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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論退聯:答客問

老實說,三論寫完時,自己也不是沒有猶豫。前兩論寫得指天畫地,四平八穩(說白了一句話,就是虛),自信不會有什麼麻煩,不過一旦涉及具體機構和人事,就早可以料到會有強烈反應,而這正是我不想網媒轉載文章的初衷。但畢竟不可能對這種話題躲一輩子吧,所以還是發出去了。不出所料,果然編委和退聯組人員對此作了非常強烈的反應。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收回各論中的任何判斷,直到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我的判斷是錯誤的為止。單純的否認並不等於就能一撇乾淨,訴說自己多辛苦也並不等於值得同情——並不是我嚴人寬己,實際上我不說,誰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要做呢?

不過本論既是答客問,自不能免於對彼輩的說法再作論斷。然而議論紛紛,至於無已,若孜孜高論,終於無實,則多言又復何益?所以此論定稿後,一切有關諸論話語均不會再作回應,茲為公告。

先就一論中的評論作答:

先要說的是,其實學力很不好,書也讀不好,如此也能被評為暫時反退聯論述中最好,著實很替自己覺得可笑。說回來,其實方同學的說法,樓下的老邪已經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我這些只能算贅言。傾莊的問題屬於各院校學生會自己的問題,事實上,中大老鬼再有本事排除,到最後只要本土派的勢力佔大多數,一樣可以排除掉中大傾莊的因素——因為根本不可避免地會選中本土派來進入學聯。其他各院校的情況,即使情況不完全相同,若果然有此趨勢,則變化亦復相類。而外力干預因素在學生會選舉一向也有,不獨本土派為然。至於財力與社會話語權,說實話吧,學聯在每年換人和共識制下,還遠達不到沒有制衡的境界。何以沒有暴力機器就可以如此呢?因為它並不具備強制執行權力,對同學的行動,只能動員、鼓勵和指示,並不能強迫同學們依循指令行動,同學也自有不跟隨的權利。那這又何從需要其他渠道去制衡呢?

二論中有意義的評論不多,有些人的話其實說了跟沒說也沒有什麼差別,跟說夢話差別不大,就不回覆了,而且本來我的貼文就是公開的,也用不著tag部分我已認識了的人來看。至於聰嫂的話,我想實在說過頭了,吾人這種小角色寫的東西,意見領袖們自不會來看,所以也沒什麼值得他們這些大人物來討論的。不過反路徑依循主義者是否就和無政府主義者一樣,我只能說,他們的概念和目標均很類似,可是程度和深度都有一些相異之處,我只能說他們的觀點是互相支持的,卻不能說他們是一樣的。

至於第三論,我在文中既已預言此文定然會引起編委與退聯組的強烈反應,所以我也不認為多見些情緒激烈的回覆有多奇怪,然而要是不看文字內容就作反應的話,這跟我常告誡學生,說不要用脊椎來說話一樣,值得回覆的內容並不多。編委人員接二連三地要我拿證據證明他們的報導失實,實在使人啞然失笑。這倒讓我想起如此的一件史事來:

南朝梁武帝末年,大臣賀琛上奏說「自普通以來,二十餘年,刑役薦起,民力凋流。」結果梁武帝卻如此答覆:「……卿可分明顯出:某刺史橫暴,某太守貪殘,某官長凶虐;尚書、蘭台,主書、舍人,某人姦猾,某人取與,明言其事,得以黜陟。……卿云「駑困邑宰,則拱手聽其漁獵;桀黠長吏,又因之而爲貪殘」,並何姓名?廉平掣肘,復是何人?朝廷思賢,有如饑渴,廉平掣肘,實爲異事。宜速條聞,當更擢用。……卿云「吹毛求疵」,復是何人所吹之疵?「擘肌分理」,復是何人乎?事及「深刻」「繩逐」,並復是誰?又云「治、署、邸、肆」,何者宜除?何者宜省?「國容戎備」,何者宜省?何者未須?「四方屯傳」,何者無益?何者妨民?何處興造而是役民?何處費財而是非急?若爲「討召」?若爲「征賦」?朝廷從來無有此事,靜息之方復何者?宜各出其事,具以奏聞。」

看看蕭衍這口氣,跟編委的反應一比,分別沒有多大吧?編委這種反駁手法,除了用來堵住別人的嘴之外,似乎並無其他更多的意義。

況且有的事情,自己做了是不覺得的,我實際上也沒有說編委報導失實,不全面的角度、不適當的數量,並不等於失實(因為邏輯上這些報導也是在表達一方面的真相),我也不曾對編委所採的立場作過批評。至於鄧常豐喜孜孜地用來當作我抹黑他的「證據」的那段話,事實上那句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引述那位Council朋友的話,我不打標點,直接寫出,並不就等於是我說的話吧?難不成我可以說編委轉述幹事會的話,也可以成了編委說的話不成?

有些退聯者不要裝可憐了。你們在網上的聲勢大到什麼地步,別人是有眼睛的,是看得出來的。外間給你們的壓力,對具體的選情有半分錢用處嗎?憑良心說,我看不到。現在的同學們的資訊渠道只有傳統傳媒嗎?顯然不是。你們一篇接一篇的Facebook貼文、截圖、影片,幹事會與學聯能censor的了嗎?也明顯不能。退聯組當然不是千軍萬馬了,不過我實在看不過你們把幹事會說得神通廣大三頭六臂,如此而已。你們自己大都是上過莊的人,即使不清楚大莊的情況,也該比我一個普通基本會員更能知道實際運作中一個幹事會莊的權力是什麼樣子吧!

至於現有組織失效之類所以要離開的問題,這些問題在二論中已談過,茲不再贅,我沒有興趣把同一段話再寫一次。至於學聯的種種問題能不能改得成,仍是那句話,關鍵是能否對學聯提供持續的影響力和壓力,形成推動學聯改革的動力。若果支持退聯者對自己的立場能不能堅持下去都缺乏信心的話,那又有什麼理由要同學和後來者接受退聯後的局面呢?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至於大勢所趨了是不是就可以不說話了,其實還是那句話吧,文丞相寫絕命書時,蒙古人不是大勢所趨麼?船山先生著書立說時,滿清不也是大勢所趨麼?今日之事,亦不過盡其在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