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owan Williams, “How should churches respond to Big Society”, Friday, 23 July, 2010.
序言:
坎特伯雷第104任大主教,羅恩.威廉斯(Rowan Williams) 與英國兒童協會(the Children’s Society)行政總裁雷特梅爾(Bob Reitemeier),2010年7月23日,於倫敦Oasis Centre出席慈善議會場合(Charities Parliament Event),並發表演說,探討教會及基督教機構從事,由來自保守黨的英國首相卡梅倫(David Cameron),在大選時提出的大社會運動(Big Society),當中的機遇和挑戰。其他出席者包括:Fran Becket和Oasis UK創辦人Steve Chal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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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從那裡進到另一個領域,我想這在圍繞我們的所有討論之中已經顯露了,對這個領域,我們需要作一些翻身的思考。為使「社群中的社群」“Community of communities”適當運作;為了達到社會中每個人都意識到彼此相互依存,在彼此的才能賜予之下生活,而不是孤立的,你確實需要參與其中,去培育和發展這種人。這就產生了「德行」這個談論。在過去數年,人們突然再次談論到德行,我懷疑,「德行」這兩個字,對我們大多數人而言,都心裡一沉,這聽起來令人生畏又帶點消極。
「德行」兩字的重點是形容「人的素質」。「人的素質」,這個詞在歷史中概括來說,是我們認同一種素質,是實際上為了共同的目標與利益而協作,並有尊嚴地生活。這種素質與一個人的誠實和正直一致。哲學家過去一直所談論的傳統的「德行」包括:勇氣、節制、理性計劃和公平公正。這並不完全是人們所認為的「德行」的內容。這仍然是一種素質,令社會能夠運作下去,並令誠實的人獲得信賴。可惜的是,那些德行時常在拉丁語的意思中:「剛毅、自制、慎重和正義」,掩蓋了。如果就「勇氣、節制、理性計劃和公平公正」而言,你或許明白為什麼他們過往所做的,到現在仍然有毛病;甚至比他們過往所做過的更多。
這就是說,在任何未來理想社會的設想中,我們必須包含一種在明確意義上的素質的人,是我們期望可以看到的。這意味著,去規劃和設想一個大社會的部分角色是,設法去創造能夠培養這一類人的條件。例如,當你創造一個人口不成比例的社會,特別是論到一班品格正在形成和塑造當中的青少年,這一班不成比例的青少年人口一再被告知,他們的成長不是很值得、在邁向目標當中一再受挫、在社會對話中,他們沒有什麼可以貢獻。毫無疑問,這個社會將不會走得很遠。
假如你創造一個社會,當中所有你要做的是供給物品,並讓他們繼續向前推進,這樣,你最終會變成無知的依賴。你需要投資,投資於人民當中。這是陳腔濫調。不過這肯定是我們應該感興趣的。什麼樣的人我們希望看到的?有哪些條件?如何提供一個環境,使有「勇氣、節制、有理性計劃的能力、有公平公正的精神」特點的人們,在當中成長與發展?再一次是認同,遍及不同類型的理解和背景當中的社會認同。
因此,要使大社會(Big Society)行得通,她必須包含教育和培訓的投資、在每一個階段和每一個領域的人的成長。這當然不是簡單地就等同於將更多的錢倒入法定的教育體系,儘管這將是很好。我們可以說,目前,我們意識到這受制於經濟政策的決定。無論我們可能考慮到一些正在出現的決定,我們知道這是一個不容易的時間。我們需要的,因此是相當多的側面思考:在社區內進行什麼教育,和如何培育和供養。我想這些就是,台下特殊的觀眾可能有相當多的要告訴我,我盼望聽到其中一些。
在此附帶一句,我只是援引出,我們鼓勵人們為了這些要素,在生活上採取可行的財政調節,這種鼓勵方式是部分的全貌。這是為什麼對我而言,這個富想像力的發展,當中包含小額信貸或微型貸款絕對是教育和轉化過程的核心。我認為小額信貸機構、信用社等的能力,恢復人們對能夠塑造自己環境的意識,並掌握更長遠的視野。這是一個真實的部分,賦人性化的,令人們在一種他們碓實能夠彼此給予的環境中成長,這是他們應當付出的。
這些德行的要素,或許這是第二度向大社會言論致意。這當然在提醒我們,人們不是從講課中、頌揚中,甚至從相當含糊的啟發方式中,學到這些素質。他們是在可信賴的社群、家庭、當地的社區和協會中,成長並學到的,那裡認真承擔他們。我認為我之前形容過的一個厚厚質感的社會,一個以宗教的向度對大社會的貢獻,當然就是我們所相信的,是人們在一個厚厚質感的社群中的信仰。我們相信,我們嘗試去模造社區,那裡人們以此認真承擔、那裡有一種可靠的環境,人們能夠在當中成長。
