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7年第三季,當股市撲向三万点時,我有次於酒後向身边的朋友指出:「今次呢個升浪將係我哋有生之年嘅尾二一個浪!」大家可想見,我當時都要等酒後至講,否則好難唔比我嘅香港朋友話我神经,雖則我早在上年年中巳有此睇法,可是這現巳不再是什麼怪論了.本文的目標 is to outline 令我早於一年多前作出這預測背後的思路,大家看過後,可自行判断這会否是尾二一次.
點解筆者能在年多前作出這肯定的預測?我想一大原因是我较不受什么甲乙丙理论所左右,或应說,所迷惑,就此事而言,我但抓緊問題的核心,換言之, I simply ‘follow the money’.
大家當知道,自從美國於七十年代初正式放棄金本位,而行之以实質上的美元本位制後,世上各貨币供應量即一直呈爆发性增長,之所以四十年前香港地的百萬富翁肯定是千中无一,但現在卻通街都係。至於这些以百万計的財富是怎積聚的,則主要是藉投機(請不要再自欺欺人說什么投资了),而資本主义社會的主要投機對象不外是:地產、股票、債卷和商品市場。它们基本上是四個可供吹脹的汽球,可是在兩年前,卻見地產、股票及商品市場皆同時猛脹至不尋常程度,而美國债卷亦越发越多,而四者中又以地產之規模為最,所以當我見美國這世上至巨的地產市場也狂脹時,我已知啲資本家已吹无可吹,所以到它也爆煲時,即代表这已趨全球化的經济体系已难以負荷不斷增長的貨币量而仍能有效运作了.
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又何須什么甲乙丙的所谓經济理论呢。我們只須抓對問題核心,即能一早預見矣。而且這思辨也不須读過三五七年經濟學方能參与的;君不見那些市場原教旨主义者夠读了十年以至二三十年經济啦,咁又点,咪又係開口埋口念着:市場是至高无上的全能的呀。可悲的是,香港學校教的經济科卻是這一味,实誤人子弟不淺。(我知,因我也读過,而我確花了很多功夫 to unlearn them!)
至於我為何說這是尾二而非最後一次?這方面我是從人心人性角度理解的。首先,大家至此也許已領悟到,貨币量是不能无止境地增長的,須知道,貨币, if it is truly a medium of exchange, 總不能和它的真正交換對象,即資源,長期脫節的。換言之,錢就越印越多,資源就只會越花越少;石油每花一桶就少一桶,但用來買那桶石油的錢卻長存!大家只要未被那些主流的偽經济學所洗哂腦的話,都能知咁係好有問題。
第二,人是很难一舉從他多年習染中完全反省過來的,君不見歐洲人即使經過了史无前例地慘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卻仍於只廿年後就再陷入二戰中。所以今次我們若不能針對問題核心,即貨币本身,來解決問題的話,卻制訂了另一個凡爾賽條約的話,那么到有一日啲表层癓兆看似隱沒了,而投機者信心返番嚟時,就是最後一浪湧起時,我敢信它將是你我今天所难以想像的,須知道,今次因為要“救市”,又一举再印多幾万億美金了, as I just said, they will not disappear. 所以情況係更恶劣… 我的直覚是,如有下一浪,它將會比大眾普遍預期的來得快。
要言不繁。最後, I am afraid, 金融凡爾賽條約會出現(大家可留意本月十五号的國際會議),因我也心知这文章背後之理念,在短期內仍會為大多數人所忽視。可是,我們絕不用灰心,因世道必然於十年內朝此方向发展! (In this sense, 奧巴馬的當選其实只是一前奏。這不單純是左轉的問題,而是要求基進性改革的呼声。)這不是主觀意願,实是客覌趨勢所向,所以大家係時候準備。情況有如當年孫中山及其革命黨般,因客覌上是清廷氣數將尽,所以到一九一一年時,即使只以孫中山的有限同志,亦堪將滿清推翻,終結了千年來帝制。這是歷史教訓,復是势道使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