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熟悉安妮寶貝,必然知道她的故事一定有人死。如果你熟悉安妮寶貝,必然知道她的故事很少眼淚在臉上流,都在心裡淌。如果你熟悉安妮寶貝,入場看電影,離場後必然驚訝,原來一向墨藍色的她,居然能夠溫煦。
傷痕文學與療癒電影
約在十五年前,中國大陸以八十後為首,開啟了一股新世代傷痕文學。過去的傷痕文學多以文革為背景,憶述文革時期,青年下鄉等種種生活情節。作者群四十好幾,讀者對象也是四十好幾。到二千年前後,忽然冒起了一群十來歲的青年作者,或經由全國作文比賽,更多透過網絡為人熟知。這批作者的文字,句子很長,內容狹窄,感情離不開少年愛戀、脫變、叛逆、掙扎、迷惘,還包含許許多多幻想出來的慘痛經歷。架空於虛構幻想,沒有大歷史背景依靠,這批作品在當年賣得火紅,今日仍在巿場流通,完全依賴八十後的消費能力和青春躁動。讀文評家捧得上天的沒有經歷過的「文革傷痕」,怎及得在文字裡殺死拋棄自己的男人、成全「一個深愛而無所寄託的自我靈魂放逐」的慾望,來得痛快?
女孩在那裡沉默。然後他對著話筒,他說,謝謝你,在這個夜晚和淩晨。耗盡我最後的百分之十的感情。
我終於一無所有。
辦完簽證,他抽出一天的時間去了薇安的城市。那個遙遠的海濱城市。在離他千里之外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