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佔領區電子公投觸礁後,泛民議員亦醖釀辭職公投。對於公投是否有效,我們還歷歷在目:2010年泛民發動五區公投,之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剛在佔領區打算進行的電子公投,最後在接浪的反對聲音中叫停。雨傘運動風風火火,推動公投的人都格外小心,避免令人誤會公投等同於撒退,他們只想借公投深化群眾長期抗爭的力量。他們顯然沒有弄清楚,如今公投已不受歡迎了,原因不單是「無實質作用」、「議題難聚焦」或者「容易被對家騎劫」,而是當群眾在街頭上佔領整整一個月之後,甚至有佔領一年或更久的打算,大家都已清楚知道,公投落伍了。既然我們已學懂利用「佔領」這種威力更大的武器時,為何還要戀棧回頭之路?
大專學生社區行動組洗樓進入第六天,參與人數持續上升中,今天有十多名新朋友加入,相當鼓舞!如同前幾天一樣,探訪中遇到有支持的、中立的、反對的各式聲音,而其所持的理據與情緒,亦各有不同,如何應對是十分考驗人的,複雜程度非落過區的人不能理解。不少第一次參與落區的朋友都感新鮮,因為這些聲音,為大家提供了更豐富的素材來思考這場運動,有朋友直言,落區是對我們的一種磨練。
連日來,有很多市民和朋友支持我們的行動,亦有不少人表示不能理解或質疑。有人認為我們在做show,有人認為落區無用守住佔領區才是重點。今日之鋒在電台節目中,亦有提及我們的工作,認為我們的工作只是向市民致歉,社區結連才是正道。對於之鋒重視社區與是次運動的關係,我們深感認同!我想之鋒對我們的工作有些許誤解,可他所說的「社區結連」與我們目標倒是一致,是我們落區行動的初衷。
我們在落區招募中明確了行動之目的:了解社區民對佔領的看法,解釋佔領和爭普選的理念,爭取市民支持。
我們落區的基本想法是,民主如果只講理念,抽空於現實生活,難與一般市民對話,因此,我們是以民生與民主結合方式為起點,期望以市民自身處境去切入討論,爭取市民的支持和諒解。
重陽節的晚上,在特首辦(編注:香港行政長官辦公室)門外,是滿坐在地上的人群,那天早上,警察運送一箱又一箱的催淚彈和橡膠子彈,明目張膽。又是一個充斥著緊張氣氛的夜晚,不少人戴上頭盔,以免暴力清場再次發生。我們不知道警察會如何對待我們這班手無寸鐵的人,但是幾天之前那87枚的催淚彈,既讓人痛恨警察的濫權,也使人們變得更加堅壯。
才一個轉身,碰到來自《當今大馬》的記者,他特地在放假的日子來到香港,只為見證某個歷史的時刻。我們曾經在馬來西亞有過一面之緣,是在(1)文丁客家村 村民的記者會上,看到一個個因保衛家園而被警察打至受傷的身體。在香港的特首辦外,一個馬來西亞人,一個香港人,混合著兩種不同口音的廣東話,不斷言說著關於兩地的種種。在他口中得知,馬來西亞在今年多次引用《煽動法令》進行一系列的調查和提控,對於言論自由作出嚴厲的打壓,在威權國家的狀況中,彷佛看見了我城的倒影。
圖:蘋果日報
記協對無綫新聞部將何永康調職表示遺憾
負責處理曾健超於暗角遭「拳打腳踢」新聞的無綫電視新聞部助理採訪主任何永康,被無綫新聞部調離前線,轉職幕後任首席資料搜集員。記協對於無綫新聞部管理層處理手法表示遺憾,質疑此舉是否秋後算帳。另外,逾百名編採部人員曾經聯署遺憾管理層處理龍和道清場新聞的手法,記協關注管理層會否有下一步行動。
本會就此事向電視廣播有限公司新聞及資訊部總監袁志偉先生查詢,包括基於什麼原因對何永康作出調職安排、調職會維持多久,以及有何條件可讓何永康回復前線工作。袁先生回覆稱,無綫電視不會評論人事或內部工作安排。
對於袁先生的回覆,未有解答上述最合理不過的人事安排問題,更令人憂慮今次的調職,並非一般的人事調動。
本會認為,今次調職事件無助提升新聞部員工士氣及凝聚向心力。記協重申,面對如斯歷史時刻,傳媒肩負重任。無綫新聞部能否承擔此責任,實有賴一批專業的新聞工作者謹守崗位。希望管理層處理人事問題時,不要再傷害員工,及損害新聞自由。
香港記者協會
2014年11月3日
每個生命應該生於自由平等,廢墟中的生命也有一樣,但為何領導本地的人沒這種想法?這裡比深山的廢墟更不自由嗎?
當大家到廢墟拍攝或遊覽時,除了觀賞它的舊物或建築佈局外,還會想看什麼?大約每個到廢墟的人也有不同的想法,其中比較少留意的可能是當地的住客。
廢墟是人類離開而留下的痕跡,留有熟悉但陌生的氣味。當人離開後,自然萬物就會進註,彷彿想把人類的痕跡抺走。其中最吸引的植物侵蝕現象亦開始發生。
在世界各大小廢墟中,植物蓬生是廢墟的第一印象,植物把整座建築包起,就像電影天空之城內的建築。植物侵蝕建築同時也保護了它,否則經多年的風化侵蝕,舊建築很快便會倒塌。在多種植物侵蝕現象中最有趣的是建築物之中長出了大樹,同時樹中亦孕育著無數生命,形成生態循環。
一 、John Friedmann 在1981年出版的文集《Life Space and Economic Space》在三十多年後的今日仍能給我們對城市想像的反思。Friedmann 指人類所處的空間可以分為「經濟空間」及「生命空間」,後者是指人類開展生命的場所,透過實踐一定程度的自主性來建構生活(或族群生態)。「生命空間」的營造,是人類存在於世的價值及意義的具體表達,因為他們可以看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價值及意義。在「生命空間」裡,人與人相處相交,關係由私人發展到公共(家庭、鄰里、社區、社會),一層又一層地以人為本地擴展。至於「經濟空間」,相信我不用解釋吧﹖以前的「經濟空間」本來只是一種求生活動,可是現在卻成為資本主義操控的扭曲空間。在這個空間裡,人類的價值是被制度賦與及創造的,我們不過是龐大經濟機器裡的小齒輪,但我們不一定知道機器的存在目標與運作原理,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對這機器能有多大影響。
同為大陸落來支持佔領運動的有心之人,我從來無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不似一些朋友那樣戴上口罩,隱姓埋名,生怕畀人發現,怕返去之後秋後算帳,因為我認為中共派人監視一個普通的自由行旅客是一件愚蠢、多餘之事,若非維穩費利誘,無人會蠢到如此浪費資源;但若真是有人為經費而交差,那也不必怕會有秋後算帳了。當然,作為一名學生和村民,我有理由比其他背著各種包袱的人更少顧慮。
然而,如此坦蕩並不意味著免去懷疑,更不能免去被懷疑。有報道稱中共國安部、公安部派出大量人馬潛伏到各佔領區,假扮成市民、佔中支持者、記者、訪客等身份收集情報,然後報告深圳總部以對付佔中。這一「內幕」自然讓我記起當日在銅鑼灣所遭遇的一件小事。事情雖小,與遭「藍絲帶」謾駡相比卻更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