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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無地方」(一):如果我們的運輸及房屋局長是龍應台,菜園村的命運會是怎樣?

如果我們的運輸及房屋局長是龍應台,菜園村的命運會是怎樣?
先看看龍應台還是台北文化局局長,如何處理台北一棵樹。
一條計劃道路要穿過一個老太太家門口,而要砍掉她家院子裡一棵陪伴成長的老樟樹。老人很不捨,寫信給龍應台要求不要砍樹。龍應台召集各個工程部門去勘察這棵樹,發現這一棵樹,是居民溫馨甜美家園所不可或缺的組成部份。於是,歴史給創造了:樹不用砍,計劃道路要爲老樹繞彎。
然而,龍先生他們的視野還不只爲了一棵樹,還有更多:他們開始立法。專家學者花了上千個小時的細節討論,各層公務員花了不計其數的加班夜晚,用了三年,台北巿通過了「樹木保護自治條例」。
龍應台在這篇<樹是城巿的原住民 - 爲香港樹木保護法催生>文章總結:這個法最深刻的意義在於,從此以後,人文價值滲透工程思維;價值改變,一個城巿的面貌、氣質,和內涵,從此不同。
真正造福人民的城巿發展,人文關懷,不可或缺。
香港呢?
也不算很差很差。至少我在小思老師<香港故事>一篇題爲<老榕移居>的文章裡,看到政府也曾爲興建道路,花過人力物力爲一棵老榕樹移居。我城的人文素質也未算低劣,對待老榕樹未至於搬完就算,在它移到新居後,政府也請專家悉心替榕樹把脈,爲樹提供條件,望其再次紮根。文章沒有提到老榕樹的下場,但可以設想,要讓一棵久紮根於一地的老榕樹在別處可以存活下去,我們必會仔細從老榕樹的角度出發,看它生存的需要:四周環境、土壤特性......等。我不是專家,但合常理推想,或許我們更要營造老榕樹跟原處一樣的生長環境;或甚至是一個更豐饒的環境,因爲它經受了一次連根拔起的破壞。除了專家的知識和技術,更根本和重要的,是成長以來我們的老師一直竭力培養大家要具備的同理心:一種設身處地爲他人著想的能力(這裡何況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老榕樹)。
那麼,今天香港的菜園村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