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焦點文章

編輯室周記:地震.好人.豆腐渣

本來昨天下午想寫地震一周年的文章,但看到電視的直播,心裡戚戚然,看著鍵盤良久,打不出一隻字。

四川好人譚作人

自年初開始,就聽說艾未未、譚作人等在地震區收集地震遇難學生名單,及後於三月底又聽到譚作人被當地政府以「涉嫌顛覆國家政權」被捕,至今仍未獲釋。

廣州的艾曉明老師,於四川拍攝紀錄片時認識譚作人,譚是四川知名的環保工作者,《文化人》刊物主編,艾老師形容譚是一個「古道熱腸、俠肝義膽」的好人。

最近幾年,我經常在想,上天給予中國最大的眷顧就是讓一大堆這樣的好人於這片土壤中出現,他們愛人民,追求公義,於地震後不顧自己的安危,跑到災區救災,幫助災民重建新生。然而,他們卻被打壓,被指別有用心、「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等等。

豆腐渣政權

為亡魂超度,從災難中學習,向人民負責,本是一個政府要做的事,但地震過後接近一年,地方政府都未能交出死難的名單,亦未能公開透明地回應豆腐渣工程的指責,反而強迫家長不要鬧事,壓制他們調查建校工程的種種問題。假若沒有這個公民調查行動,恐怕到現在官方仍未能就死難數字和遇難者給一個說法。


   我叫曾麗芬Josephine,在這裏出生,自從我爺爺數十年前在菜園村買了一塊地之後,我們四代就開始在這裡落地生根。我爸爸和我一樣也在這裏出生,我爸爸用盡所有積蓄建立我們這個家,因此我們對這地方留下很深的感情。我家人一直務農種菜,爸爸就出外返工,媽媽種菜的同時就可以在家照顧我們四兄弟姐妹,我們幾個放學後就會在田裏幫手,農作物收成就和家人食,可謂自己養自己,自食其力,自給自足。

一件黑色衣服,引起馬來西亞政府逮捕116名反對派人士,這已直迫二十年前惡名昭著的「茅草行動」(Operasi Lalang),當時有119人被政府以「內安法令」捕,包括社運人士、反對派及宗教界人士。

按:兩年前筆者寫了一篇關於浸大學生會的文章,報導當年四月的就職典禮;今年的就職典禮在五月四日舉行,儘管致辭的都提及九十年前的五四運動,但把遲來的典禮和那場學生運動連繫起來,筆者感到迷惑。

今年,是浸大學生會幹事會十年內第三度缺莊。在宣佈缺莊之前,學生會延長了招時間,間接押後了就職典禮。於是,在新舊莊交替的時節,即使候任臨時行政委員會(下稱臨政)會長已經產生,但仍由評議會會長擔任署理會長一職。這一切是早已安排妥當的。

陳一諤是這陣子的風雲人物,在他來去匆匆的短短幾個月,幾間大學也搞了一些運動,做了幾個動作,吸引傳媒的鎂光燈,還有各界的議論紛紛。城大發生六四特刊事件、師生齊抗議校方裁員,浸大學生露宿校園,保護宿堂文化,嶺大學生絕食紀念六四。

浸大的舍堂運動
浸大學生露宿校園,在這裏也有朋友寫過,傳媒也把事情報導了八九,若果讀者對事件有所了解,可跳往「檢視宿生運動」的段落。

遇上手握巨大資源和權力的國家機器,社會運動進行的抵抗頂多算是實力上強弱懸殊的對峙。像參與一場從一開始已被對手遙遙拋離的賽跑,注定落後的一方要拚命追趕,縱使機會渺茫也得設法迎頭趕上。既然是強弱懸殊,十之八九難嘗趕上的味;更多時候,特別於國家機器全力反撲之際,其實更要懂得抵住那一距離愈拉愈遠的形勢。民間反對者不常勝利,務須練就一股敗而不倒的精神,不放手任何可能實現希望的一刻。推至極致,他們會以最後之人的姿態出現,我第一個想起阿草。

