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生活在中環,相機人前言:
很好奇,十個月的營隊生活,會孕育出什麽樣的社群?沒有領袖、不以投票形式作議決,一個強調溝通、共識、協作的團隊,究竟建立了怎麽樣的生活?似乎這些不同職業、不同學歷、不同階層、不同意識形態的人慢慢形成了一個組織鬆散而關係緊密的部落。這種緊密的關係,內裏似乎是深入的互相了解和默契,並且變成了組織的骨幹。這種組織形態不單令「佔領中環」有更大的空間作種種不同的嘗試,亦實踐了議會制度外的另一種民主 --- 一種強調對個人尊重的民主生活,一種香港議會制度所欠缺的文化內涵。
2012年8月的兩個晚上,我在「佔領中環」的營地擺下了相機和閃光燈,邀請佔領者結伴拍攝。最後,由他們揀選相片,並為相片加上文字。
柏齊
26-08-2012
圖:一個睡在地上,一個睡在帳幕,一個睡在沙發上。沒有佔領中環,他們的習慣都應該沒有分別,就是不會認識對方。
圖:一張橫額,可以用來劃清界線,卻也可以用來連結彼此﹣﹣我們曾經為「反對資本主義」的 橫額用甚麼布來寫而爭論:花布?黑底白字?我們各有美學,確有差異。但,有乜緊要得過 嘗試與共存?
圖:本想找個地方在中午和下班休息,點知成為習慣,每天都會過來聊天。
圖:用國際歌平息一切糾紛。有一個晚上,兩個叔叔為了「這世界是否有人餓死」而大打出手, 我們知道其中一個叔叔喜歡唱歌,開始唱國際歌的時候,就停手了。
圖:我們仨各自建立關係。三人一起只有一次經驗,那時我們去醫院探他,為了讓他可以抽煙,就一起騙護士帶他外出。
圖:我們輪流睡在同一個帳幕。他回來時我找其他地方睡;她睡著了,我便睡在沙發。無視蜚短 流長,我們共用帳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