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相片人物是七一人民批的成員,她們協助大會派發傳單和籌款.另外我用了大部份受訪者的姓氏或英文名,若受訪者覺得不想給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請通知我,[email protected])
社運家庭是指社運群體(Social Movement communities)互相重疊所產生一種聯繫(或分離)。平等機會婦女聯席Eleanor曾形容她上街的原因是「應做就做」。而其它受訪者則表示爭取普選或改變某些社會改變是十分困難,但又要堅持參加遊行。McAdam曾經說抗爭動員要視乎受影響社群會否覺得爭取某些改變是可能的。這種「可能性」包括客觀政治機會的轉變,和主觀能力(Collective efficacy)的問題,當Eleanor 說根本沒有考慮到政治勝算去參加遊行,又或學生團體覺得自己爭取社會改變很困難或很大可能是徒然的,他們的回答令筆者對McAdam的理論構想產生一點疑問,究竟什麼驅使不同的運動社群走出來呢?首先我們先承認一點,就是香港是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每個人都不需背負太大的負擔和風險便可走出來請願,表達訴求,另外由於香港的議會制度和權力分佈並不利於涉及階級,性別,種族和政治運動的爭取,所以香港經常出現許多遊行,但示威者同時又感到無力,遊行人數因此並不多。Staggorborg提出另一想法,其實McAdam後期也意會到,就是社運社群(包括聯席、組織和中心)的關係本身有一種力量塑造和影響她們的身份和動力,並驅使她/他們在不同場合行動,但它會隨著”抗議周期”的轉變而變動。她說即使社運群體覺得自己面對的政治形勢(在此我指涉 Issue-specific political signal)如何不利或沒多大希望,只要社運群體之間仍透過聯席或組織或Email group或社運中心延續某些聯繫,其它運動和社群便有機會制造一些場合和氣氛給不同的社運份子走出來表達聲音。在香港,民主運動便是其中一種大型運動讓不同社群發出自己的聲音,只要其它運動的社群能夠將問題扣連到整體政治機會的結構(例如沒有機會接觸政治元首、不能取得政府部門的支持和資助、議會本身的權力分佈不利於運動,例如議案經常遭否決,議案獲得通過,但不能影響政府的決策等等),他們便有機會參與那些大型的政治運動。筆者在3月18日向不同的團體問了一些問題,了解她們對運動的看法。一,為何她們會參與民主運動呢?二、她們關心什麼議題呢?三,她們對有多元訴求的遊行有何感想呢?接著我在3月19日再問一些社服務務團體,了解它們為何不參與3月18日的政治運動。
第一部份
筆者在遊行隊伍的後排,嘗試逐一訪問不同團體,希望了解她們為何參與這次行動,途中,相識的組織者(許多都是女性)參與協助籌款,派傳單等,由於她們忙於呼籲途人捐款和派發傳單,所以我沒有走上前訪問她們的心聲。另外在訪問途中,由於筆者的疏忽,忘記開錄音機,結果只錄取某些訪問,浪費自己及受訪者的時間,謹此致歉。筆者走到婓林明道,看見陳景輝(就是其中一位參與捍衛天星鐘樓的勇士)在十字路口呼籲遊行人士:「大隊直行」、「保育家園轉左」;「人民規劃係左邊!」、「爭取普選係中間路錢直行!」他的呼籲令我感到十分有趣,我腦海裏突然聯想起傳統學者對運動的分類:「leftist, rightist, opportunists」,不禁令我問這是否意味著社區參與式民主是比民主選舉更「左」呢?途中有一位伯伯形容遊行隊伍分道揚鑣,「亂灑龍」。但大家打響旗鼓「Pun! Pun! Pun!」,糾察阿英又呼籲:「遊行去政府總部的朋友,請繼續直行。」「直接去政府總部,請向前行。」秩序井然。
記者:「你覺得這種分開行,是多元還是不團結的表現呢?」
阿英:「由佢自己去選擇,我地社運都係多元化,(記者:團結還是多元化呢?)團結都可以多元化,最終都係有一共同的目標,但當中有些朋友想加入一些(東西),如果這一種選擇給人接受,它將會成為一個主流方向,但現在正在建立中,呈現不同的訴求,看看將來會否變成新的方向。社運本來已有分化.....等人去選擇」
民主普選與我們的爭取(運動)有連繫
A. 副學士問題與普選的關係
