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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對不起

回不去了,對不起

攝:獨媒記者 Gundam Lam

我不知道少年警訊有沒有退會機制,但我知道當我寫完這篇文章,按下“Post”制,就等於退出了。

這個決定不是一時衝動,是從928開始就深思熟慮的,直到今天看到少訊月刊上一篇來自我所屬區分的文章。一篇沒有署名的文章,支持警隊一切行動和決定,我不知道是作者不留名,還是編者有意隱去;沒有署名卻留下區分,讓我忽然感到被代表了。這不是我想對PPRB和香港警察說的話,我感到憤怒和無奈,是的,每個人都有發聲的權利,所以我也要講講。

從九歲我就隨小學加入少訊,由參與區內活動開始,因為少訊而獲得不少離開香港放眼神州的機會,我一直覺得我所屬的區分是一個小家庭,從上到下,每次相聚都其樂融融,同AA、madam、阿sir的關係亦如朋友一樣。長大後報考督察是我小時候的志願,雖然久而久之有了其他夢想,但當時的我認為警察的光環很耀眼,維護社會秩序、維持治安,靠的是這群堅毅的大人。大學以後,晉升為區內領袖,更加努力向深資領袖進發,覺得過去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我們宣揚禁毒滅罪的訊息,每逢佳節會送暖,關心區內種族融和⋯⋯

⋯⋯直到大是大非,公義和良知需要歸邊,我曾有一刻覺得,警察也別無選擇,我們都知道作為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必須的。但我以為民主是在每一個人心中的,所以即使對壘時我們站在兩端,總有一個信念是一致的,我錯了。我們沒有共同的信念,你相信的善,僅止於制度以內的小善,你打擊的惡,也只是法律上明文規定不可犯越的惡。對於沒有人限制的巨獸,你們是它的爪牙。我們直指其非,但它只是呵呵一笑,指揮你們去衝鋒陷陣,替它教訓不聽話的人。我沒有辦法為其護航。

過去的我感激,將來的我祝福,只是這一刻我不想被代表。

離開是很不舍的,但如果留下來會被視為支持警方執法,我想分道揚鑣是最好的選擇。朋友的,仍是朋友,脫下少訊polo,我是一個普通的香港人。

要投考警隊的朋友,假如有一天你和我都在前線,沒關係,舉起你的警棍,你動手吧。

另見寫於大半年前,我想對警察說的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