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勇敢」一次又一次爬上籠頂,甘受被收容所人員索頸拖下來的痛楚,都要離開那個鬼地方,我怎麼連看的勇氣都沒有?「勇敢」,是「十二夜」裡的一頭小黑狗,電影製作團隊之所以替牠取名「勇敢」,是因為牠有不服的倔氣,直到某一次,「勇敢」被關到籠子裡,再也爬不上去了,直到某一天,「勇敢」被揪出來強打那支名叫「安樂」的「奪命針」。
像「勇敢」那樣的小孩子,在收容所很少,不斷爬籠想逃跑的還有「達摩」。大部分的小孩,進了這個大監獄,而且大部分都是死囚的監獄,眼神都帶恐懼和絕望,看著被套狗索勒緊,吊起來,血噴滿地,怎麼不恐懼;看著一隻隻拖出來捉去打「安樂針」的鄰居,如何不絕望。九把刀拍下了台灣收容所真實一面,短短的十二天,腸炎、狗瘟,病毒在糞便、便血、嘔吐物中散播,加上每天早清潔工噴得水花四洩,病毒滿天,爬進了小朋友的身體。有好一些被捉的小朋友,不到十二天,已提前離開了,像小黃狗「比卡丘」。牠是「達摩」的室友。
電影中,很多小孩子的名字和樣子,還非常清晰,整天自轉的「瘋子」、長得像柴犬的「小日本」、很高貴的「貴婦」、頑皮的「跳跳」,和剛出生小孩一起被捉進去的「小媽」……電影一個多小時,一邊看,是憤怒在哭,人類憑什麼可以這樣對待動物?就憑著一支套狗索、一個狗籠、一支安樂針?還是憑著公眾對於這種暴力的無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