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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原刊於《中大學生報--八九民運廿二週年特刊》)

訪問:陳秉鳳/郭英東
整理:陳秉鳳

楊秀卓老師,於基督教信義會心誠中學任教藝術教師十五年。在教育生涯以前,他是一位藝術家,舉凡油畫雕塑裝置藝術行為藝術都有涉獵,以藝術批判社會而被廣泛認知。他亦是積極的社會運動參與者。今年的八九民運特刊,我們請他談談在他眼中的藝術、教育和社會。

八九六四.不再離身的民主運動

八八年,楊秀卓三十多歲,剛辭去十多年的會計工作。同年,他的父親患上癌症,他與父親在八九年春夏之交,花最長時間就是在電視前收看北京民運的最新消息。父親因病不能說話,看著熒幕只能搖頭。

一位香港知識界朋友,在上海碰上一位幹部,幹部問他:六四已過了那麼多年,為何還有如此多香港人悼念?朋友說:若有一天,香港人不再悼念六四,你才應該覺得可怕,因為,這可能表示,平民百姓對這個國不再有感情,就好像台灣不會有多少人在意六四;到這個時候,香港人愛的只是祖國的金錢,以及北大人的權力。

過去二十多年來,每年六月四日,可能是不少香港平民百姓跟中國在情感及歴史上最接近的時刻。這種連繫,超出了經驗,所以,有八九年後出生的年青人要追問成年人這段歴史;它也超出了利益,燭光晚會中穿上黑衣的人群中,有不少大陸的港商或專業人士。二十多年前的創傷,透過儀式化的活動,當下的身體與心靈與中國相連。

稱之為「儀式」,並無貶意,人類社會許多訊息及社會連結,的確需要透過儀式體驗、傳遞、轉化。不過,儀式不能取代反思,否則,儀式會退化成密封的棺材,把歴史事件的意義封存起來,就好像毛澤東紀念館中那具屍體與玻璃棺材一樣,他所代表的歴史意義,難以與當下身處的世界發生接觸。

訪問候志強:後殖民香港不能迴避的原居民問題
文﹕黃宇軒、陳劍青

按:本文有三部份,先是短文簡介訪問緣起,及略論「僭建」。第二就是跟侯志強(上水鄉委會主席,近年「出位」的原居民代表)的訪問稿。最後有一「閱讀理論」遊戲,希望「解構」侯志強的話和以比較開放的方式回應,拋磚引玉,旨在嘗試引起更深入的原居民問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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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這陣子香港有許多大是大非而迫切的重要議題,例如補選條例修訂、每逢六四就出現的怪論、新機場跑道等,但「僭建風波」又再佔據各大報章頭條。風波再起,全因記者逐步發現官員也僭建,焦點一下子轉換到「嘩,你看,連阿邊個都僭建」的揭發潮。而鄉議局也乘勢反彈,特首都僭建為何我們不能,市區可建三十層我們鄉土祖地為何不能建六層﹖問題是,焦點轉換至此,「僭建風波」的去向和坊間討論一直都沒什麼深刻的反思,平白錯過挖掘重要概念的機會。

訪問日期:2011年4月14日

被訪者 (身穿黃衣):百事 (Patsy) ,灣仔市集關注組成員,自中學時代已經與雞蛋仔伯伯結緣 (註一) 伯伯見到她和兒子就很高興
訪者及筆錄: 車人,灣仔市集關注組成員 (註二) 在網上偶然看到撐雞蛋仔伯伯新聞 激到彈起 與同路人奮起推倒無理又過時的小販條例

車人:百事,你是如何認識雞蛋仔吳伯的?

百事:我由小到大都喜歡吃雞蛋仔,記得我讀中學的時候,差不多每天都在屋企附近一檔車仔檔買雞蛋仔,有時可能一日食兩次,因為父親回家時可能會買回來一起享用。我還記得那位買雞蛋仔的伯伯,在新鮮做起的雞蛋仔上撥着他的葵扇; 我一直不明白為何要將熱辣辣的雞蛋仔故意弄涼,他解釋這樣做的原因是要令雞蛋仔的皮更脆呢。後來我和家人離開香港,八年光陰飛逝,我一直很想尋回那一份難以忘懷的味道,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回,心裏想究竟能否再重遇伯伯,重拾昔日的味道?

