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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談昇哥或阿哥:好男人?(與無意識)

戲談昇哥或阿哥:好男人?(與無意識)

一、前言

本文亂寫之時,剛好是陳昇、張宇及黃品源三位台灣歌手一起到香港搶錢的前夕(但寫到演唱會翌日還沒寫完)。陳昇是男人,張宇也是,恰巧黃品源也是(按:他們是男人,或需要拿出憑證)(按上按:不然是甚麼?),所以演唱會本擬名為「三個男人」,但由於實在太無厘頭(按:或太不似一個演唱會名稱),於是改為「三個好男人」,可惜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按:呢個說法幾令人討厭),這課題已植根筆者心中多年,而且身受其害,故至今依然光棍一條,對照之下,不禁老淚縱橫,老而不死(按:老而彌堅!)。陳昇出道二十年,為養妻活兒,養奸姑息(按:仲要養活自己及公司上下各人),作曲填詞唱歌寫書拍照接通告做主持樣樣來(按:有得做仲唔做?),用盡自己的身體、聲音及形象,想來要做好男人真的太辛苦,能做個吃軟飯的壞男人倒不錯,陳昇、張宇、黃品源再好,都不及倪震和陳振聰。(按:那個觀點,是未出現的第四波女性主義的?)主流社會的性別秩序是甚麼,苦啊!

二、要談流行文化毫不簡單或容易

1、陳昇是個豐富的文本(陳昇是大雜燴)(按:即是日招牌小炒王)
流行音樂人大抵會給人一個很中產的形象(按:因為於城市裏音樂被置於一個吃飽飯未(沒)事做才去做的位置),但這相信很難直接套在陳昇身上,他不是沒有「流行」過,但老實說,以他的外型和德性,要流行起來也不容易,他寫的歌也只能算是徘徊於流行邊緣。(按:故他有自己的名言:我從不想太紅,樂於當滾石二哥或三哥)陳昇至今做了二十年的音樂,而在做音樂之前,他為了生活糊口,做過修理電梯、bartender、印刷廠黑手黨和洗照片等等等,其實就算是寫歌,他也「自謙」說那在當初不過是為了生活。他創作不斷,國語歌台語歌甚至英語歌樣樣來,演出上山下海,校園酒吧處處去,筆者作為香港昇幫幫主的隨從之一(按:有幾隨及有幾從呢?及誰給你這個名份?)(按上按:我唔係女人,唔需要名份),實在於心有愧,這麼多年看他的演出還不出十次,論文固然寫不出,廢話倒有一大堆,但為了更省時省力,決定先抄一段資料如下:

陳昇個人資料:

1. 個人國語專輯16張;
2. 單曲、精選、合輯及替其他歌手作曲或填詞的作品;
3. 新寶島康樂隊台語專輯7張;
4. 各類型的演出,例如連續十五年舉行的「跨年演唱會」、pub或酒吧的小型音樂會、台灣大專校園巡迴演出、「上山下海」戶外演出等;
5. 滾石時代拍攝的,或新樂園現時自行策劃的MTV;
6. 陳昇親筆撰寫的書籍、攝影作品集出版及給友人撰寫的序言或短篇。;
7. 參與電影演出或電影音樂創作;
9. 各地報章、雜誌及網上報道或訪問,接受台灣清談節目訪問,或於綜藝節目擔當嘉賓演唱或參與遊戲;
10. 廣告代言人,包括紅酒、啤酒、鐘錶、化妝品、酸梅湯及纖維飲品等;
11. 台灣、香港、中國大陸及日本歌迷所製作的網站,及眾歌迷的留言。

陳昇給人的其中一個是慵懶悠閒,但看來他還是有默默耕耘的一面,尤其對比起許多已經「述而不作」的前輩或同輩,如羅大佑李宗盛等,他還是創作不綴(按:絕?),不蓋棺無以定論,陳昇還在創作路上還不斷的往前走,幫主說論述是了無休止而多變的過程,不斷反覆的書寫是個不能避免的行動,說的再對沒有。(按:難得你認同我)(按上按:呢篇野擺明擦你鞋啦)幫主借用蘇卡的甚麼理論,我呢,當然不會,最厲害的大概只會說DJ食家蘇絲黃,她在一個訪問被問到一生中最回味的一種食物,她靜默數分鐘後道:「嘗過山珍百味,感悟『淡』才是人生最深的滋味。」(按:娘爆的想法!),陳昇現在也是如此這般吧?(按:不要!陳昇永不會這樣陳腔!)作為一個男人,我們還可以怎樣論述他呢?(按:點解要「作為一個男人」來論述另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女人,或唔男唔女的人,又與作為一個男人來論述男人有甚麼不同?)(按上按:陳昇應該不容易淡下來,因為他一直很「鹹」。)

