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很多的球員及教練的訪問,每當問到今季有沒有機會拿冠軍的時候,他們很多時都會回答相似的說話,例如「這是我們的目標」、「我們會盡而為」、「我會努力操練及踢好每場比賽」。看得多,筆者曾經覺得他們很虛偽,明明心入面就很想,但總要說些客氣而面面俱圓的說話。
不過,人大了,開始覺得這些不是客氣話,而是真心話。在世間上,很多事不是自己努力就一定成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相信有點經驗的球員都深深體會到這種的無奈。由青年軍起,他們踢過無數的比賽,爭逐過無數的錦標,相信世界上絕對沒有常勝之師,球員一定經歷過失敗,包括技不如人的失敗以及運氣欠佳的失敗。
拜仁輸給了甚麼?是曼聯,還是輸給了運氣?
足球的世界很有趣,縱使你多麼努力,踢得多麼好,都有機會成為失敗的一方,只因幸運女神不在你的身邊。99年夏天的魯營球場,拜仁慕尼黑的球員踢得不好嗎?不是,但冠軍卻落在曼聯身上。經歷得多足球的無常,沒有人敢說出「我們一定要拿冠軍」、「我們對冠軍志在必得」等的說話。
這些說話才是偏離現實,欺騙自己,冠軍並非一樣單靠自己努力就拿到的東西。作為球員,能做的就只是比賽全力以赴,訓練加倍勤力,踢出自己的風格,做到問心無愧,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上天去決定吧。
努力與成功之間並沒有等號,成功定須努力,努力卻不一定成功。這是現實世界的無奈,正如項羽力拔山河氣蓋世卻最終烏江自刎,科學家永遠不能同時測得準電子的位置及速度,巴治奧可以77日內重傷痊癒但都緣盡世界盃……到我們這等凡人,追求心儀的女仔時,也只能期望成事在天。
巴治奧很努力,但每次都贏不到世界盃,最諷刺的是,當他掛靴後兩年,意大利就捧世界盃了。
追女仔跟足球比賽很相似,你喜歡的不一定喜歡你,你想贏的比賽不一定贏到,並非憑個人努力可以改變。就算兩個人發展得好、感情深厚,最後也可能一切歸零;如同比賽一樣,領先了89分鐘,但最後被對手連入兩球,還是輸了。過去有過甜蜜的日子?過去領先了大半場比賽?都是過去了的事,都是無關痛癢的歷史,現在輸了就真的輸了。
兩者同樣是一個講求運氣的遊戲,遇得到時認識得到,認識得到時彼此有好感,時間、地點及人物缺一不可,愛火燃起後還要寄望上天憐憫,不是立刻下場傾盆大雨,當然亦不排除因了解而分開的殘酷。這就等於要在一場比賽中,己方的入球多於對方的一樣,踢足球要努力,努力去做甚麼?去把握上天給予你入球的機會。如果上天不給機會,任憑你怎麼努力,都只會中楣中柱。
運氣主持足球,上天主持世界,為何巴利昨晚會弄傷盧卡古?是默契不足還是狀態不足?運氣欠佳可能才是最好的答案。如果有盧卡古,愛華頓會不會被利物浦大炒?不知道。上天要介入球賽,要你輸,你不可不輸。
盧卡古努力回防時被自己友巴利鏟傷,還要被抬離場,運氣沒有站在愛華頓的一邊。
這種是否消極的世界觀?不,人始終要努力,要有目標,並勇於追求。如果沒有勇氣走前的第一步,你根本不會知道運氣是否站在你的一邊。筆者只是想說,假如你有真正努力過後而失敗,這個不是你的錯,只是運氣的不對,但你要記緊,別灰心,保持這種努力,保持這份勇氣,才能迎接到未來好運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