。第一個參觀的展覽是《47 Days, sound-less》。其物理呈現是以多台投影機以及鏡面將影像展示在漆黑的房間之中,地上缺失的部分正是牆上的光影,卻又不盡相同。播放出自然的聲響,在房間裏迴盪,一方面也像光的折射,同時呼應著播放中的自然畫面。由於此作也由M+共同委約,所以在其《山嗚水應》展覽中亦會展出。
第二個展覽則是《The Sea is a field》,名稱若莫可以理解為從田野考察之中考察問題的呈現。至於問題,這種概念藝術所問的可以很複雜,可以很簡單。藝術家設定的問題是「How to travel between where they live in Port Dickson, Malaysia and Singapore by sea?」
如此的如此,這問題的答案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問問Google Map。每一件委約作品背後如果不是藝術家強而有力的名氣基礎,便是一疊重得嚇人的計劃書。就策略而言,又有地緣政治,又有弱勢社群參與,都是近年潮流所在之處。
其中回答這個問題,重頭戲的作品當然是《Sumatra by the Side》合共超過十小時長的旅程影片,做開作品便知一定是這樣做,理所當然得很。當然越忽略的地方,通常越是強調的地方;在多地穿梭所發生的簽證困難,Google Maps不能拯救的人生路不熟,各方各面本地人充滿人情味的協助或不有善,就是透過這樣留白的方式呈現。
第二件在執行這種概念藝術必然出現的作品是透過文字與圖片重構、分享或記錄這個旅程。藝術家為了加點趣味,使用了整散及含糊的方式呈示了相關的文案,再用手寫編號的方式暗示之間的聯繫,讓觀眾同樣在猜測不確定的方式了解行程。
都來了,順便到同在工廈一隅的一家畫廊參觀,正在展出Parkett collection。Parkett magazine是一本藝評雜誌,每期選擇四位當代藝術家,提供多篇評析和討論他們的作品。藝術家還有機會參與編輯企劃並創作限量版作品,而Parkett collection正是這些藝術品的集合。
但以藏家為中心的策展方式也確實相對較少;相對M+搞希克藏展充滿歷史使命感及爭取話語權的野心,相對明顯是以Parkett雜誌的風格為中心看看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即使本身不是Parkett magazine的讀者,作品自身也會讓人回心一笑。
僅憑以上展覽當然難以說明新加坡藝術的情況,但可以說,在當代藝術而言,進行創作或策展方法可以說是大同小異。我猜某程度是由於策展業界可以說是藝術之中全球化得較強烈的地方,因而在委約作品的挑選或藝術空間的管理散發着一種近似的氣息。以上的情況如果相較新加坡國立美術館則大相逕庭,當館藏變成其中一個可變項後,機構可以選擇的策略則更為多變。
當然如果你作為遊客,二擇其一的情況,必然是前往國立美術館參觀,但這絕對並不代表SAM並無可取之處;不過多些一至兩個小時的時間把兩地都參觀的話,對當地的藝術自然更有一個全貌。
官方人員訓練有素,即使是保安的角色亦有能力把作品大概地說一個全貌,說了什麼加入的可能,顯然是把作品當作是作品那樣尊重。’I am made for SAM’ 小圓章的設計也十分有趣,其設計原意只是為讓觀眾在工廈之中安全遊走,但亦同時也實現着SAM設施之中的兩面性。長遠而言,相信SAM最後也是會遷回原址,現址是否會保留也是未知之數;若是遠道而來,倒也不妨花一兩個小時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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