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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堯之禍遠大於天災

何君堯之禍遠大於天災

香港賽馬會一直致力避免置身於反送中風暴的旋渦,然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馬會早前已因社會氣氛宣佈押後舉辦原定安排在下個月上演的從化賽馬示範賽。另外,馬會原本已差不多跟澳洲商談好取消禁止香港賽駒直接運往當地的條件,只待澳洲當局派人到前來從化考察整個檢疫制度,確認檢疫嚴謹程度達標後便可正式解禁,但對方近日亦押後了到從化馬場視察的日子。馬會斥巨資興建從化馬場,但迄今為止,該項目的收益遠遜預期。

不過,上述的影響可能還不及何君堯之禍那麼大。其實,馬會已嘗試破天荒把何君堯旗下賽駒有份角逐的高班賽事編排在頭場舉行,但最終還是因為擔心政治示威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而決定取消整晚的賽事。

消息一出,筆者旋即收到一些負責政治新聞的記者舊相識的查詢,連一些日常沒留意賽馬的朋友和同事也罕有地問過究竟。無獨有偶的是,他們問了一條非常相似的問題:難道馬會不可強制勒令「天祿」退賽或只取消單一場次的賽事嗎?

其實,只要何君堯一天是合法的馬會會員,馬會就不具備任何理由迫使他旗下健康正常的賽駒退出賽事。單獨取消一場賽事,政治意味更溢於言表。況且,難道日後凡是何君堯擁有的賽駒報名出賽,馬會便取消那場賽事嗎?

可是,在未來一段日子,只要何君堯旗下的賽駒報名出賽,示威者便有可能群起而攻之。換言之,何君堯之禍遠大於偶一為之的八號風球,所以馬會必須盡快想辦法拆除這個政治炸彈。

觀乎馬會的賽程,單是未來個半月,已有幾場短途賽事是告東尼可為「天祿」報名角逐的,例如10月1日有一場田草二班1200米賽事(評分100-80)、10月12日有一場二班田草1000米直路賽(評分100-80),以及10月27日有一場谷草1200米賽事(評分100-80)。筆者依稀記得馬會有一個安排是,過往因賽事取消而無法出賽的馬匹,在往後的賽事中有優先出賽權。如果這個安排不變的話,「天祿」將很有可能短期內再次出現在出賽馬匹名單中。

必須一提的是,練馬師只會從競賽的角度考慮部署。不論是為了爭勝還是為了減分,只要馬匹健康許可,練馬師便有權安排自己訓練的賽駒出賽。馬會亦不可能從這個進路說服練馬師暫緩為何君堯擁有的賽駒報名出賽。

所以,馬會只可從加強場內保安和與何君堯周旋那兩個進路着手解決問題。

問題是,如果馬會有信心單純加強場內保安便可杜絕混亂情況發生,她便不用取消整晚的賽事。

因此,馬會最好還是從何君堯方面着手處理這場政治風暴。技術上,馬會可以主動調查何君堯近月在社會的行為有否令馬會的聲譽受損,在調查期間暫時凍結何氏的會員資格。如是者,凡是何君堯有份擁有的賽駒便暫時不再具備出賽的資格。

不過,以馬會保守的作風,她採納這個方法的機會理應不大,但她還是需要想出折衷方法。筆者粗略估計,馬會或會派出代表或中間人與何君堯私下會面,陳明馬會可透過凍結甚或取消何氏的會員資格作為拆彈的最後手段,用意在於勸諫何氏暫避風頭,或把擁有的賽駒轉售他人,或公開表明暫時不進入馬場,或同時實行兩者,那麼馬會便不用正式處理何氏的會員資格(其實,林鄭在八月底公佈開鑼日不擔任特首盃頒獎嘉賓後,沙田馬場在開鑼日便免去了一場政治衝突)。以上純屬虛構橋段,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筆者重申,自己不是鐵板一塊反對勇武抗爭,但堅決認為在香港馬場內絕不適宜以這種方式表達政治訴求,原因只有一個:此舉甚有可能嚴重威脅到馬匹的安全。筆者研究賽馬多年,深知馬匹情緒受到驚嚇可衍生多大的禍害。然而,是次勇武抗爭又建一功,試問筆者日後還可怎樣有效地勸勉示威者不要衝擊香港馬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