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1月18日)由藝展局舉辦的「如何邁向創意城市」研討會主要集中討論藝術教育, 由美國矽谷Cultural Initiatives 執行總監John Kreidier作主講. 該組織於矽谷與中小學合作發展基礎藝術(Arts literacy)課程.
正如台下一個從事藝術教育的人兄所說, 其實整個講座的內容可謂乏善可陳, 在十年前, 香港已經說要推行藝術基礎教育, 當時亦請了一些外國的專家來講, 差不多年年如是, 重重覆覆地說著, 但最後藝術教育往往變成多一門考試的學科.
問題究竟出現在軟件(人)還是硬件(制度)上呢? 香港藝術中心藝術學院院長李淑仁即場展示出充滿決心和創意的港人形象, 曾灶材的街頭塗鴉, SARS時期的心意咭, 為的是要說明問題不是出現在香港人身上, 我們都是可造之材. 問題在硬件上, 當藝術教育開到教育時, 制度要處理的問題就是如何進行評審等問題, 不能被評審的價值是沒有價值的. 記得資深的教育學者文思慧曾說過, 所有具創意的東西一方到教育制度中, 就變成奴僕學生的工具, so please just leave them alone. 我一邊聽講座, 文思慧的說話不斷在有耳邊響起.
會後我舉了一些荒謬的例子, 如書節04找不到場地等, 想說明問題不是有沒有創意和藝術修養, 而是這些創意可以發揮在那裡? 有沒有公共空間來展示公共藝術? 沒有時間回應, 香港藝術發展局的委員, 當天的主持馮美華以 「所以我們需要有Arts literacy」作為答案。制度和空間的問題又回到個人身上.
經濟學家與藝術工作者在教育的議題上達到共識, 就是要透過製造藝術監賞群眾和市場來改變現實. 我並不反對Arts literacy, 但這個市場是要來服務如西九龍Guggenhiem的高檔藝術? 還是追求自由的藝術創造空間呢? 如果我們不針對制度對藝術支配, 藝術會不會變成另一種奴役呢?
藝術教育絕不能是一個技術資源的問題, 而是一種文化政治與實踐, 這正正是整個研討會所缺乏的。
阿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