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我在《明報》的專欄短文(《KANO》、成敗和民主運動),受到惡意攻擊。
對於網上的扭曲和批評,筆者早就見怪不怪,一向無心理會。但基於自己喜歡《KANO》的緣故,又一廂情願地覺得,電影能為愁雲慘霧的政治氣氛注入精神力量,那就借此機會談談之前意猶未盡的東西吧。
1. 輸贏的重新思索
輸贏的問題,很值得玩味。《KANO》的勝利並非現實賽果規定的勝利。在最後一場比賽,台灣嘉義農林明明是輸了,但在場的觀眾卻一面倒的為輸掉的一方歡呼打氣,為甚麼呢? 不只觀眾,還包括它的對手和那位原初敵視他們的記者也都同樣遭到俘虜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在此,《KANO》展現出冠軍杯以外的勝利,即相對於冠軍,彷彿亞軍更像是勝者的吊詭。因為,通過實現了《KANO》式的精神特質(包括鬥心、誠心誠意、專注、不怕輸、相信自己和隊友,以及沒有退路的迎戰,等等),嘉義農林隊獲得了人性和體育競技場上的最後勝利,這個勝利根本超越了正常賽果意義下的世俗勝利。
整齣電影當然不只一場比賽(有輸有贏),但無論如何,這最後一場「輸了」的比賽,所表達出來的「勝利觀」,卻最為豐富,跟之前的有所不同,因而成了電影的高潮所在。這是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