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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勞網: 台灣後世貿反思座談

1月23日, 台灣組織了一次後世貿的反思對談, 很值得一看, 尤其是後半部的南韓社運組織文化和背景:

轉貼自苦勞網:

報告人:李胤周Lee,Yoon Joo(韓國公共服務部門工會政策部部長):

韓國鬥爭文化

  唱歌、跳舞是韓國鬥爭文化的一種。透過唱歌、跳舞可以學習鬥爭,並將鬥爭的意念傳遞給參與的同志們,是繼續鬥爭、同志愛的表現。韓國有專門以歌唱做為鬥爭手段的文化家,希望下次可以介紹他們來台灣和你們交流。韓國的民族文化分成很多派別,例如唱歌跳舞派、風物派(就是這次在香港參與反世貿的韓國鑼鼓陣。這是韓國的傳統,農民會以此慶祝豐收。我在學生時代也曾經是風物派),韓國傳統文化可以作為組織的一種方式。

對於WTO會議的判斷

  我們認為香港第六次WTO部長級會議一定開不成,因為WTO組織已經歷經十年,但並沒有什麼顯著的進展。例如1999年的西雅圖會議,由於五千名群眾包圍著飯店阻止談判官員進出,致使談判沒有什麼進度。之前的杜哈回合談判結果是決裂, 2003年的坎昆會議,也因為發展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矛盾,致使談判結果終究破裂,從這些經驗可以顯示反WTO的力量。

赴香港抗爭的目的與反省

  這次韓國鬥爭團赴香港進行反WTO鬥爭,目的是想終止場內的WTO會議。原本認為這次的香港談判也不會有所進展,但由於抗爭者被香港警方大規模收押的行動,馬上引起全世界的關注。不過,在12月17日當天,當一千多名韓國農民被抓走後,各國部長們當晚立即展開祕密會談,事後韓國鬥爭團進行內部反省,反省為何無法終止WTO會議。可惜這次韓國團體沒有太多機會與他國進行交流,所幸彼此後續有私下連絡。這一次不只是韓國鬥爭團在鬥爭,希望透過影片,也可以看到其他國家鬥爭的方式。我們與來自其他國家的朋友們有共同的目標,我們希望可以實現共同奮鬥的同志愛。

台灣團體與談發言:

(一)關晨引(世新大學社發所):

  在香港期間,任何人只要見到韓國團體的抗爭表現,就會很想參與其中。談到鬥爭文化,這次去香港見到各國以各種文化形式去凸顯他們的反對訴求,令人印象深刻。對於學生來說,看到這樣的表現形式,就會開始思考如何做到將文化與運動結合在一起。

  剛才提到韓國鬥爭團反省為何無法終止WTO會議,我想了解你們韓國的反省是什麼?為何無法終止WTO會議?此外,我想知道韓國團體如何看待其他國家團體的運動?我對韓國的抗爭行動感到印象深刻,在參與韓國抗爭行動時也被警方拘捕了,當我被香港警方抓進居留室時,韓國女生會要求警方將同國籍的關在一起,於是,我經常被警方換房間。有一次,我被韓國人問道:Are you Korean?我回答:No,這時韓國人就馬上轉過頭去。後來我與泰國人關在一起,泰國人彼此說話會故意提高音量,以便讓同為泰國的同伴知道現在狀況如何。這時一位泰國人特別照顧我,會用英文向我轉述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想問一個問題,韓國團體如何看待我們這些散眾,以及如何看待其他國家的成員?

