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著被捕的風險公民抗命時,遇到最大的阻力就是市民反佔中的聲音。有人說,「我們都要生活的,你阻塞街道,直接影響我們的生意,你叫我們怎樣生活。現在都未顧好,講咩將來?」
我為此思索了好多天,是佔中的自私?還是反佔中的自私?我發覺,原來在現在的社會模式是不能談論這個問題。在小康社會中談大同是人們不能理解的。
海富天橋下的人海就像一個獨立的社區。免費的物資、食物各按其類地擺放,甚至有清潔、噴水降溫、充電等不同服務。共同追求的人相聚,陌生人之間互相分享意見及物品。甚至連東西不見了也可以找回。在那裡,我想起中學時的一篇課文《大同與小康》「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金鐘那邊就是一個大同世界,各人不去計較自己出了多少力,出了多少金錢,不去和別人比較付出的多少,各人都不為己。
而一眾反對的人是不能理解在金鐘人們的理想,因為他們是活在一個「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的小康世界。這並不是他們的問題,因為香港的社會本來就是一個小康社會。在他們眼中是以你和我作區分,因為你的行動,所以影響我的生活。
小康的社會很現實,因為理想對於他們來說很遙遠,他們把自己視作為一家;而大同的社會,為了實現理想,大家打破「家」的框框,把香港視為一個家,不分你我地把現實向理想推進。
其實反對的人也可以互相幫忙,大家打破「家」的框框,團結地反抗佔中的我們。可是他們沒有。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國父孫中山會把大大的「天下為公」四個字寫上。更加,我沒想到,一場政治運動會把大同世界帶到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