2、流行╱音樂與文化商品機制
「流行」到底是甚麼?流行音樂又是甚麼?在資本主義之下,流行和商品化掛勾是無可避免的事(按:還是根本的遊戲規則?),流行本身可能沒有對與錯,但一旦商品化了,就很難不被扭曲。(按:要扭曲,應先有一個原好無缺的版本,那,又是甚麼?)

唱片的內容變得不重要,歌曲流於單一化,偶像當道,創作不是被棄諸不理,就是被作為一種「噱頭」。現代人工作壓力沉重,流行音樂某個程度上便成為了一種「精神鴉片」,而卡拉OK呢,大概可以說是瑪琲針吧!偶像也許在此可比作某些名牌服飾一樣,追逐者往往可以獲取一種昂貴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在重複而沉悶的生活中,提供了一種想像的空間,甚或營造了一個特殊的社交空間。(按:很認同,又,你說香港昇迷網上一堆因陳昇的歌而認識的朋友嗎?)(按上按:倒沒有,我不覺得那有甚麼想像的空間啦!)陳昇的一九八八年的第一張唱片《擁擠的樂園》標榜的就是所謂「反流行」(按:因為出品人知道陳昇這個人不可能流行起來,所以在唱片文案說「如果你覺得我有點怪,那是因為我太真實」。你看第二張《放肆的情人》死得幾慘就知),這麼多年來,陳昇在流行樂壇遊走,或靠近或疏離(按:有靠近過嗎?),想來也不無感概,他在二OO八年的《牡丹亭外》裡寫:「黃粱一夢二十年╱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寫歌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寫歌或唱歌的人努力維護自己的(王子?玉女?)形象,而聽歌的人其實追求的不過是一種幻象,那和真情無關。流行的東西總會一直被複製,直至它被厭惡為止(按:會有厭惡的一天嗎?或者是形式轉變了吧。君不見卡拉ok還是大有人唱?),或確切點說,直至它在商品市場失靈為止。

這些年來(按:《這些年來》是張國榮的歌),陳昇每年都舉辦跨年演唱會,他不無自嘲地說過,歌迷其實像看A片(成人色情電影)的看他的跨年演出,即是「重覆做著相同的動作,每次都能獲得快感……那就讓我們開始吧」。不過做為(A片)觀眾,我還是想說,其實相同的動作還好,最主要是女主角要正點要新鮮啦(按:難道所有A片都會見到女主角的樣貌?或把焦點放在女角的樣貌上嗎?)(按上按:當然不止樣貎……),想來,所謂流行,也是這回事吧!
陳昇剛出道時,唱片的宣傳語是:「如果你覺得我有一點怪,那是因為我太真實」。這種所謂真實在當年和情歌浪子的王傑對陣下來差點徹底潰敗(銷量是1,000,000 VS 20,000)(按:有二萬張那麼多?看來也得開香檳慶祝),但陳昇這麼多年的堅持或抗衡,包括和唱片企劃的角力,或在上通告時的搞怪動靜,真的可以衝出商品化的迷陣或大網嗎?商品化無遠弗屆,不管主流文化也好,另類文化也罷,它都可以統統收編其下,這是它的可怕之處,也是陳昇的無奈吧,當然他更大程度上應是遊戲人間。(按:他已是老油條了,化無奈為玩樂)

陳昇和音樂的結緣是無心插柳,那時候他二十歲,在彰化高工汽車修護科畢業後當兵,當時有一位空軍樂隊老兵前來招募:「有米有會『油漆』的?」一心以為對方要來抓公差的陳昇,因為不想上政治作戰課,於是自告奮勇,沒想到那是因為老士官的鄉音太重,「油漆」其實是「樂器」,就這樣進入軍樂隊,學習吹伸縮喇叭,誤打誤撞的受了三年扎實的音樂訓練,也從此改變了他生命的路向。(按:你應該專業一點加一個註,那是在一個(正經的)訪問裏陳昇如是說的,我還記得,他穿的是白色圓領T恤,黑色外套。)(按上按:其實關於他的入行經過還有些滿有趣的,例如他投考音樂助理都不獲取錄,然後又再改名跟假冒學歷的事。)

