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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鑼灣.藝行

星期天的維多利亞公園,總會令人聯想起菲律賓,誰想過地方從來是屬於公眾的,偶爾還會滲透著另一種活力。從遠處看見在大草地上, 塔著矚目的棚架,原來這就是屬於香港不同地區的年青色彩,在一次社區藝術活動裡,重整屬於他們的香港版圖。先細味周圍的小作品,一張一張教室裡的學生座椅,本來是死硬硬的標準,突然被活化成不同的可能性;可以是賭桌,可以是裝飾,可以甚麼都不是,想像曾經坐在上面的人,不也是應該化為無數生命的精彩嗎?香港的教育卻是往往不讓人在上面開花。看見經過的小孩子好奇的把玩著椅子上的飾物,一弄也許會默默的在他們的思想播下種子,生命畢竟應該是一條自決的路。悠悠的播放著中國音樂,融化在四周的空氣,年青人跟隨老師傅享受耍太極的樂趣,菲傭們自在的野餐,眼前的一幅景象,容納不同的顏色和時代,就是實實在在文明社會應有的和諧。

在銅鑼灣的另一個時代心臟,是黃永玉的作品展。部份作品道出了他對家鄉的懷念,遙遠的湘西鳳凰城,還有前衛的阿當夏娃,配合近在咫尺大電視傳來的廣告之音,不禁湧出一點對藝術的迷思,「大師」的作品,獲獎無數,理所當然是被推崇的藝術,然而這又是否真正屬於香港的藝術風光?在喧鬧的環境裡,也幾乎嗅不到作品散發出來的人味,倒像是商場的品味裝置,或是宗主送過來的二憶元回歸體面大禮。而在那邊廂屬於香港年青一代的悸動,城市卻從來容納不下那種年輕的喜悅,只得偶爾在小小的草坪上,舒展出一片海闆天空。 人樣的作品,在狹小的天空下,無奈的在遙遙對望。 香港未來的宏願,究竟是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