記者。「為何參加3月18日的遊行行動呢?」蕭同學:「我地係關注副學位大聯盟,由於我們為了副學士的問題和其它方面的爭取,其實副學士問題已有兩三年了,升學的樽頸位,學生用學費幫學校起樓,那些直資中學,都不需要學生用學費協助起樓,但我們則要付出一、二萬協助學校起樓,所以很不公平和很不合理,政府不資助那些課程,但不應不資助正常應有的設備,由於我們覺得自己沒有選票,所以政府一直不聆聽我們的聲音,或者它只會作出很微量的改善。希望透過今次的爭取,走出來告訴政府我們要選票,同時希望政府願意聽我們的聲音,希望可改善現存的升學問題,課程質素等」
記者:「這次遊行講民主選舉,與你們何干呢?」
蕭同學:「爭取普取並非我們主要的工作,我們主要關注教育政策,但普選與教育政策都有連繫。其實每一制度都與普選有關係的。」「我地認為如果我們有份投票,政府會更加願意聽,特首更加肯聽我們的聲音,去作出更適當的改善,即更切合學生需要的政策。整個教育制度基本上扣連著選舉和普選。」「現時我們沒有份投票,我們的爭取都難,它只會聽,聽完後,它會看你沒有有選票,便不需要真的聆聽你的聲音。或者只作出很少的改善。例如每年加幾個學位給我們升讀,現在有三萬幾學生,但只有三百幾個學位,我們已爭取兩三年了,只有那麼多,所以好唔合理。」蕭同學又說:「其實今天遊行目的清晰,都係爭取普選及反對小圈子選舉。」
倘若民主運動成功,其它運動便有好的條件
記者:「過往你們參加過什麼行動呢?」葉同學(Orange):「爭取行動,以前我們有同教統局開會,大家有一致共識要增加學額。因為現在大學學額有一萬四千五百個,根據八九年的政策,到現在完全沒有改變過;現在更要副學士的同學與A-Level的同學一齊爭那一萬四千五百個學額,所以我們覺得很不合理。現時我們積極與教統局去開會,表明想它增加學額,那教育樽頸位的問題。」「由於我係Hong Kong University Space的同學,今次我係第一次與聯盟一齊遊行。由於今年HKU space校政的問題,所以我便與他們一起。」記者:「民主普選與你的爭取有何干呢?」葉同學:「簡單來說,如果有普選,我們有得揀我地的特首,至少我們可以選一個我們想要的特首,現在我們看見特首出那一份政綱,他有幾關心教育呢?在他的教育政策下,能否紓緩副學士問題呢?我對此是有質疑的。教育樞紐出現問題,但他沒有增加學額。當我們有權選特首,如果他做得唔好,我們便可以拉他下抬,去表示我們的訴求,但現在即使表示了我們的訴求,彷彿現在爭取那麼多年也沒有用,唯有要(有權)選特首,才有用。」
爭取很困難,但也要走上街
Orrange:「其實我們的爭取好困難。基本上我們同學經常voice out一些副學士的問題,但turn out 出來他們只會用許多政策告訴你副學士問題只會用其它方法去解決。他會告訴你現時的政策好似好好,例如開酒會時,政府鼓勵商請聘請副學士,但實質上有幾多商家會請副學士呢?又或者,勞工處出版那些刋物,或它聘請人,也沒有副學士那一欄,所以我們懷疑它有歧視。雖然同學方面夠團結,但仍要多一些共識和營聚力,由於同學間沒有很大的營聚力,讀完兩年,便離開,好難再投入爭取什麼,再者他們覺得若讀副學士讀得好,升學便有頒望,結果他們不會去爭取,也不aware原來社會政策出現問題,而副學士便是在這政策下的受害者。」
B. 告訴市民選舉是小圈子
基同學:「我們是學聯。」記者:「為何你們會參與這次遊行呢?」基:「簡單來說,我們覺得今次選舉雖然有不同競選活動,也有兩個不同候選人參加選舉,但選舉本質依然維持在小圈子,基本上沒有多改變。所以其實我們借著今日的口號「不要馬騮戲,要真普選」去提醒市民現在在報紙和電視見到那些競選活動,都是騙人的,他們依然沒有選特首的權利,那些競選活動是一些馬騮戲去掩飾今次選舉的真相。」
難改變,警方阻撓是其中一個原素
記者:「你覺得反對小圈子易嗎?」基:「當然,我們覺得現在用建制渠道不能進行任何改革,所以要靠香港人走上街頭去表達聲音,即人民力量展現我們對普選的訴求。」記者:「有何限制呢?」基:「最大限制是警方對我們遊行示威的打壓,事實上,若我們要公民社會發展,經常要靠一些遊行集會表達我們訴求,但警方經常給我們阻撓。」記者:「爭取普選反對小圈子是否學聯的工作呢?」基:「不是,只是我們一直堅持要去表達這些訴求。這幾年,學聯重點的工作是大專教育界的教育議題,例如反對教育商品化,這是2000年後其中一個工作重點,其餘也涉及一些全球化的議題,集中現時資本主義的批判和修訂,所以我們有參與最低工資立法,也有討論公平競爭法,也有討論一些社會公義的問題。」