3、香港的國語歌
香港國語歌的歷史從戰後可以分成幾段,青山尤雅姚蘇容等是第一段,那時候因為大陸山河變色,大量外省人南來香港,國語歌對他們來說是比較親切的,另外七十年代齊豫的校園民歌,以至唱黃梅調小調等起家的鄧麗君,在香港國語歌的歷史上自然也穩佔一席位,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因為滾石唱片公司的銳意經營,他們在電視台買下時段大肆宣傳,陳昇正是這時期被引進的歌手之一。(按:多謝補充之前的情況)
除了第一波的國語歌以外,從台灣傳過來的國語歌其實很大程度上是香港樂壇的一種補足或抗衡,尤其在包裝和偶像化當道的香港樂壇,台灣國語歌曲帶來的相對來說是比較質樸和在地的一種創作文化。在九十年代香港樂隊的蔚然成風也可作如是觀,陳昇趙傳伍佰等歌手也不過是乘時而起。(按:乘機!我喜歡這形容)
九十年代後,台灣歌手陶吉吉周杰倫的大紅已是另一個局面了,那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三、陳昇歌裡歌外的男性形象

滾石在陳昇剛出道時,也希望給他打造成帥哥的形象(按:對,你看他在電影《太保的五個朋友》裏,在忠孝東路騎白馬的樣子就知道。不過最落得「惹笑」二字),雖然這形象實在不太能經得起現實的考驗,但陳昇的形象到底是甚麼回事也是頗堪玩味的,說他陽剛,他有時表現倒是很「娘」的;說他不羈,他有時卻給人很住家男人的感覺;說他是個中產文藝(中)青年,他卻有很市井地道的一面。(按:所以,陳昇的「男人味」是來自己他的坦白、「真實」,而不是從打造符號大眾的想像這個方向)

1、慾望的填補與抑壓的釋放(悲傷的大男人)
《把悲傷留給自己》、《不再讓你孤單》和《北京一夜》可以說是陳昇最廣為人知的三首代表作(按:《北京一夜》在新加坡或馬來西亞等地好像才紅一點,雖然,周慧敏有一首歌,都模仿此曲加插了一小段京劇),雖然創作者本人以至他的資深歌迷可能不以為然,前兩首在港台以至東南亞傳唱,最後一首則是在內地「出口轉內銷」。
流行樂壇是情歌為主導的,其中又以失戀情歌為甚,《把悲傷留給自己》正是其中的表表者,但在某些方面,它卻有不太一樣的地方。在一般的刻板印象下,男人就是賤(按:男人是賤這個想像好像是近年的事),女人就是在兩性關係下被欺凌的弱者(按:被欺凌咁可憐呀,但電視劇裏就是女強男弱),可是在這首歌裡面卻呈現了另一番景象。

關於這首所謂「世界名曲」,陳昇也說:「嘖!這什麼詞啊!還能拿來唱,挺尷尬的!」(按:此言出自何處?連我都未聽過。)(按上按:是去年年底他上東森電視台接受訪問說的,我寫這篇爛東西,還真的看了不少視頻,人家都那麼隨便亂寫,我幹嘛……而據蕭言中說,陳昇在錄製完這首歌之後,因為覺得太「主流」了,還一度想過把它拿掉),其實這首歌的收錄還真的是個「意外」,當時他已差不多完成第四張專輯,但唱片公司總還覺得欠缺了甚麼(不就是情歌!)(按:對!因為他第三張專輯《貪婪之歌》完全不似流行樂壇裏的專輯,因而死得更為轟烈),在女企劃的撒嬌之下,陳昇才想起有一首曲子,他那時在澎湖晚上,對著星空和海浪,因為沒有紙張而寫在一個煙包上的。(按:這裏出自《魔鬼的情詩》上,陳昇自撰的創作背景)這首歌本來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它是經過葉璦菱的翻唱才在台灣走紅(那是個男女對唱的版本),到後來滾石把它收在《魔鬼的情詩》這張精選集裡,才真正的讓它唱至街知巷聞。(按:謝謝補充)