(二)鍾君竺(日日春):

  這次工委會去香港的成員有資深工運組織者與工會幹部(以工委會長期經營的民營企業廠場工會為主)。日日春作為妓權組織者的團體,很多人會問日日春為什麼會去香港?跟WTO的關係是什麼?日日春這次去香港的目的,與其說是去反WTO,更直接的是要反對以美國為首的強勢先進國間的協議讓其他國家無法發展,迫使更多弱勢者只好從娼才能生存。美國有許多資金龐大的愛滋病基金會掌握愛滋特效藥,一但各國向他們申請藥品,這個基金會就會要求他們簽署反對妓權合法化的公約。以柬埔寨為例,她們正面臨這個問題,所以這次去香港的柬埔寨妓權團體非常痛苦,她們無法說出自己真正的心聲。這種透過各國官員間僅僅一週的密室協議,就決定上千萬人的生存,這是我們所反對的。

  這次見到韓國團體一邊以激進手法引起注意,另一邊則是努力爭取香港市民的支持。這樣的陣仗,必定是經過多年草根運動的組織,才能成為堅實抗爭的基礎。香港常常強調「平和理性」,他們常以燭光晚會作為抗爭的手法,但見識過這次韓農的表現後,相信對香港運動產生某種影響。韓國的抗爭文化成效很大,抗爭期間不時可以見到鼓陣隊或是聽見大長今的改編音樂,這使得香港民眾漸漸轉向支持他們。例如,抗爭者用餐時,在同間餐廳用餐的香港市民會替他們出飯錢、或者送巧克力。這讓我想起公娼運動期間,麗君阿姨的歌聲同樣也是突破許多人對於公娼的歧視,這讓我會去思考如何發展台灣自己的文化形式。

(三)黃莉珺(工人民主協會):

  韓國的抗爭強度之所以能夠大過台灣許多,這都是長期抗爭、累積實力的成果。我們曾經將韓國抗爭情況與台灣工會幹部進行交流,但工會幹部的反應卻是:這都是因為韓國的民族性特殊。當然,台灣工會幹部這樣的思考不只是與工人有關,這與組織者的努力不夠也有關係,我們自己應該要虛心檢討。

  當前新自由主義的影響:公營事業民營化、勞動彈性化…,這是各國共同面臨的處境。台灣政府目前正推動勞動三法的改惡、勞退新制、勞委會官員角色降低成勞資協調人…,在這樣的局勢下,勞工們所能爭取的權益非常有限。我曾經在一場敬仁主辦的勞退新制調查發表會上,質疑在場的勞委會官員為何推動勞退新制?勞委會官員當場回應:「勞委會的角色無法保障勞工,勞資糾紛應該交由勞資雙方自己協調,勞委會僅能扮演調人角色;況且勞委會只是小部會,我們無法違背政府的經濟政策。」我們應該思考今後如何看待國家角色?如何面對國家力量的打壓?然而,面對陷入統獨、藍綠之爭的當前台灣工運處境,工人們無法相信自己的力量。我們應該如何進行群眾教育,才能讓工人們相信群眾力量呢?

  此外,面對各種不同的反WTO訴求,縱使最後真的能夠終止WTO會議,但這是否能夠阻止新自由主義的擴張?我們應該思考是哪些人在利用WTO會議?誰能從中得利?我們最終的目標是什麼?否則運動者的目標不一致,反對力量容易受到分化。

(四)林深靖(台灣農民聯盟發言人)︰

  來自各國的抗爭者千里迢迢赴香港抗爭,目標是要阻止WTO這種全球性連結的跨國經貿體制。一位荷蘭朋友向我抱怨所有焦點都集中在韓國,讓其他國家的訴求被忽視了。

  最近觀察到中南美洲許多國家的政權最近可能產生變動,特別是在2006年接踵而來的總統大選中,左翼力量可能逐漸抬頭。之所以能隱約感受到這樣的變動,是因為這些國家逐步進行有意識的連結。例如今年的社會論壇特別挑選在委內瑞拉(美國所痛恨的查維斯政權)舉行,這具有國際進步力量連結的象徵意義。

  我思考在亞洲,韓國運動是否可能產生這樣的引導作用?如何讓韓國抗爭力量滲透、感染到其他國家?「農民之路」是由各國農民所組成的農民組織,各國農民的農業訴求也許各有差異,我想了解韓國農民是否有具體的農業訴求?對於其他國家農民不同的農業訴求有何看法?或者如何看待「農民之路」的「糧食主權」訴求?這次韓國農民似乎無法整合出共同的訴求,我想韓國農民是否可能朝向「整合」這個方向去努力?

