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為編輯所擬,原圖自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很久的當年,初出茅廬的我採訪一個主題公園周年慶祝活動,那公司善於語言偽術,所有採訪安排,都是極度虛假的「公關騷」。還記得那天的戶外慶典下著大雨,一眾記者冒雨逾一小時,終可以上前提問。結果問不到兩、三條問題,公關就擋架要我們結束採訪。那一刻,現場大部分記者聲討被訪者根本沒誠意回應傳媒質詢,憤而抗議離場。我本著記者無論在任何惡劣環境下,也要堅持採訪的精神,選擇留下繼續提問。
那時我心想,為什麼行家這樣「不專業」?輕易放過提問機會。做記者,不是無論遇到什麼惡劣環境,也不應輕言放棄採訪嗎?堅持到「小圈子」扑咪結束,結果主題公園負責人還是照樣答廢話,留守的小記沒半點收穫。誰料,收咪不久,公關馬上就剛才的安排不善向一眾杯葛採訪的記者道歉,並立即安排主題公園的負責人跟記者們坐下詳談。結果,全行記者得到了個多小時,盡情提問的機會。負責人回答問題的語氣,也不再敷衍。於是,我們得到許多一直得不到的答案。
當日回到報館,我還是為行家的退場抗議忿忿不平,心想這樣離開仍然是有違專業。但隨著年長一步,我開始意會到,當採訪權不斷受到壓迫,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手段,或可帶來改變。對於行家當日的杯葛行動,我多了一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