葉璦菱的翻唱其實也從側面透露了這首歌的「陰柔」特質,一個大男人也會有悲傷的時候(按:沒可能沒有吧,都是人來的!),縱然不能宣諸於口(如果這樣/說不出口/就把遺憾/放在心中);他也會為情人守候,也會卑微地只希望情人偶爾想起他(從此以後/我在這裡/日夜等待/你的消息)(是不是你/偶爾會想起我)。當然這個陰柔的男人畢竟還是個有肩膀的男人(按:但願不是A字膊),雖然情人已離他遠去,但他還會替她擔心,還是會一路祝福她,寧願自己傷痛,卻誓要把美好的留給對方(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擔心讓你/一個人走)(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妳的美麗/讓你帶走)。
當然男人怎樣說還是要假裝瀟脫一下,男人都明白事理,也都沒所謂(那就這樣吧/我會了解的)。

2、異性戀(霸權下)婚姻與家庭的暗示(許小女人一個未來)
在商業上,說《魔鬼的情詩》這張精選集是陳昇唱片生涯中的高峰實不為過,《把悲傷留給自己》在葉璦菱的翻唱後已廣為受落(按:唉!),也令人對原唱者刮目相看,而在這張唱片裡唯一的新曲《不再讓你孤單》也起了錦上添花的作用。
《不再讓你孤單》像《把悲傷留給自己》一樣,在曲式和編排上並不花巧,陳昇很直白率性的唱腔,搭配木結他和手風琴等簡單的樂器,這大概就是所謂「昇式」情歌的一種方程式。在歌詞方面,陳昇的經營其實也不複雜,「讓我輕輕吻著你的臉/擦乾你傷心的眼淚/讓你知道在孤單的時候/還有一個我陪著你」,孤單和寂寞一類的歌詞是流行曲裡面不可或缺的字眼,也是此世代紅塵男女的心聲,男人的天職就是堅強,就是要呵護脆弱的女生(按:包括野蠻奶奶),所以歌詞的男女定位也是甚麼「我的風霜你的單純」「我的瘋狂你的天真」。男人還要懂得浪漫和體貼「只想靜靜聽你呼吸╱緊緊擁抱你╱到天明」。當然最後還得作出長遠的承諾,不會因為對方人老珠黃而另覓新歡,「儘管有天我們會變老/老得可能都模糊了眼睛」「路遙遠我們一起走/我要飛翔在你每個彩色的夢中/對你說/我愛你」。

愛情是甚麼?是永遠追尋不了的夢想?那是一種我們在現實中都不太相信的東西(按:那又不一定,好多人都信。不然,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愛情」消費市場?以及錯愛?)(按上按:那是自我欺瞞吧),只能躲在卡拉OK裡聲嘶力竭的給它歌頌。

3、既真實又教人渴求的理想男性形象(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當然陳昇之為陳昇,除了一些所謂昇升情歌或芭樂情歌以外,他的創作涉獵的題材之廣,實在超出一般人的想像太多太多。陳昇給人的感覺十分「台客」,然而「中國」情懷卻是他每一張唱片裡不可或缺的創作元素(按:贊同,所以要另開文章談及這點),這些作品在台灣本土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卻在中國大陸以至其也華人地方不斷的傳唱著,《北京一夜》正是其中的代表作。

關於這首歌的來歷,恐怕比《把悲傷留給自己》還要來得戲劇化得多。時為一九九一年,陳昇和李正帆在北京做《無言的山丘》電影配樂唱片,有一天晚上在外面大顆兒吃涮羊肉灌二鍋頭,酒過三巡,同桌有位內地姑娘,陳昇就問李正帆覺得那女生漂不漂亮,李是頭一回到大陸,還沒怎麼見識過內地的女生,於是直說很漂亮呀,甚麼北方大妞臉紅咚咚的,陳昇也夠妙的,因為工作進度不理想,又因為在冰冷的北方裡,特別想念南方溫暖的家,人在北京,卻想著台灣,於是學著京戲的腔調(按:應還帶點「死啦,仲未完成工作,我仲要留係度幾耐」的心情),用台語亂哼甚麼「哇那欸滴北京」(我怎麼會在北京?),編曲李正帆一聽之下說唸起來很像甚麼One Night in Beijing(按:哈,果然是台灣英語),而且滿好聽的,於是陳昇就提議把那位姑娘帶回「百花錄音棚」裡,坐在他們面前,然後就讓他們編一首《北京一夜》,四十分鐘後,《北京一夜》的伴奏就誕生了(按:幾驚你話,一個BB就咁誕生啦),那時候細部的曲還沒有,詞當然更是付之闕如(按:他很多歌都是這樣,在外地先做好一個版本,回到台灣才慢慢做後期製作。有沒有看過關於《六月》專輯的音樂特輯,拍他在紐約一個簡陋的錄音室錄製一些旋律?),陳昇常常強調直覺,反正很難想像,他正經八百的坐在鋼琴面前創作,而這樣有趣的故事,套在他身上有夠合適的。
歌詞寫得大度恢宏,也寫得細緻動人:

人說百花地深處/住著老情人/縫著繡花鞋
面容安詳的老人/依舊等待著那出征的歸人
One night in Beijing/你可別喝太多酒
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歷史的塵埃
One night in Beijing/我留下許多情
把酒對月高歌的男兒/是北方的狼族
人說北方的狼族/會在寒風起/站在城門外
穿著腐蝕的鐵衣/呼喚城門外/眼中含著淚
嗚……我已等待了幾千年/為何城門還不開
嗚……我已等待了幾千年/為何良人不回來

政權更迭,一個比一個瘋狂,百花深處曾幾何時已芳草飄零,地安門在所謂新中國治下,一下子連「門都沒有」了(在五十年代初期,連同中華門和永定門等一大批古蹟以阻礙交通為由通通拆清光),正如陳昇所說的:「整個中國的歷史,永遠都是這種,殺來殺去,殺來殺去,幾千年了,對不對?難道你還要忍受,更多更多的,腐朽的鐵衣、流淌的鮮血,孩子們的青春,不要再有百花深處的老太太,一直等著她的歸人……」。(按:幸而百花深處仍在)
地安門的老太太,天安門的孩子,無定河邊骨,春閨夢裡人,甚麼出征,甚麼鎮壓,我已等待了千年,為何城門還不開?

陳昇總是都這樣,有時候顯得很隨性的,卻又總在不經意裡中或是在他的作品裡流露了深刻的一面。一個理想的男人也是這樣吧,正如一個「理想」的女人一樣,要甚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大床(按:又一句令人想死的說法!);男人呢,他一方面要理性堅強,最好還帶那麼一點點桀傲不馴,放蕩不羈,另一方面他卻要養妻活兒,要保家衛眷,要懂得體恤和呵護女生,有時呢,還最好像小孩子般聽話,太難了吧?(按:不難,有精神分裂或是專輯(業)演員就可)其實在這當中,我們往往投射了太多不設實際的幻想,就是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也許人都這樣吧,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既定形象(按:更重要的是,那些既定形象是怎樣來的),當某些事物或某些人超出了自己所設定的既定形象之外,我們不是拼命的排斥,就是徹底否定眼前看到的或經驗到的事物。對男人和女人也自然有這樣的「定位」,所以當一個女人表現比較粗野的時候,我們會說她「男人婆」,反過來會說那些不像男人的男人是「女人型」。

記得某一年(按:去了(年)而已了吧)陳昇在跨年演唱會的時候,穿上超緊身SM皮衣亮相,變身甚麼金剛芭比,露出毛毛腿跟乳溝云云,陳昇是這樣「辯解」的:「每個正常人內心都有不同潛意識,SM也很正常呀,而且做總統、穿西裝的人不一定就不是禽獸呀!」就這樣,那一年弄得一大群昇迷神經繃緊,抗議連連(按:準確一點是在演出之前已抗議連連,而抗議的原因不在於是否SM LOOK,而是他其實沒有需要做這種無聊噱頭事,唱好自己的歌,多重新編製自己的舊歌看來更實際),他們會說陳昇是不是瘋了,或是諉過甚麼宣傳企劃之類的,其實陳昇一直都這樣吧,他就是喜歡不按牌理出牌,當然他也不一定要抗衡甚麼,反正是好玩而已。然而由此可以看到,就算再了解一個人,他在每個人的心目中還是會有一個難以改變的形象吧!(按:我想,是連自己也會不一定明白某一個部分的自己)關於陳昇的兩性形象,看過最離譜的是說陳昇張艾嘉金城武劉若英幾師徒的:「陳昇是Gay(按:不是BI嗎?),金城武還被他潛過。(按:好像連王力宏也被人傳過被陳昇潛過)劉和陳相互掩護(按:不會啦,不記得去年的跨年嗎?劉是一廂情願的主動)(按上按:我倒一直不是這樣認為,男女之間感情是微妙的,但不一定就是情人,他們不是師徒嗎?還是我太天真?)但劉若英和張艾嘉肯定有一腿。」(按:張艾嘉就……不敢恭維)(按上按:陳昇張艾嘉倒有家室幾百年了,還掩護過屁,不過張艾嘉的兒子還真的有一度傳聞是陳昇經手的,不過怎樣也好,這倒乎合普羅大眾對娛樂圈的看法,就是:好淫亂呀!)

