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龍樹被接入龍宮,
詐見龍宮遍藏無量經典,
驅快馬繞一圈也要七天七夜,
頓時由一個自信滿滿的博學者變成文盲。
事到如今,
互聯網就是昔日的龍宮,
面對那種日以繼夜無量無邊的資訊,
我們誰不是文盲?
只是,
我們都沒有漢娜的一份自覺,
從來都不以為自己是一名文盲,
因此沒有甚麼需要隱藏,
甚至不計棄牲性命都要守住這份恥辱。
還是,
還是我們比漢娜更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索性輕狂自大,
對我們是文盲這個事實直接忽視,
就像我們輕而易舉按下電腦的「略過」按鍵一樣,
不加思考,
毅然行事。
我們不甘在「實相」之下變成文盲,
我們不甘像漢娜那樣自卑迴避,
我們從來心狠手辣,
隨去心頭大患的「實相」,
沒有「文」,
就沒有「文盲」。
米高的教授如是說:
「社會學家認為他們用一種叫道德的東西主行操作,
但他們不是,
他們用一種叫法律的東西來控制。
你不會因為僅在奧斯威辛工作就感到內疚,
在8000人在那裡工作,
精確地說,
19人被定罪,
只有6個人是謀殺罪。
為了証明謀殺這個事實,
你需要有殺人動機,
問題不是正確與否,
而是否合法,
而且那甚至不是我們的法律,
不是。
是"那時"的"法律",
是運用法律那個時候的"法律"。」
聽了這個,
我們更不會如夢初醒,
我們只會更加視而不見,
我們不能夠接受這個太複雜的人性測試,
將不明朗的不具體的情況簡化,
是最好的一種野外生存法則。
米高聞到漢娜身上的體香,
那種女人身上獨特的香味,
然後他就開始朗讀了.......
那是一種生死攸關的朗讀,
一種一開始就沒有終結的朗讀,
永遠永遠都不會曲終人散,
不會。
真的不會。
況且,
我們都甚至忘記了,
失憶了。
我們不會像漢娜那麼事事介懷,
連看不懂餐牌的字都將自己折騰一番,
我們不會。
我們習慣理直氣壯,
索性大聲疾呼:
「直指人心,
不立文字。」,
就像六祖從不隱瞞自己是一個文盲,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