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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東北與佔中公投這兩場本地社會的自我保護運動,自然是過去反高鐵、爭普選的延續,但在急劇變化的當代香港社會環境中,亦逐漸呈現出一些新的氣象,包括對歷史延續的關顧情懷,以至愈來愈清晰的公民抗命態度。仔細分析這些新的元素,或能有助我們思考未來社運發展的方向。

假差異與真類同

新界東北與佔中公投的表面差異,在於前者被認為是保衛特定地區(新界東北)或社群(農村/農業/農民)的福祉,後者則為了爭取全港市民普選的權利。然而,新界東北發展與「三農問題」所反映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跟全港社會的未來走向,其實密切相關。因此,分析新界東北與佔中公投這兩場社會運動時,應更集中於它們共同的關注:一方面抗拒來自中央及特區政權的高壓統治與語言偽術,另一方面表現出一種對香港社會文化價值和生活方式的深刻關懷,以至對本土未來的承擔。

上週三(6月25日),舞評人李海燕在本欄舊事重提,談及由1980年代末運作至1992年的「城市劇場」的有趣經驗。碰巧筆者於2010至2011年期間,曾就當年城市劇場的駐場實驗劇團「沙磚上」,進行深入個案研究,故此本文希望接續李海燕上週的討論,指出小劇場對於本地表演藝術發展的重要性。

真正的小劇場

正如李海燕所提到,城市劇場位處黃大仙一幢屬於「城市當代舞蹈團」藝術總監曹誠淵家族的物業地下,而該幢物業也是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的會址。我們知道,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由曹誠淵於1979年9月成立,會址最初設於上述物業之天台,1987年則遷往該大廈底層,並成立「城市劇場」。曹誠淵的場地構想,是把劇場(「城市劇場」)、畫廊(「城市藝廊」)、咖啡座等集於一身。曹誠淵指出:「其實任何人也可使用這個空間。而且場地真的可沙可磚,有時可將場地全部塗白,之後又變回黑色,很自由。其實當時藝術中心已存在,當中有個場地稱為Black Box,不過限制很多。後來場地便沒了。故我們開設了個『城市劇場』,便有很多表演發生。」(見《沙磚上:實驗.組合.時代》一書)

(2014年7月5日)就警方於7月2日中環遮打道公眾集會清場行動的傳媒採訪安排,四個傳媒工會收集了部分前線記者採訪受阻的經歷,鄭重向警方反映,希望警方吸取今次及過往同 類事件的經驗,確保日後能在執行職務之同時,亦能維護新聞自由。

特首梁振英在答問大會表示,警隊執法往往是完全在傳媒鏡頭和咪高風下進行,保安局局長黎棟國亦強調,當晚清場過程是在傳媒監察下進行,但有關言論與事實不符,四個工會均接獲前線行家反映,警察以不同方法令傳媒無法盡第四權的「監察」責任。

有前線記者反映,當日凌晨時份,警方啟動廣播命令示威者離開遮打道同時,亦多次下令在場採訪的記者,要在五分鐘內離開現場。在整個清場行動期間,警方亦不 時要求在場採訪的記者離開現場。 我們明白警方當時正在執行職務,但示威者靜坐的遮打道,同時亦是新聞採訪的重要現場。警方廣播下令記者離開的舉動,是妨礙新聞自由,亦會影響傳媒監察警方 及示威者雙方。

雖然警方在正式採取清場行動時,並沒嚴厲驅趕記者,在場部分記者,亦能履行採訪工作;不過,有部份前線記者反映,警方清場之際,對部份站在較後排位置的記者,採取不合作態度,甚至妨礙採訪的行為。例如警方在口頭驅阻趕記者失敗後,召來警員組成三層人牆,遮擋記者採訪。當記者舉機拍攝時,有警務人員竟然推擋鏡頭。亦有記者表示清場時被警察扯著背包拉開,斥記者「阻住差人做嘢」。

6月25日下午五點半到了紅磡的寶石戲院看蔡敬文導演的《不是白痴》,吸引觀眾眼球的,除了由陳麗雲擔任女主角力媽,更在於導演嘗試把智障人士的故事改編到銀幕上。影片表明故事是真人真事,而拍攝手法也帶有很強的寫實味道。雖然寫實,這套卻不是紀實片,而是不折不扣的劇情片,因其是劇情片,影片愈後愈趨動人情感,尤其是最後陳麗雲飾的力媽送別兒子阿力的一幕。由是如此,或許我們可以稱這片為「動人寫實主義」(engaging realism)影片。

