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零年,剛接觸馬屎埔。日間的村子漂亮恬靜,和舊菜園村感覺很像,而且更大。走村內的羊腸小徑,穿過士多和一些較密集的小屋,走到一處忽然開闊,下坡一大片田地,寬敞,種滿蔬菜,耳裡聽到農夫播收音機的聲音,那境象深深的印在腦海中。後來帶學生寫作班經過,也會停低叫學生們站著聽聽那四週的聲音,數數看眼裡到底有多少種綠色。
昨晚收到佳佳的訊息,今天馬屎埔有村民的田地會被政府強收。詳細的故事,請看TV寫的〈當行政和法律都變成逼遷老實農夫的手段........〉。簡單來說,農夫耕田幾十年,都有交田租,政府忽然跳出來話這裡是官地!(之前幾十年都沒有這樣做過)然後要農夫把田地交出來,鏟光光,再開放給巿民投標耕田。這倒底是那門子的邏輯?就是那一片寬廣美麗的田地。
其實我是有點怕的,收地現場的夢魘。三年前於舊菜園村的巡守過程,我相信對我還有很多當時來巡守的朋友來說,都是一些沉重的回憶。如何面對自已力量的微小?如何保護身邊溫柔的人?我沒有肯定的答案,我這幾年對自已的回答,就是要守在菜園村村民們身邊直到他們建村成功一天為此(或者更久以後),這就是我的位置。有時眼見社會其他不公義,也沒法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