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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建議我應該怎樣做,香港人。

請建議我應該怎樣做,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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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如沒時間,請只看第二節)

三月十七日,離開區域法院,距夜晚採訪還有餘裕,我去立會陪橫洲村民,一起看直播。

謹請有心人,願意放棄一齣電影時間,看 17/3 的立會辯論好嗎?

抱歉我知不易,從 2:30 開始,看一兩小時就可以。

事緣朱凱廸找到條文,可讓議員審批撥款,有多點主導權。儘管姚松炎、朱凱廸是陳健波口中的「新人」,但兩人嫻熟法律,精通章程,陳健波根本招架不住,屢屢找立會法律顧問擋箭。

及後陳健波承認,已悉政府的法律意見,卻沒公開予議員,議員立即追究,陳唯有補上文件,但終究是撮要。立會的法律部門,只肯為政府和建制的主席服務,民主派申訴不公但沒用。

建制沿用舊招:拖拉撥款,工人失業,建設停頓。但早已失靈,民主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為什麼一定要綑綁?只要將爭議的項目抽出就行。工程超支的民脂民膏,幾多屬於建築工人,幾多官商中飽私囊?他們的利益凌駕港人之上?

民主派反過來勸建制,別再「挾持」議會,分拆撥款,橫洲押後即可。建制在辯論上根本無力與抗。

會上劉小麗譏刺政府官員,要求加人工時就口稱公義;用人民公帑,收村民家園就另一件事。羅冠聰則狠批建制護航的藉口,來來去去三幅皮,除了上述理由,就是「洗濕個頭」- 已花好多錢和時間研究。為什麼一件牽涉腐敗的事,花左錢就要畀更多錢接受?

民主派幾乎佔據所有發言時間,要求暫停。但建制的票數永遠較多,否決動議後,建制議員安心離開,不必再聽辯論下去。

今天撥款已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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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吳亮星嗎?他和吳克儉、梁振英,所有人都會安享晚年。以上場面,已成日常,為何不厭其詳?

我雖無能,但自傘運以後,識到一班朋友,他們飽讀詩書,學歷毋須靠野雞遮掩,亦不乏辯才識見。

只要有一天,香港不再受中共主宰,沒有中共的操控和資源,一眾朋友願意出選,要贏班仆街不是難事。

我明香港痼疾甚深,不會因為改朝換代樓價就跌。但我班朋友好噤屌,唔會「官到無求膽自大」頤指氣使,有起碼的羞恥心,唔會畀氣人民去受。

我從不想要什麼特權,我只想自己的聲音同獲尊重,有同等尊嚴。

但我們從不曾有,哪怕一分一秒。

在犯人席外,我不斷地唸「對唔住」。我不敢說所有,但知道有些人是無辜的。

如果之前爭取到哪怕一點成果,說服多哪怕一兩個人,他們或願走另一條路,自覺有無可推卸的責任。我們曾有希望,卻被狠狠摔破。他們太想贏了,只想贏一次而已。

當和平不見果效,動武不得民心,我們應怎樣做?有沒有一條路不必犧牲?我是左膠,甘以和平為尚,但和平路線唯有人民可依仗,我見不到。我只見到三萬警察集會的氣勢;網上一片「黃屍豬」的歡欣。

離開立會,沿海濱到大會堂,是傘運以來熟悉的路,一片荒涼,天好暗。心裡奇怪地計數:應該隔多久探一次監,探第幾次他們就會出來。

但頓時想起,傘運距今才兩年多,三年後香港是什麼?我和他們幾時可以再見人民?

路上沒有人。惟自己可以回家,他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