C. 婦女運動.
C1 新移民婦女團體
接著,筆者看見同根社的姊妹,便走上前問她們,你們不是跟關注綜援檢討聯盟一起嗎?楊女士:「今天我與群福婦女權益會一起參加遊行。但她們去了廁所,不知去了哪裏。」原來今天她們與其它婦女團體一齊行。記者:「你們是什麼團體呢?」同根社楊女士:「我們是新移民團體。」「為何參加這次的遊行呢?」楊女士:「我地覺得如果人人有票選特首,就可以反映到新移民的心聲。我們希望取消七年期(限制)的政策,希望人人平等,唔可以歧視新移民。」「我們爭取不要歧視新移民,爭取立法,也有爭取最低工資、全民退休保障,這都關我們婦女事,因為我們有許多婦女都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最主要是七年期的政策,給我們新移民很大阻力。因為許多時,新移民要(在香港)住滿七年,才能獲得分配房屋,福利和醫療,所以這給予許多婦女很大壓力,造成許多家庭的問題。」記者:「你覺得參與這遊行對表達你的聲音作用大嗎?」「我覺得作用可能不大,但仍想爭取一線希望,有一機會可給我們去表達。」記者:「這次遊行有不同團體,不同目標,你覺得是否清晰呢?」楊女士:「清晰!我地知道今日是爭取全民普選的,爭取雙普選。」「新移民本身沒有投票權,但七年後也有,我們藉著這次機會爭取將來有得投票。」
C2 平機會婦女聯席:選舉制度對女人不公平
行、行、行,筆者聽到「普選制度獨欠女人」「女人要選舉」。記者:「為何參加這次遊行呢?」Eleanor:「我地覺得現在的選舉制度對很多人不公平,對弱勢群體,其中之一便是女人。因為有許多選舉,女人的政治權利並非與男性平等的,所以在現時選舉方式下女人缺乏政治權利,其實係受到歧視。」記者:「政治權利怎樣影響你們呢?」Eleanor:「我想有許多,剛剛有些姊妹講緊的家暴條例,或者我們面對許多貧窮婦女化的問題,如果沒有一性別角度或視野,或者沒有我們這些團體發表這些聲音,咁許多女人面對的問題都不能在現時政治上得到解決。」
爭取民主難嗎?「沒有想這個問題!」但它影響我們的運動
記者:「你覺得爭取普選或反對小圈子,難嗎?」Eleanor:「無想過這個問題,應該做便做。」記者:「今日遊行有不同的訴求,目標是否清晰呢?」Eleanor:「我想都係指向,出來行是有雙普選,我想大家也表達一個訴求,就係好唔滿意有一些人擁有政治權力比其它人多好多。」記者:「你們婦女聲音能否在大遊行中表達出來呢?」Eleanor:「我相信可以的。婦女面對的問題,大家都意識到,同社會上整體的公平性有關係,我想婦女群體其實代表著其中一個弱勢群體,我們與其它弱勢群體面對的情況接近」(筆者註請Refer to 最低工資行動,在職婦女面對的困難。) 記者:「爭取普選是否你們組織的工作呢?」Eleanor:「是一個我們很關注的工作,因為我們聯席一直關注許多婦女議題,我們都發現在社會的參與上,如果沒有一個公平的政治權利,許多時在這個(爭取)過程中會碰釘。例如,當我們有些立法的問題,去到議會去傾,都發現若議員並非由民選,他/她對這些議題關心的程度也很低,或者他們嘗試去了解的意欲也低很多。或者官員會否回應我們的訴求呢?所以我們見到,需要普選和民主,才能改變得到。」
C3家暴團體:「爭取改變很好難,但我依然繼續。」
