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風了嗎?天文台說,起碼是狂風驟雨。好,那我穿雨衣,雨傘是不管用的了。
廿四年前,早有經驗。那一晚,北京宣佈戒嚴,整夜沒睡好,翌日便跑回港大去,在《學苑》呆了一回,便又離開。其實我沒參加過他們的編務,不是「老鬼」,只是那陣「腷臆誰訴」之感,使我難以獨處。
那時已掛了八號風球,街上沒多少車,離開《學苑》後,上了一輛往中環的小巴,到了在交易廣場地下下車。哪知一走到行人道上,傘便給吹反,人也差點倒地,要讓手掌和膝頭著地,近乎匍匐起來,才能勉強前行。
我已忘記了之前或之後多次在大雨中遊行,只記得曾經讓鞋半沒入泥濘中站在維園草地參加集會,曾經不管水一直在流仍坐在新華社前的皇后大道東,再加那天半蹲伏半匍匐在橫風橫雨的街上,都不過是面向強權的一點點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