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甚麼時候,
被定義之後,
某月某日就變得心有所屬了。
然後,
我們為了一個這樣特定的時刻,
開始營營役役,
在攝影機前馬拉松式擁吻、
躲在廚房裡研究心型朱古力的九型人格、
用手機去追蹤一個彼岸的滿月、
在云云眾生中物色另一個角色、
在鏡前練習一萬次開口說、
到中環名店的試身室跳八萬次脫衣舞.....
再者,
由于太忙碌,
以至我們過於投入預演的技術細節道具台型,
而將情感遺留在某個角落,
或者對有情眾生這個學說太信心滿滿,
總以為有情是那麼自有永有隨傳隨到。
於是,
一切都看來妥妥貼貼,
鮮花曲奇舞衣台詞燭光明月情書........
就只差主角不知去向。
幸好,
即使生活有多逼迫匆忙扭曲強人所難,
不知去向的還一直留在那兒,
甚至無需一個特定的時光,
例如在一個幾個好友的飯聚上,
以一種閒談的激活中,
主角不知不覺就走到台上而且娓娓道來:
「那時我們結婚不久,
還不打算生小孩子,
想過一些二人世界的生活。
那段時光真美好,
即使現在將那時的照片錄影拿出來看,
還是很窩心很窩心,
那時我倆更年青一些更漂亮一些,
一切都這樣美好.........」,
那個晚上不是一個官方時日,
沒有燭光沒有鮮花沒有心型朱古力沒有念熟的台詞。
僅有的只是三三兩兩幾個好友,
和,
一個深情的年青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