Who's afraid of Ai Weiwei all over Hong Kong 香港满是 ‘谁在害怕艾未未’ #graffiti #涂鸦 之我们的艾篇  请帮转推
我們愛這個由擇善固執的人們創造出來的未來!(jiruan攝)

國內著名藝術家艾未未因為其「特立獨行」,堅持要搜集汶川地震死難學生名單,結果被政權擄拐了。不單他的人「被失蹤」了,他的名字也被中國的互聯網封鎖,搜尋無門,部份網友以「愛未來」作為艾未未的代詞。

編按:本文是廿六位將於明日六月四日到北角警署放棄保釋人士的聲明。今年三月六日,數千市民參與反財政預算案遊行,約百餘名市民於遊行結束繼續於馬路靜坐,在他們將集會地點由皇后大道中轉到德輔道中,警察決定大規模拘捕113名參與示威的人士,可參見《反對預算案堵路行動紀事》。事後警方被批評為濫捕,在未經警告下採取武力,衝向示威者及使用胡椒噴霧,噴中一名八歲小童,及後警方成功引導傳媒將焦點放在家長應否帶小孩遊行的虛假命題上。

大概我們都習慣了偷竊與被盗的社會運作關係罷了,無怪乎《十誡》中也有一誡,提醒世人不要偷盗。

一、根據獨立媒體就發展商在美孚新村擬建新樓一事的研究,我們知道那是「又」一次發生在這城市中的系列性偷竊行為。事件發展是這樣的:七十年代開始,因政府的規劃過失,發展商能成功地偷走了美孚第八期的剩餘地積比率作今天之用;九十年代中下旬,政府為了掩蓋昔日的過失,又在不公開的情況下,讓發展商變相偷走了另一地皮遷走石油氣庫,然後正式入紙發展隱藏一時的「肥豬肉」;同時,發展商之間(埃克森美孚、新世界發展及與新世界發展有密切關係的祥達發展公司)又藉著移形換影之法,加加減減下先嚐地皮約一億的香氣之餘,還偷走了居民一直使用了達三十年的路權;來到近幾個月,政府發展局祭出早已分割的獨立地段及非關地積比率之說,讓發展商能及早建成不可逆轉的項目,但箇中道理都是亂套,愈描愈亂;與此同時,發展商又先後以訴諸法律程序手法,意圖偷走了居民抗爭的勇氣與能量,限制市民對空間規劃的表達及使用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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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六四屠城二十二周年,支聯會一如以往,在六四前夕的星期天舉辦愛國民主大遊行。根據大會公佈,今年有二千人參加遊行。華叔年初病歿,主席一職由李卓人接任,然新領導下的支聯會舉辦的紀念活動,一如以往般為人詬病,由長跑、放紙風箏、遊行到集會,每次均是相同的儀式化活動。每年主題也是以悼念為主,沒有連結六四與當下的中港問題,亦沒有為六四引入新的悼念意義。

在六四前的星期日六四遊行,看點同樣相似。然而,在重覆的行動中也有新的變法。長毛一如以往,在六四遊行結束後,抬著棺材到外交部駐港特派員公署示威。然而不同的是,以往通常只有長毛友好十多二十人的遊行隊伍,今次竟然多達百餘人,警方也始料不及,急忙調動警員。從2010年元旦遊行以中聯辦為目的地後,作為另一個中央駐港機構的權力核心,會否又成為另一個示威熱門地點?人數急增意味的,又會否是針對權力核心的示威活動,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六月四日晚會後,社民連將遊行至西環中聯辦,並舉辦《夜祭英烈——六四中聯辦集會》,今年參與的人數又會否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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