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仝人愛落區》觸動一些市民神經,擔憂媒體政治歸邊靠攏,加上對民建聯的憎恨,一時間熱鬧非常。雖然我也收藏了「禮義廉」T-shirt,但對相關爭議其實提不起太大興趣。不過,爭議中再次翻動起塵封已久的事件——「林彬事件」,倒令我的興趣增加不少,因為,它讓我們透視了香港社會的自我想像。
大部分解釋暴動說法是轉移創傷
40多年前的六七暴動,非常符合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對「創傷」(trauma)的定義,商台播音員林彬及其堂弟林光海被燒死,可以說是「創傷」的象徵代表。所謂「創傷」,不在於特定事件發生時的傷害與痛楚,而是在往後的行動、語言中,於傷口處反覆發出呼喊聲音。鬥爭、死亡、林彬、土製菠蘿等等,並不因為「愛國陣營」放棄階級鬥爭而在政治語言中消失,也不因為商台不再掛起林彬遺照而不再被我們記起。相反,它如鬼魅般以不同方式出現,因為,創傷沒有過去,只是被壓抑,且時刻回來。不管左中右,整個香港可以說是創傷倖存者(surviv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