(五)韓仕賢(全國銀行員工會聯合會):

  這次銀行工會有七個人去香港,因為工作限制,只能團進團出、旋風式地去香港五天。這次原本期待大家能夠整合成一個台灣鬥爭團,但現場卻是分成三團行進,大家仍是習慣各行其事,這也蠻符合當前的台灣工運狀況。回台之後會期待大家能否進行資源的整合,例如將手上的影片、資料做整合。

  此外,對於社會宣傳的廣度必須打開,不要只是以說服、擺立場方式,應該多以對話方式與他人互動、溝通,對整個過程做一個呈現。例如舉出WTO對台灣的影響為何?市場開放、外資解禁對民眾有何影響?面對韓國的抗爭強度,台灣目前逐漸制式化的運動手法如何有所改變?

  韓國運動者面對抗爭,是帶著決心與理念。我想請問韓國社會、傳媒如何看待韓國反WTO運動?他們對於韓國人被香港政府拘捕的看法??

卞中佩(苦勞網):

  我想請問,有種說法談到,韓國運動重視紀律的表現對於女性是種沙文主義的表現,妳作為女性如何看待?另外,有位無法到場的新竹朋友托我問道:妳的工會是廠場工會還是行業別工會?妳們如何進行組織工作?組織方式為何?

三、開放現場問答

楊偉中(工人民主協會):

問題一:韓國工人如何在訴求與行動上,與韓農進行彼此的支持?

問題二:韓國民主勞動黨如何回應WTO議題以及韓農訴求?

程彩倫(苦勞網記者):

問題一:韓國社運團體對於香港情勢的判斷,在抵港前與在香港期間是否有所差異、轉變?

問題二:這次可以見到許多韓國大學生也隨行運動團體赴港。韓國學生與運動組織之間的關係為何?

黃小陵(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

問題一:我們看到韓國農民或工人運動,使用文化展演方式發展基層農民及工人,而且發展得很好;在台灣,我們也嘗試這種組織方式,但基層參與的條件並不是很好(例如:大部份基層工人為了基本生存,很難有長時間可以參與訓練),那麼,在韓國,有什麼條件讓它們用文化展演的方式作長期的組織?

問題二:韓國的文化家同時也是社會運動者嗎?

四、報告人回應

李胤周Lee,Yoon Joo(韓國公共服務部門工會(KPSU)政策部長):

粉碎WTO是當前任務,但不是終極目標:

  有人問,韓國團體之所以能夠去香港抗議,是否獲得政府的資源?我要說這個絕對不是事實。我們去香港抗爭的目標是終止、瓦解WTO!WTO是個龐大的怪物,我們要將之前瓦解烏拉圭回合談判的力量去解散香港WTO會議。就算當前目標是打倒WTO,但是對於勞動者、農民來說,這並不是終極目標。以農業協商為例,政府的態度為能否延後十年開放稻米市場。因為根據烏拉圭回合結論,規定韓國今年必須開放市場。不過,就算政府爭取到延後十年,表面上看起來緩解了韓國農業危機,但是韓國的勞動者、農民並不會因此而高興,因為WTO將會要求韓國政府開放更多東西,以換取延後十年的承諾。目前韓國農業市場已經對外開放4%,但WTO要求開放8% (根據專家指出,一但市場開放了8%,等同於全部開放)。原本4%的農業開放產品,是由韓國政府自行吸收下來,但如今在各商店、各個家庭開始可以吃到各國稻米,而且 WTO要求韓國繼續開放到10%,不准政府吸收、必須對韓國全民開放,十年後更是被要求開放30%。所影響的效應將是,未來韓國富人可以購買美國的高級昂貴米,而一般人只能購買廉價的泰國米,光是從「米」就可以看到貧富之間的差異。

WTO如何殺死韓國農業?

