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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短評:極端青年與「多餘的人」

政治短評:極端青年與「多餘的人」

保普選反佔中大聯盟發言人吳秋北指出如果年輕人堅持用極端手段,空談理想,社會便應放棄這一群,不可包容。從Hannah Arendt的角度看,這種「放棄」的想法與極權主義相當吻合。Arendt指極權主義的政府可以將部份人民成為「多餘(superfluous)的人」,最明顯的例子當然是種族清洗。不過,Arendt 指出現代社會的「清洗」不再是屠殺,而是將「多餘的人」排除於「共同世界(world common to all people)」,例如難民、新移民、窮人通通壓迫成沒有權利的人,雖生猶死,所以Arendt認為這些「多餘的人」都是非人。吳秋北的論調就等如說政府可以宣佈某些年青人為「多餘的人」,相當極權主義的想法。

吳秋北說的話當然沒有份量,但最近梁振英說年青人要向外求機會,這種講法其實很奇怪,為什麼土生土長的年青人不能留在香港貢獻社會﹖其實梁是以現代語言將香港的年青人宣布為「多餘的人」,政府要的人會從內地輸入。

參與佔領或支持佔領的人甚多,政府怎可能將以十萬計的人統統壓迫成「多餘的人」呢﹖我相信特區政府的第一步是青年人的「激進」視為問題,然後要「解決」這些「問題」。在解決的過程中,將他們會視為他們是有缺憾的一群,並將「沒有缺憾」(即不支持佔領的)的學生塑造成好學生,資源往他們傾斜,又或者利用資本力量將降低參與過或支持佔領的大學生的就業機會,讓他們在這個社會雖生猶死,成為「多餘的人」。

界定問題的本身就是一種論述創造。政府近來紛紛說要解決年青人流動不足的問題,但如果官商勾結依然,流動問題又怎可能有效解決﹖其實政府在界定問題時,往往將真正的問題隱藏起來。如果極端的年青人是問題,擁抱極權主義、不理人民聲音的政府為什麼不是更應該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