他是兩年前留守至皇后碼頭頂上的人。戴上草帽的他履行了許諾,縱然碼頭仍是不保,烈日當空近十小時策略性地佇足於碼頭頂的最邊緣,至他能承受的最後一刻。不消說,責難阿草阻住地球轉的人並不少,特別當截然相反的兩種邏輯並存之際:人們愈堅持便愈構成阻礙,骨頭愈硬罪名愈大,風骨被剝去了所有褒揚的含義。但我想無論現在抑或未來,希望了解香港這段城市發展史的任何人,只要看看那些蹲據皇后碼頭邊沿的照片,都不會接受官方那套由漁村到都會的神話。這情在重建區更是如此。

兩個月前收到 Dorothy Kidds 的邀請,到三藩市大學,出席 Davis Forum,談新媒體對未來新聞業帶來的沖擊。到埗後才知道,原來三藩市近一百五十年歴史的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正面臨倒閉危機,現在記者工會、資方和投資基金正在洽商新的 Business Model。

百年新聞業大變天

聽說一直以來,當地的記者工作對新媒體都頗敵視,覺得他們不夠專業,為政治服務,把記者的薪酬代遇拉低等等,所以這次三藩市專業記者協會能與當地新媒體團體走在一起,搞一天的工作坊與論壇,可說是破天荒,亦足見這場危機,已到一個使記者專業不得不求變的地步。

五四乾涸時代的紀念—淺介兩本小書

今年是五四運動九十週年,可以想見官方和民間將會有大量紀念活動,並強調五四時代救亡愛國的意識,也必順道哼哼「徳先生」(Democracy) 和「賽先生」(Science) 的名字。最近港府常常宣傳航天科技的國家事業,人們總算在口號和實體間找得到「賽先生」的對應;可是,若換轉在今天中國處境下侃侃而談「徳先生」的話,則未免有點超現實,何況今年是六四20週年。誠然,類似的問題彷彿幽靈般反覆被提出:「倘今天魯迅仍然在,他會怎樣?」據魯迅兒子周海嬰的回憶錄,毛澤東這樣回應過:「他要麼關在牢裏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做聲。」

香港職工會聯盟主辦的2009五一勞動節「抗海嘯、反剝削、撐飯碗」大遊行,在五月一日下午兩點三十分於維園足球場展開,共有數十個民間團體上千人響應,其中有上百位來自石崗菜園村的農民,頭戴斗笠肩挑扁擔的遊行隊伍引人注目,今年八十一歲的高婆婆拿著自家種植的香花與盆栽,與眾人高喊著「不遷不拆,不搬不移」,抗議香港政府耗資港幣四百五十億元興建的「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在未妥善溝通的前提下將強拆菜園村農地興建高鐵廠房,居民們誓言抗爭到底。

「我在這裡生活幾十年了,這是我自己種的香花,我們一定不會搬家」,香港石崗菜園村居民高婆婆表示,香港政府自去年底公布廣深港高速鐵路的走線和徵收地範圍之後,並未妥善與被徵收地的村民充分溝通,也沒有廣泛諮詢當地村民的意見,在此情況下,當地有許多年長村民將被迫搬離居住了幾十年的良田家園,她要求與政府官員對話,不輕言搬遷。

五年前中國肺炎令香港鬧得滿城風雨。有人於愚人節慌稱香港變成疫埠,不久便被技術性的法律定罪;有一個香港旅台女孩疑似患有中國肺炎,導致全團人士被隔離,有人籍此挑撥原本己在猜忌的港台關係,指台灣當局做得太狠。今日,香港人與香港高官的論述,反映他們做得更加狠。

強制墨西哥隔離
強制隔離一些疑似患者,或強制隔離一些相信可能接觸過疑似患者的人,雖然在公衛意義上甚為牽強(我將指出牽強在何),但其惡意未算明顯。可是,強制隔離所有墨西哥的提議,或索性叫人地無病都唔好來港,這個根據是什麼呢?就算是明光社也在口頭上主張「排斥同性戀而不排斥同性戀者」,那底,這些高官是不是打算做得比明光社更加狠呢?

頁面

  •  « 第一頁
  •  ‹ 上一頁
  •  2976
  •  2977
  •  2978
  •  2979
  • 2980
  •  2981
  •  2982
  •  2983
  •  2984
  •  下一頁 ›
  •  最後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