如果教會和其他宗教團體對家庭感興趣,這不是因為我們執著於一些遙遠和抽象的家庭價值(Family Values)概念,而是因為深信,人們在成長中最需要的,是在他們的情感環境當中,一個安全和可靠的感覺。這可以許多不同的方式發生,但家庭是至關重要的。我認為一些我們目前從政府當中聽到的,為了厚厚質感的社會做一點工作,是相當令人鼓舞的。但我想我們會看到,這樣的社群所必須提供的,我們都願意認真承擔。
嗯!我大概已經超時演講。讓我總結一下,我在這個開場白一直為你所描述的。我認為在這一切的核心,是信念,為了社會改變,人們需要改變。對,你們過往已經時常聽到的,有時這會成為藉口,不去思考社會改變。但我要說的是,社會會改變,不是許多的個人變得更友好,而是人們越來越深刻認識到,他們有多少程度是互相依賴;並有多少程度,是他們在鄰舍的貧困之中效力,並耗盡自己的富裕。對!是有多少程度,他們在鄰舍的貧困之中效力,並耗盡自己的富裕。
現在這種認識,碰巧的是在任何情況下,都開始扭轉我們是如何虧欠別人的意識。我故意用這種表達方式,因為當我們談到人權,再一次是相當抽象,我們總不會確定人權所包含的語言的具體意思。很簡單,有什麼是我們彼此虧欠呢?什麼水平的重視、關心和忠誠是我們彼此欠缺呢?僅僅因為其他的人就是,我們藉著Adrian Pabst所談論的「相互同情、社會認同」“Mutual Sympathy and Social Recognition”中,互相認出的另一個人。這就是它的核心。我會說,我們的信仰視野正是就社會而言為基礎。如果這就是核心所在,那麼你就可以看到社會制度和社會期望,是如何圍繞這個核心去塑造自己。
你開始看到政府過份中央集權有點毛病,但也相當個體依賴去解決問題,這就是真正的社會。正如我之前已經詳細說過,我們要真正談論的是,國家政府和法定機構,要認真對待他們如何塑造特定素質的人,當中的挑戰。這當然會連接到一點我們的社會回報。而在過去數年,我們全力應付金融危機所伴隨的結果。我會說,我們大多數人都大惑不解,我們從炫耀的社會得到報應;我們許多人也相當窘困,我們從超過我們所應得的社會得到報應。如果我們所回報過的社會,曾經是一個可以建立我所談論過的「相互同情、社會認同」“Mutual Sympathy and Social Recognition”的空間,這樣在我們現在的環境當中,很多看起來將會不同。
因此,我們以教會和其他宗教團體為基礎開始,去回應圍繞我們的大社會(Big Society)的討論。我說好壞參半(two-and-a-half-cheers),值得高興的兩方面(two cheers)包括:面對面、地方性的重要性的一個意識;再者,一個見識,某程度上必須四處建立,一個個厚厚質感的社群,包括心目中的形象和民俗去支持人類的理想。尚未完全(half cheer)的是,我們還不未知道,推諉責任的行使(buck-passing exercise)能夠去到什麼程度;伴隨的想像力、側面思維、怎樣在人類發展重新投資,去培育成長,使一個人有這些德行和本領;並且「相互同情、社會認同」“Mutual Sympathy and Social Recognition”。 這一切,我們還不未知道將會去到什麼程度。
所以,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我想,在我們國家的歷史是關鍵。一個有趣的時刻,因為我考慮到,有相當多關於英國政治的部落範式(tribal paradigms)看起來有點陳舊腐朽。一個分水嶺的時刻,為了這項社會典範和社會利益,我們可以從事更多不同族群的共同參與(human beings collectively),比我們現在所有過一段時間的更多,並轉變某些假設。我認為,自願團體、教會、其他宗教團體會願意參與這個辯論和積極探討,我們的國家和政壇還可能在未來數十年,繼續從事這個令人關注的題目。我當然祈禱,希望我們都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分子。
謝謝
© Rowan Williams 2010
(完)
翻譯原文:
Rowan Williams, “How should churches respond to Big Society”, Friday, 23 July, 2010.
http://www.archbishopofcanterbury.org/2956
羅恩.威廉斯(Rowan Williams):
坎特伯雷大主教、英格蘭聖公會第104任主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