「曾蘟權誰人是你老闆?」「你明天不需要返工啦,唔該。哈哈」記者:「請問這些掃帚有什麼意思呢?」群福mei mei:「曾蔭權渣著雞毛當令箭。佢沒有問過我地,我地先係佢既老闆。沒有從我們的角度出發,沒有從我們家庭暴力婦女的角度出發,我們需要係...」幹事補充:「特別係家暴問題,今次財政預算案只(分給家暴服務)三千幾萬,有唔夠庇護中心,又不夠人做野。他的酒數已扣了三億,為何不用來做家暴呢?」記者:「曾蘟權如何沒有婦女角度呢?」幹事:「他沒有出席婦女團體邀請的論壇。只去探訪向晴軒(筆者註這是一間家暴服務中心),你為何探訪向晴軒,只宣傳維繫一家人完整,但沒有重視婦女的需要。」記者:「為何你們參與這次遊行呢?」阿新:「因為它是小圈子選舉,基層沒有票,他怎會聽我地講野,幾時到我們婦女講野,有票,才有發言權。」Mei Mei:「我要曾蘟權聽到我地訴求。我要取回民意權,我要取回自己那一票。我要他從家暴婦女出發去想(問題),我們要讓他了解我們內心的受家暴的痛若,為何他去向情軒,不參與我們婦女團體的意見呢?希望他從婦女角度想,聽民意。我們今天來,就是爭取我自己那一票。」記者問:「爭取難嗎?」Mei Mei:「爭取改變係好難,但我依然繼續爭取。」
D. 少數族裔:希望真正的民主能做就支援少數族裔的文化
記者:「請問你以什麼身份參與遊行」Fermi:「我有兩個身份,我作為一個市民參加這次遊行,另外我代表小數族裔的訴求,我覺得當有真正民主,小數族裔的利益才得到關注。」記者:「可否再講講這與民主有何干呢?」Fermi:「雖然民主是一種講求大多數的原則,而弱勢社群是否必然受到關注呢?可能不是,但若我們看,真正的民主,成熟的民主,他們在大多數議題外,也對弱勢議題有關注,因為不只是那班弱勢社群走出來爭取權益,那些有公義的,支持種族平等的人也會代他們出聲的。當有許多人關注時,政府便不得不回應少數族群的訴求。」記者:「今次遊行能否講到種族的訴求呢?」fermi:「種族,有幾個訴求,在立法會正在辯論禁止種族歧視條例,其實要作出重大的修訂,才能保障少數族裔的權益;另外少數族裔都想視香港為他的家,想學好中文,但現在沒有中文作為第二語言給他們讀,結果她們的訴求是希望政府提供一個中文作為第二語言的課程和認可的考試。」記者:「在大遊行中能否講到這些訴求呢?」Fermi:「講唔到,因為時間有限,原本有份發言,但因為時間所限,給人cut了,這反映了少數族裔的議題,永遠在不同的場合中都係給人忽視。」
民主運動要包容不同聲音
記者:「你看見在大遊行裏,有一班人走去另一條路,你會否覺得表現不團結呢?」Fermi:「這正正反映了民主有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訴求,這點是好的,但是我會有期望,就是如何存異求同,怎樣大家去團結,去爭取我們共同關注的民主。」記者:「多元訴求遊行是否正面的發展呢?」fermi:「反而我覺得係一個過程,在未爭取到真正的民主時,其實有許多各式各樣的訴求,各樣的聲音去浮現出來,但真正的民主就係說如何去包容,如何處理不同的聲音。所以我覺得是正面的,是好事,你看到香港是很自由,雖然它沒有民主,任何人都可以將她們的訴求講出來,但當然長遠來說,我十分期望我們手牽手,可爭取一個共同民主的訴求,尤其是2012普選。」記者:「即能集中一點。」Fermi:「我希望可以啦。」
E. 其它運動對民主運動的影響
i. 能否創造機會給其它聲音呢?
