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電影,貌似容易,實則有點難搞:正如其電影海報,人們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何佩瑜或袁嘉敏。看完,擰轉頭諗一諗,既然叫《鴨王》 (The Gigolo),那主角應就是個男人。望回這張海報,明明何浩文分身四大個,但剛才我竟會視他不見?
講真,區焯文是盡力不叫你去叫罵掛羊頭賣狗肉:何浩文飾的何鉅鋒,的確由開頭一直帶到落尾,鏡頭都盡量捕捉其一身肌肉、叫他去拜師學藝練口技、還不夠就再塞入些親情戲初戀戲,總之令他幾無離開去銀幕一刻。只是香港始終男女不平等,人們只是關注袁嘉敏的奶頭是甚麼顏色,或何佩瑜露得這麼孤寒,連「錫身」開的梁敏儀也比她露得更放,但近看何佩瑜的肌膚其實有點粗糙,真的想再看多點?呃,都係當我冇講過。
你或以為做雞和做鴨,也是叫出賣肉體,而且何鉅鋒只是應酬Michelle或Yoyo這麼輕鬆?區還真的盡量去公道:上兩個美魔女前先要應付肥婆或一群闊太,還要當男體盛。《販賣。愛》裡陳嘉恒賣身賣得已很屈辱?怎料到堂堂男子漢的何也會叫你看猶憐。
若你還計較做鴨起碼嘗到美女,做雞最多遇著廖啟智,那找多一個論點去打和:雖做雞如《金雞》也要「學藝」,但阿金學只為求有生意,夠搵兩餐便已足夠。何卻是:「怯,就會輸一世。」也搬出來,不止兩餐,就是要比其他男人更吃盡女人。他拜Abson為師,學懂令女人對他死心塌地之技,再「邊度輸就邊度起返身」,回到夜場征服不可一世的Yoyo。簡單一句概括,就是《KANO》裡佐藤教練說的:「怕輸,那就想辦法贏。」女人做雞,做住個二流角色也無相干。但男人就算做鴨,卻也如《激戰》、《KANO》、《打擂台》般,要打就一定要贏,沒有輸的條件。做男人,就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你還敢計較做鴨比做雞好當?
最後,何鉅鋒贏哂也是有回報 - 吃到富家女和她的財產,你或會嫌這結局太童話有點誇,其實卻很是現實:不厭其煩講很多次這是連談戀愛也講著的「資本主義世代」,勝者為王,你有本事做最後贏家就甚麼也給你食盡,沒本事就預了要被人吃,難怪何嚷著一定要去贏。而最後如此結果,你吹漲也無法,鬼叫拍片地叫萬惡資本主義的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