  此外,WTO要求政府不能給予任何的農業補貼。韓國政府(乖的WTO走狗)去年開始取消農業補助金,並取消政府收購農產品政策(政府集體收購農產品後,再轉賣給民眾),這是 WTO場外協商的結果,政府聲稱那是人民自願的。但目前農村的狀況是農民年紀普遍年長,農村年輕人多半去都市謀生。農家多半高負債,因為自從韓國開放稻米市場後,政府要求轉種經濟作物,但卻都不賺錢,每家農戶幾乎因為這個錯誤的計畫而負債三百多萬,許多農人只好以自殺方式解決。所以,這次去香港抗爭的老農帶著相當的決心爭取生存權。

如何進行農村組織?

  農民組織是在1980 年代末、1990年初進行組織工作。當時大學生們(全國學生組織會?)組成「農村活動」組織到各地農村進行工作,他們藉由秋收協助農民的機會,進行農民的組織。農民們不知道什麼是烏拉圭回合,學生會向他們介紹這將造成何種影響。九○年代我也曾經去過忠清道(韓國地名)幫忙,那時還被農民趕出來,因為農民以為學生是來搗亂,就像共產黨一樣。於是學生只好在附近搭帳篷,或者找空房住,找機會趁機幫忙農民。逐漸地,學生們與農民成為共同的組織、一起合作發展這個運動,現在農民們見到學生會非常高興,拿許多東西給學生吃。直到現在,學生還是繼續維持農忙時返鄉協助農民的傳統。

韓國工人與農民間的聯繫狀況:

  至於勞動者與農民之間的聯繫不多,但在反政府的場合中相遇時,還是會進行一些交流。勞動者認為應該多與農民、學生進行交流,但可惜至今仍做的不好。所以韓國民主勞總成立了民主勞動黨,希望以此為基點進行交流。韓國勞動運動的觀點是,若要對抗政府,自己一定要有力量,應該盡量組織許多合法政黨去進行對抗。所以韓國民主勞動黨只是其中的一個黨,只是個勞動者、一般民眾相互聯繫的基地,並不代表所有韓國所有的工人運動。

韓國勞動者為何反對WTO?

  這次勞動者為何要去反 WTO?那是因為WTO效應—「勞動彈性化」對工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WTO談判中的服務貿易總協定(GATS)對水、通訊、運輸等150個公共項目產生相當重大的影響,讓工人跟農民同樣有絕望的感覺。公共服務一但開放,民眾生活將產生巨變。倘若哈佛大學在韓國設立分校,其影響將是只有富人能接受這樣的高等教育,另一方面勢必排擠其他的教育事業,特別是一般的民眾教育將會走下坡,「公共教育」將成為「貧民教育」,因此結論是富者越富、窮者越窮;而且所影響的不只是工、農,將會是所有的社會大眾。

如何看待韓農成為媒體關注焦點?

  GATS攸關著全體民眾,許多人對於GATS有很大不滿,但媒體卻說這只是農民的鬥爭。媒體多半聚焦在韓農身上,產生許多效應。香港抗爭期間,韓國勞工代表穿著黑衣、站在第一線抗爭並被警方攻擊,但媒體卻說成是韓農被打,這讓我感到很不滿。或者韓國勞工團體為了反對EU推動公共服務私有化,前去EU大使館抗議,所接收到的簡訊(備註:韓國獨立媒體在香港抗爭期間,會以簡訊告知韓國鬥爭團目前最新的WTO場內談判進度、場外抗爭狀況。)卻說是韓農去抗議。