筆者覺得由於民主運動薄弱,所以它需要其它社運團體的參與和支援。雖然其它運動社群覺得民主選舉是自己運動的有利條件,但在民主運動中,它們又擔心喪失了獨立的聲音,而最壞的情況便是給人覺得「枱橋」,即支持個別議員選舉,所以民主運動便出現一種現象,就是其它運動影響民主運動的意義和方向,目的是將民主運動連繫到其它運動身上。另外,就是其它運動批判過去民主運動由政黨領袖領導的權威組織,強調民主運動要容讓不同群體平等參與和表達多元聲音,這也影響民主聯席的的組織文化。
記者:「今日有不同團體的訴求,你覺得整個遊行是否清晰呢?」學聯阿基:「因為有主辦機構,基本上那slogan比較清晰,遊行也會集中了大會的主題上,反而有些小團體有一些訴求,比較上未有在那主題上提及到,變左它們訴求便不能表達出來。」記者:「這種多元的遊行,好嗎?」基:「我覺得民間團體對於這種爭拗依然很大,似乎沒有一定案,我覺得總要有一些機會給予細團體表達他們的聲音,並非只有大型團體才可以壟斷民間的發言權。」
ii. 本土行動:深化民主的意義,參與式的深化和走入社區
記者問:「為可參與今次的遊行呢?」靄雲:「我參與本土行動,因為我一直有關注這件事(民主政制),今次行動聚集不同區的街坊,議題除了天星皇后外,還有舊區、屏風樓的議題。由於我們倡人民規劃,而人民的規劃,即政府要聽取人民的意見,這是第一步,故這與民主普選相關的,第二,人民規劃我們又覺得不應只局限在投票,而諮詢架構或(規劃委員會)等也要民主化,所以民主不單只在選舉層面,更應在政策層面上市民可以參與。
記者問:「你覺得今次遊行能否講到自己的聲音呢?」靄雲:「我覺得一開始比較混亂,在維園內最主要係講單一議題,就是反對小圈子,維園內比較混亂,但民陣沒有給我們時間講番後面的過程。在安排方面,他叫我們不同聯席去講,但沒有給我們充足時間講清楚。現在在遊行中段,情況則較好,可讓我們講自己的議題,今次我們可以想到另一條路錢,也有二百人左右,不錯。其實民主普選由2003年已變成共識,但特區政府和中央政府覺得香港未ready (for democracy). 其實我們對民主普選已有共識,我們在這個共識下,further 即除了追求民主普選外,我們希望有更深入的參與。」記者:「本土行動與民陣走不同路線會否展現不團結呢?」靄雲:「其實我們一早已經與民陣做了協調,我們彼此知知道大家的(情況或需要),我們選擇一齊出發,就係因為想團結,但同時也希望在整個過程中可以展現多元。」
記者:「從03年7.1 出現多元化訴求的遊行,你對這種多元化的遊行有何看法呢?」「如果從短線來說,就覺得亂,例如遊行講爭取普選,但好似有許多議題,在短期內就比較不清晰,但從長遠來說,這是民主本身(的成份)....民主本身必定要有多元的原素,對於整個民主文化或民主實踐,這種多元參與從長遠來說對於香港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於爭取民主的人來說他們可能覺得比較不清晰。」
iii 多元的遊行:抗衡運動的權威
多元的遊行意味著不同社運團體抗衡在運動中的權威或俗稱「大佬」,而這些「大佬」許多時是指涉70-80年代的社運領袖(例如政黨人物、議員),同時他們恰巧又是男性。記者:「團體有不同路線,是否表現不團結呢?」糾察阿智:「我覺得團體分開行,理念一樣,那不等於不團結,只表示在大目標下有不同的重點。雖然在技術上,令到遊行有問題,但如果我們尊重多元化,尊重民主,就算幾大問題,也不影響大目標的爭取。」記者:「03年七一,我也看見許多不同訴求,這是正面,還是什麼現象呢?」糾察阿智:「不是正面和負面的問題,我覺得是避免唔到,因為我們反對的是,正正不想有權力的人控制所有野,如果遊行是一個表達的場合,但拿咪的人也不應控制所有東西。這是沒有問題,至於發展到現在,大家一條隊有不同的做法,唯有是互相配合和互相尊重,即在理念上並沒有問題,但在技術上要大家配合好一點。」記者:「會否令到目標不清晰呢?」糾察:「根據我自己的觀察,我不會太擔心,因為本土行動,它行了另一條路,但其它市民若一心去政府總部,去表達普選訴求,似乎不會太大的影響,我指不大影響是指想法(理念上),但實質運作上(技術上),則有少許影響。」
遊行形式的差異,其實往往並非只是因為運動組織為了突出自己,它們也會考慮行動形式所呈現的不同價值。糾察阿光:「其實從來群眾集會都很多元,說實的,那麼多人在同一場合,怎會每個人的想法也一樣呢?但我覺得最重要不要為多元而多元,不要為了形式,覺得不滿意只有遊行,便想其它形式,我覺得先想形式,然後才想遊行的目標,或集體行動的目標,這是本未倒置。例如03年04年7.1. 那麼多人在條街上,許多也是各有各做自己野,有些人也走另一條路線,但很明顯他們並非為形式而去做,可能他不喜歡跟那條線行,太擠迫,自己想第二條線。倘若只考慮形式,而去做某些行為,這便有本未倒置,但本土行動並不是這樣的。」
到了政府總部,後來筆者發現社會民主連線因為批評公民黨梁家傑為「民主罪人」,結果集會中搶咪,在場人士覺得社民線的做法才是真正令遊行產生分裂。「社民連搶咪,這是一種分裂的做法」「它集中罵梁家傑,挑撥群眾,其破壞性很大。其實它只利用這場合講自己野,長毛說最好指標去評估梁家傑參與小圈子是否對,便去看遊行人數,今次遊行人數少,所以便證明梁家傑的參選是錯的;但倘若社民連動員那麼勁,上星期的集會為何它只動員得百幾人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