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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村近日衡突小記

隨想一)

我真的憤怒了

今日政府派出大量警察同地政強行清場。在此之前,警察—地政—港鐵已結成邪惡軸心,輪流入村滋擾村民。

而今日他們就強行清拆漢叔漢嫂賴以維生的農地。村民無力反抗,尤其是對中風的漢叔來說,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家園的毀滅。他實在不應經歷這些苦難的,沒有人應經歷這些苦難的。

在菜園村開會時,我還能安靜地聽,聽大家想對策。但回到家,看到劉皇發無恥的言論,我爆發了,說甚麼村民恃寵生驕! 我的眼淚不斷地流出來,為村民和關注組感到好委屈。

我唔甘心,點解個建制機器要咁對D村民? D村民做左D咩要值得你動用咁多公權力,咁多媒體鋪天蓋地咁指控,歪曲事實?? 佢地唔係都係你既市民咩曾大人? 點解毀人家園之餘,仲要叫人身敗名裂??

劉皇發先生,既然你喜歡落井下石,那請你聽我這個年青人一句承諾: 他朝劉生你馬有失蹄,我定必要你一沉百踩!

隨想二)

今日在菜園村發生的衝突,十分突然。我當時正在圍欄旁和其他巡守隊的人一起築成人鏈。

我們讀書,我與師兄達寧讀《存在與虛無》,心中想著教授上課時講的一句:「Being and Nothingness. 唐英年個頭入面有咩? Nothingness.冇野, 草都冇一條。」 我很慶幸,有師兄達寧在,令我覺得,讀哲學是不孤單的。同時家駒就讀齊澤克。

我們唱歌,唱新亞院歌:

「手空空,無一物。路遙遙,無止境。亂離中,流浪裏,餓我體膚勞我精。

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

千斤擔子兩肩挑,趁青春,結隊向前行,珍重珍重,這是我新亞精神。

珍重珍重,這是我新亞精神。」

又唱 「人民之歌」和「國際歌」,仲有「菜園之歌」 ......

突然有大量工人拿著圍板,不斷地把農地圍起。阿餅和幾個女生衝過去阻止。她們不斷拍圍板,可是嬌小的她們把手都弄傷流血了,都不能敵過這一大群工人。

我們都上前支援,巡守隊員與工人互相僵持。這時我們已不斷強調談判進行中,應先停工,但那個姓霍的港鐵工頭,只是笑笑口看著工人和巡守隊員擠在一起,拒絕調解或指示工人暫停。我不斷追問佢:「你作為工頭,點解你要迫d工人開工? 根據工業條例呢個係一個危險既工作環境,你點解唔叫d兄弟暫停? 點解你要拒絕回應?」

我最深刻既,係有工人話:「我都要食飯架!」 村民回敬:「我夠靠塊田食飯咯!」 我真係好嬲。嬲既係政府把兩群最弱勢既人放在對立面,就好似霍姓工頭咁,樂見雙方衝突。明明一直要求對話,可以好和平咁談判解決,但佢地就係要推d工人去死。無論最後雙方邊個受傷,這些決策人都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明明工人係來開工,點解要佢地做埋衝鋒隊? 旁邊好多警察袖手旁觀,完全不打算找港鐵負責人調解。最後好不容易才有人下令停工,這已是對方答應談判很久之後的事了。

我擔心的,是類似的衝突日日都要發生,而政府就毫無誠意對話,村民臨老才來吃這種苦,能支持多久? 劉皇發捉緊機會抹黑村民,又把路權的事推得一乾二淨。人前人後兩張臉,更威迫村民要xxxxxxxxxxxxxxx(一個好過份的要求,為免影響路權爭議,不透露了) 真是無恥!!!

我現在的希望,就是村民能留待過年,不要在新年流離失所。 建新村起碼都要一年半載,真為村民的去向擔憂。

最後,我想同工人講,今天你們聽到的粗口,不是罵在你身上的,是罵在派你做擋箭牌的人身上的。有誰不想有餐安樂茶飯食? 可是你們一動工,村民的年夜飯就要混著辛酸眼淚吞了。

最後最後,劉皇發,他朝一日你中風,我一定代漢叔漢嬸送花來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