與他國互動狀況的反省

  面對這次香港反WTO抗爭,由於韓國正發生一些事情,以致於工人沒有太多準備,而由於韓農年紀大、又是第一次出國,所以沒有意識到要關照各國赴港鬥爭的人,或者應該事先與各國商討戰術。12月13日韓國團體扛著靈柩道具遊行時,為了行進順利而踩過了菲律賓團體擺在地上的布條,這點我自己也感到很慚愧。當韓國團體在維園打鼓時非常大聲,應該關注到他人的感受,大家來到維園就應該彼此交流,但可惜當時未能做到,希望之後大家能有機會聚一起交流。

韓國運動是軍事化、男性化的運動

  韓國運動如此具有紀律,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有效率,但缺點是缺少對少數人的關照。例如在抗爭期間必須站立兩到三個小時,女性不一定可以承受;或者是殘障者會跟不上隊伍。韓國運動可以稱為軍事化、男性化的運動。韓國運動的力道之所以如此強勢,這與韓國的背景有關。韓國政府以前以軍事化手法打壓運動,所以相應的運動強度必須很大。例如由於韓國政府不允許合法申請集會,所以運動團體會組織一批先鋒隊在前方丟汽油彈,這樣的戰鬥隊伍形式與精神持續至今。我認為在現今,這種的鬥爭文化也許可以換種不同的局面,但必須要繼續承襲的是「集體性」,亦即大家應該要一起商量、共進共退。

韓國民眾如何看待反WTO示威者

  在韓國,若是因為參與運動而被關,由於這是為了民主鬥爭而進監牢,社會大眾並不會對此有所歧視。而且韓國媒體對這次香港抗爭報導渲染並不大,不像香港媒體有那麼強烈的對應。不過,對於韓國大使館未能強力援救因抗爭被捕的韓國人,韓國民眾感到相當憤怒,因為他們長久以來對於韓國政府有很大的不滿。

對於「韓國民族性」的看法

  剛才有人說韓國運動那麼強盛是民族性使然,但是「民族性」並不是一個實體,這樣的解釋方式非常片面,是意識形態的分化。

  民族是空的東西,例如韓國分為八個道,每個道的方言都不一樣,彼此常不懂對方在講什麼,所以所謂民族性、民族特色也最常成為統治者分化勞動者和運動的策略。但我認為事實上所謂文化特色來自運動,有運動才有同志感情和愛,那就是帶來團結的文化特色。

  例如我們韓國工運團體去東京抗爭時(註:為了反對韓日簽訂自由貿易協定),我們唱韓國的工運抗爭歌曲(勞動者歌曲),日本工運團體只有五十歲以上的老人才了解我們歌曲的精神,年輕人已經不懂了。日本工運界的老人聽我們唱歌,感嘆的說:「當年日本工運強的時候,我們也有很多(擷取傳統文化素材的)勞動歌曲,但是現在都沒有了、聽不到了。」所以,所謂民族特色是運動創造出來的,如果當年去看日本工運,可能也會覺得很有「民族」特色,但是當運動衰退了,文化和民族特色也就跟著消失了。

「教育」與「組織」是韓國運動強盛的關鍵

  韓國鬥爭之所以強烈,因為這是從以前延續至今的理念運動,重要關鍵是要進行「教育與討論」:例如討論勞動者、人是什麼?例如認識到「水」的使用是一種人權,因此對於水的民營化,要意識到自己的權益已經受到了侵犯,必須要有所行動。要改變市民的觀念,需要運動家去推動,那不是天生就有的。要努力地推動遊說,才能改變既有的事實。剛開始進行教育、討論,可以先從一般生活小地方開始,如果面臨無法退讓、必須鬥爭之際(例如罷工),這時平日的教育將會實現在行動上,以意識(理念)推動現在的社會運動。但是若沒有組織,我們什麼事情也不能做,若沒有組織以民主化方式去擴大運動,勞動者容易被孤立。日本之所以那麼多人走投無路而自殺,就是因為沒有組織、沒有出路。同樣的,倘若台灣有組織去協助楊儒門,就不會走上這樣的絕路。我們要團結,超越國界與企業,在日常生活中要有所聯繫下去,希望台灣能與韓國繼續聯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