活在狹小空間

此片其中一個主要場景設在公屋,因而劇情多是關乎阿力和力媽的日常(當中有力媽教智障兒子阿力妙菜,頗有參照《天水圍的日與夜》之意)。觀眾感受到鏡頭與演員艱難地在公屋單位中轉動,然而若論到空間狹小,肯定不及蔡敬文上一部長片《不設房》中的空間設定。《不設房》主要場景設在如劏房的一個床位房間,領綜援的男子就與恰巧遇上的性工作者在這房間中過活。故事內容看似是社會寫實片,但蔡敬文卻在其中加上了很多誇飾而奇情的元素,而結尾部份更大玩疑似懸疑的跨境犯罪。

我的wall上有很多朋友在前晚被捕,又或者通宵留守在中環。他們有些可能只是一面之緣,有些是也有傾有講,有些是師兄姐,有些是師弟妹,有些是主內弟兄姊妹。我教會的牧者也被捕了。心裡是掛念的,希望大家安好。前晚有一件小事,想跟他們分享。

行了7個鐘才到中環,和老婆累到腳跛,站在上千人的遮打道,差點就吵了起來。她想留下來支持學生,覺得就這樣走了,眼白白看著他們冒險博拉,好不甘心。我倒是說,我老家裏還有阿仔在等門,被拉了第二朝就接不到了。一個激氣一個無奈,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最後想到第二天還要返工,還是悻然而歸。

我們知道自己其實未必有正面抗爭的勇氣與承擔,或者也因為這樣,其實吵,是自己內心的不斷掙扎。我識的留守朋友怎會少得過老婆,鬱悶是難以形容,只是近來是愈來愈覺得,人到這年紀,不是膽小,是膊頭重。回家路上思前想後,不是不想付出,而是到這一個階段,身體不完全是自己的,很多自私,其實隨著有了孩子,或者工作排滿,已經消去。其實生命都是在不斷學習捨棄。所以才會常常聽見人說:如果我後生n年,我早就留了下來。是的,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命故事,這些故事又引來了不同的捨己的判斷。

本會會員、中大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蔡子強先生日前在《明報》發表題為「如果是你的子女(政客版)」的文章,評論特首梁振英處理女兒梁齊昕事件的手法,被特首夫人唐青儀以強硬的言詞批評,獨立評論人協會(評協)的聲明如下:

1. 評協尊重每位父母對子女保護深切,而負責任的傳媒無意介入任何人的家事和騷擾當事人。不過,作為香港的「第一家庭」,各界對其關心乃是人之常情,此等情況在外國亦屬常事。

2. 特首梁振英在競選期間,將其家人帶進公眾視野,並接受傳媒訪問。最近,梁齊昕手部受傷,傳媒和公眾自然關心和擔憂,連內地《環球時報》亦對此事作出報道。

3. 各界包括蔡子強先生對梁齊昕事件的認知,很大程度是基於梁齊昕在facebook的照片、梁氏一家在海德公園的合照和《信報》網站6月28日刊登的訪問【梁齊昕與《信報》網站對話錄】。如果訪問和照片內容不正確,有關方面可以用適當的方法作出澄清。

4. 對於蔡子強先生的文章,評協尊重特首夫人唐青儀的感受和言論自由,但議事論事亦應該基於理據,批評應當指出文章何處有謬誤和與事實不符,而不是人身攻擊蔡子強「淺薄、無知,而且冷血、涼薄」,又說「當知道蔡先生他原來是一位大學講師時,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實在為莘莘學子,有一位這樣的所謂老師,覺得擔憂。」

答問會上,梁振英說:「一國兩制是史無前例的,所以不是說讀一般法律、在學校有一般的教育水平就可以完全理解」。語音剛落,網絡嘩然。頓時間,一國兩制,彷彿成了達文西密碼般的神秘之物。一般人,哪怕受過教育,亦無法了解。言下之意,唯有那些身懷特異功能的政治巫師,才能明白箇中奧義云云。

坦白說,真正難以理解,恐怕並非一國兩制,而是梁振英這一個人。在當日那個只剩下建制派的答問會中,梁振英卻反常的強硬,像機器一樣無感於外在世界的巨大不滿,若無其事,哪管剛剛發生了回歸後最大型的七一遊行。

任何元首面對這麼大的抗議,好歹也得做些什麼,緩和一下民情。2003年董建華也面懵懵的說句早晨,急謀對策,假裝也好亦顯示出至少的緊張,23條最終也被撤回。但如今呢?卻是加倍的挑釁與強硬,以及那份溢於言表的無感與傲慢。正如在7月2日那個早晨,他拒絕接見通宵守候的學民思潮,電視畫面只有梁振英的背影和屁股。