四、陳昇,是個難以說畢的文本(陳昇是一本大書,他可以是一本National Geographic,也可以是一本Playboy。)(按:還是BOY嗎?)

陳昇出道二十年了,創作碩果纍纍,惡行劣蹟斑斑(按:幾驚係血蹟斑斑),他還能再唱二十年嗎?(按:要先有比他長命及經濟能力的觀眾)誰知道!他獲獎不少,就連甚麼「十大最有魅力男人」,還勝過天團F4云云,另外還跟拍《情人》的梁家輝和拍《色戒》的梁朝偉被某同志雜誌並列「三大美臀」之一(按:哈哈,你還記得這個,他好像是很第三的);翻唱他歌曲的人更是無數,單以那首《北京一夜》來說,甚麼信樂團李宇春任賢齊張信哲王菲那英信蕭敬騰周筆暢以至松浦亞彌等等等。(按:唉,原來樂壇真的沒有甚麼好歌的了)

就算再認真整理,再認真書寫,再認真分析,以筆者的才疏學淺,不要說無法看到流行文化文本之豐富,就連文本二字是甚麼也搞不太清楚。(按:不要緊,在這個後現代的時空裏,文本二字已被濫用到失去任何的意思。所以,可以繼續照用)文是一篇篇,書是一本本,你叫它文文也好,叫它本本也罷,有文章自然有作者(但不一定有讀者)(按:我是第一個讀者,但願不是最後一個),按傳統的定義來來說,作者是價值創造者,編輯則是發表形式的制定者,而讀者則是被動的接受者。然而繼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宣告創世的「上帝已死」(God is dead)以後,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也來宣告做為創作者的「作者之死」(the death of the Author),文本不再是一種靜態的的「產品」(product),而是指涉了詮釋的「過程」(process),並對其中所蘊含的社會權力關係進行一種揭露的「思維」(thinking)。(按:做咩忽然(爛)學術?!無人會俾GRADE你個喎)

羅蘭巴特徹底扭轉了古典主義批評(Classical criticism)所主張的作者至上的看法,認為作者於完成書寫之際即已自該文本中隱退,讀者奪回文本釋義的主導權,可以主動給文本解碼和詮釋。簡單點說,舉互聯網上的文章來說好了,作者是誰呢,在轉載又轉載的過程之中,當然很多時候是不知道的,也沒有人會理會(按:我想有的吧,不然不會有「電腦倫理」這個概念);編輯呢,其實更往往只是一些電腦程式,它不再具有把關或的能力或把文章投籃的權力(當然在內地還是會給網上特工「河蟹」掉,這是我們獨特的國情,別的國家羨慕不得。而讀者呢,很多時候會把別人的文章改頭換面添油添醬,就像我現在做的……。(按:我現在就是做著這種動作)
作者已死,但希望寫這篇原文的香港昇迷幫主大人,不會給我這個改編的傢伙氣死才好(按:怎會?),幫主肯定是洪福齊天萬壽無殭的,阿彌陀佛,媽姐關帝同此保佑。

後記:此文是改自香港昇迷網站長(幫主)的一篇關於「性別研究」的論文《傳統男性形象的中流砥柱------淺談陳昇的「Man」與受眾的性別意識》,原文連結如下:

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03280(正體版)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6579590(簡體版)

原來的意思是看了幫主的論文,想要給他寫一篇「簡明版」,寫來才明白自己的不知量力,結果成了非驢非馬爛文一篇。因為害怕幫主不高興,所以還特地事先給他過目,幫主呢,果然不愧為一幫之主,不但沒有生氣,百忙(還抱病呢)中還給了我不少指正,括號內的按語就是他寫的,「按上按」則是本人寫的。
當然遊戲文章,其實也不用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