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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對於警察這一種生物,我會覺得無言。

有時候,對於警察這一種生物,我會覺得無言。

攝:Masnson Wong

對於這群生物,我能說甚麼呢。為他們覺得可憐還是惡毒地咒罵,好像寫再多的文字和說再多的話,都陳述不了這群生物有多令人厭倦。

醫生護士日日被問侯,他們會不會打病人?服務性行業每日受多少氣,他們會打顧客嗎?反而警察,實在是脆弱得可憐,有槍有警棍有公權力,高薪高津貼有宿舍,但被罵一下就要行私刑,有人反對私刑就要設立辱警罪。哈,若果有法律規管辱罵抗爭者,恐怕整隊警隊都要上庭。

公僕,公僕,公眾就是你的僕人,想打就打,想拉就拉。

以前的警察,在我未出生的那個年代會覺得「貪污無罪」才是公義。後來當我長大,原來警察可以捉人入報案室強姦、用暴力對待家中的妻兒和傭人。再後來,也就是這數年,這種生物已經進化到覺得自己壓力大就可以犯法,可以圍毆,可以傷人然後無罪,可以有行私刑的權力。因為警隊要「尊嚴」、「士氣」,因為自己被辱罵,卻永不思考被辱罵的原因。

在罵無可罵之際,不妨來探究一下人到底是怎樣才會變成警察:

首先,要泯滅自己的良心,社會有問題?政制有問題?通通都與自己無關,民主自由都不值得在乎。你可以有自由,但不可以說警察的不是,你可以有自由,但不可以令警察不悅。示威者是用來打的,所有追求人枯的人都是搞事和收了錢。
「收聲,差人做野洗你教?」學懂這句,你就從小學畢業了。

之後,你會融入警察的世界,在Whatapps中傳一下長毛、黃之鋒等人的改圖,學習有機會就噴胡椒噴霧,上司一點頭,就拿起警棍在鬧市中殺個痛快。議員?市民?途人?總之令你不爽的人就是阻差辦工,用手擋就是襲警,每一下都用全力打頭,不見血不心息,你會和許多兄弟惺惺相惜,義氣和激情油然而生。你知道你在等待一個機會,和好兄弟們一同執行私刑,點解要做香港警察?

「巴閉囉、英雄主義 、疊馬,我唔妥你,可以逗你,我唔鐘意你,可以dup你,靚仔你啤咩呀,出黎隻揪丫」。

走到這裏,你大概是初中畢業。

想再進一步嗎?那就要靠身邊的那群小醜,也就是你在選舉中投的那群人,其實你沒有看過甚麼政綱和論壇,也未看過他們在立法會的表現,但他們既然反佔中,也就是自己友了。送這群人進入議會後,他們會為你想到各種理由合理化自己的行為。還有那個白頭佬和姓屈的女人,作為熱愛運動的香港警察,你特別欣賞他們搬龍門的技巧。有樂隊在大學表演中講兩句粗口,就叫違反公安條例,要拘捕和想方法懲罰。整群好兄弟在集會一起高聲問侯別人娘親,就是男子氣概,忍了數年的冤氣。這種巧妙的語言技巧,相比你平常錄口供叫人認罪實在高超太多,於是你開始更覺得香港不應有外藉法官,要早點設立辱警罪。

恭喜你,終於完成高中課程,成為一個香港警察了。下一步就是大學,警察也有讀大學的嗎?有的,不是說讀完真大學去做白衫和靠關係上位的人,要在警察世界的大學畢業,你必需控制不了自己的衝動。

例如捉一個人去暗角打毒打,在街頭打到途人視網膜飛脫,又可以斯文點,收受一下黑社會利益,總之時刻提醒自己是著制服的黑社會,唯一不同的是你高薪糧準,又有大把武器。新聞會報導你,有良知的市民會罵你,但請放心,律政司不會告你,就算會,也有大量星級大律師為你辯護,「壓力大」、「有女朋友」、「分手」、「結婚」不論任何理由,總之你沒有錯。就算告入了,也會有大量特約演員和藍絲為你痛哭,你一定是吸入了高科技化學品才會做錯事,法官判得太過份。然後你所得的安家費,短短兩日就有五百萬,那六個被DQ的議員籌半年也籌不夠,那群被你拘捕黃絲廢青努力十年也賺不到。

最後,你可以與權貴做好朋友,一步一步向上爬,香港有事,你不必知道,但當特首叫你準備催淚彈和橡膠子彈時,你會立即叫下屬準備,在冷氣房發司號令,一邊享受美酒一邊觀賞煙霧。外面的人再怎麼叫喊,都進不了你播放著古典音樂的房間。

這世上總有一種難以理解的生物,他們覺得權貴就是對的,他們覺得命令總是對的,他們覺得政府總是對的。這種生物有時叫藍絲,有時叫警察,有時叫建制派。他們生活在我們的城市中,為這塊土地蒙上一重又一重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