梁振英是誰?這麼皮笑肉不笑、鐵石心腸的人何解能當上特首?讓我提醒讀者,他正是當年的「基本法諮詢委員會」秘書長。現在大家都知,諮委會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政治花瓶,而梁振英的任務,就是以收集港人意見的名義,當上政治傀儡。

今日他的角色,恐怕跟昔日無異。梁振英的政治底細,就在於此。

(獨媒特約報導)七一逾50萬人上街表達爭普選的訴求,創下歷史,但當日警方無理指遊行領頭車速度過慢,阻礙隊伍前進,更於昨早(7月4日)正式拘捕5名組織者,包括民陣召集人楊政賢、成員陳倩瑩、大會兩名司儀陳小萍和洪曉嫻、領頭車司機岑永根。5人被控違反《不反對通知書》條件及阻差辦公,岑永根及陳小萍分別另外被加控下車後沒有熄匙,及提供虛假資料。拘留期間,警方更將所有人的電話沒收。楊政賢認為是嚴重的政治打壓,壓制市民最溫和表達訴求的方式。現時5人各准以1,000元保釋,於8月1日再回警署報到。

昨日上午,警方拘捕陳倩瑩和陳小萍,其餘3人於上午11時到灣仔警署自首。陪同3人到警署的立法會議員何秀蘭認為警方是刻意用各種法例入罪,是政治打壓,但梁振英自己亦涉嫌僭建及包庇陳茂波利益輸送,根本沒有資格講法治。

遭警沒收電話

直至約下午6時30分,5人終於獲釋,被扣留至少7小時。楊政賢表示3日內因參與遮打道集會和組織七一遊行被兩次拘捕,是嚴重打壓和騷擾。他指警方將所有人的電話沒收,電話中有他們的計劃和與律師的記錄資料,認為這是警方想洞悉他們未來計劃的手段。他又指拘留過程中大部份時間都只是呆坐,但久久未能獲釋,其中有人於早上8時被捕後被扣留超過10小時。但他認為警方態度友善,「比七一當日好」。

你的尖沙咀碼頭,是怎樣?

尖沙咀碼頭,相信這個地方,你和我都不只聽過,還曾經來過。

不同人對於尖沙咀碼頭,可能會有不同的感受:自由行的地方?拍拖好去處?朋友聚會?喝酒聊天?玩玩音樂?影畢業照?還是你有其他目的?相信以上總有一個是你曾經在尖沙咀碼頭的目的。

尖沙咀碼頭,它是陪伴住我成長的地方,它看著我由一個小孩變成青少年,再蛻變成大人。如果要選擇一個地方是能夠見証自己的成長,除了我居住的地方外,就是尖沙咀碼頭了。

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來到這裡拍照,故此我的家埋藏著大量的尖沙咀碼頭背景的沙龍,一張一張發黃的照方,十張有八張都在尖沙咀碼頭拍攝。那時除了我、爸爸和媽媽外,還有婆婆也會在一起的。小時的我出名調皮,無比的活潑,但每當見到爸爸的照相機時,便會自動擺起各種不同的pose。

以前還未有星光大道的時候,全都是一片平坦的石屎地,我便在這大片寬闊無比既平坦的地上奔跑,縱然是週末週日,那個時候人亦不太多。現在如果你見到星光大道跑步,一是在清晨時份;一是在晚上十點以後,甚至深夜時份才可以有這種奔跑的感覺。

從6月下旬民間公投開始,香港民運三連捷:超高的公投投票率,超多的七一遊行人數,七二超成功的公民抗命。這是舊民運淡出,新民運登台的歷史標記。

新世代要求自主而非被民主

公投顯示很多市民都支持公民提名。這要求實在不高,卻代表港人越來越有強烈的自主意識。戰後以來,由於沒有反殖運動(港共從不真反殖),1970年代成長的那一代,也不反殖(1) ,所以在被殖民的同時,也一貫自我矮化,沒有強烈的自主意識。主流泛民只懂得砌政策,連普選也當成是單議題的政策來砌,而從不敢過問憲制安排。知識分子佔有文化資源,本來應該了解到,基本法就是複製殖民地的獨裁政制,包括中央得任意解釋這點,豈可收貨?(2) 但主流知識分子俱無反殖意識,從英皇制誥到基本法,都是逆來順受,甚至說基本法「都幾好架啦」。

這種甘心於被剝奪政治人格的心理,本身有深刻根源,並非只怪責個人就能夠解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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