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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冠聰:選舉結果反映港人求變心態以及公民社會的反撲

商台《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羅冠聰發言部份
二零一六年九月六日

我個人不認識陳沛然,相信對於政圈來說他算是新人,和我一樣都是新人,(主持:你不是新人)可能在政圈是(新人),之前在學運中打滾了一段時間。我嘗試在網上找他的資料,有人說他可信,有人有質疑,我要花多些時間才知道他的背景及他是否堅信民主派的(理念)。

首先多謝五萬多位給了我信任和支持的選民。一開始,直至開票前,都覺得自己是在爭取尾席,邊緣名單。投票前幾天見到反應好了很多,最後幾天很多朋友都親身支持及網上聲援,包括葉德嫻女士及幾位有名望的文化界人士,所以反應好了很多,但那時還是十五、十六,唔知得唔得。去到最尾開票,然後看票站調查原來我是機會極大,我就想,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原來很可能最後幾天的宣傳亦有可能策略性投票令很多票流了過來,所以和之前港大民調的預期相差很遠。

我當然不會多謝雷動計劃。我相信雷動計劃是給大家作參考的指標。(主持:但雷動計劃推薦了你。)很多人都推薦了我,梁振英都可以推薦我,因為他成日鬧我,(他鬧我)是吸票的。但最重要是大家懂得用智慧去選擇,老實說策略性投票不是今屆的事,屆屆都是,之前可能說集中推一條名單兩席入去,這也是策略性投票。

關於今屆港島區選舉,我最開心的是三位非建制派都保得住。因為一開始我說可拿到三席,但個個都說沒可能,因為王維基、工聯會、民建聯及新民黨都很穩陣。到最後我們保住三席非建制派是很高興的事。當然會去到一個位是擔心票分不分得勻,是否三個都穩陣,到最後無驚無險,港島區,不單我自己,其實整個非建制陣營都打了一場很好的選戰。

(主持:出結果後和Tanya說了甚麼?)最重要是大家互相恭喜,因為都整條路都很困難,我也深深明白,那五萬多票,不是每一個人的首選都是羅冠聰,大家都見到民調,見到我和郭偉強爭著很重要的位置所以轉投給我,我不知道數目多少但我肯定不是個個首選羅冠聰。所以我很感謝所有朋友的支持及鼓勵,未來四年希望能克盡己任,做得更好,更大的支持意味著要更嚴厲地鞭策自己,因為有更多人的寄望及信任放在我身上。

我沒有明確說不會參加(泛民會議),我的講法是我們最堅實的合作伙伴是講民主自決的朱凱廸及劉小麗,過往幾個月我們都一起合作,尤其是朱凱廸,他推動議題的角色很明確,及他的方向最能令大家關注,因為他是地區直選的票王。首先要有溝通,及討論民主自決陣營如何和其他團體合作再去處理。

眾志列陣這個名字我也很久沒聽過。(媽媽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話我做乜咁耐唔返屋企。我很感謝家人體諒,本來家人不支持,後來選擇體諒個仔的任性及有點是不顧家人的反對去做。支不支持是後話,但他們能諒解我為了更高的價值而放棄了和家人的相處及某些投放在家庭的資源,是很難得的。(你拿了五萬多票回家,媽媽反應如何?)她問我札花是在哪兒買的。媽咪是典型的基層、大家可能會覺得比較市井的師奶,很多感情都不會流露在言語上,但我相信她很高興我能做到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札花在哪兒買,人家送給我的。

要特別特別感謝Deanie姐,她在投票最後一日,她陪我拉了很久、很久票,很多小時,在告急最後幾小時她都陪著我拉票。(主持:可能有一半票是葉德嫻的、不是羅冠聰的?)當中可能有一部份是。Deanie姐是很有名望的藝人,很有影響力。回顧整個競選過程,得到很多很有名望、對社會很大貢獻、很多人支持的朋友選擇去支持我、呼籲人投票給我,我不知道這是幾生修來的緣份。

(葉德嫻最後出來是否策略?)其實沒所謂策不策略,假如Deanie姐願意這樣做我們都希望一起這樣做。很難部署得這麼好,其實是在最後幾天收到Deanie姐問有沒有甚麼要幫手。(主持:她主動問的?)我不太清楚,都是人搭人知道的。我自己不會這麼冒昧問大家能否出台幫手;能有這麼多人主動聲援、支持我,我覺得很難得。

第一個(立法會)質詢當然沒那麼快規劃,但最重要是我們點都會將香港前途問題放在議會上討論,因為在議會討論和在坊間流通是兩個不同的層次。要等到整個團隊埋班才能開始部署,因為剛選完大家都在非常疲倦的狀態,但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意識很清楚,我們必然是不單在議會討論常規政策,我們一定會將香港面對著的前途問題、一國兩制問題,未來不同主權狀態的問題拿出來討論。

(今次選舉結果)第一代表香港人求變心態很強,大家可能覺得傳統民主路徑不合時宜,可能會投票給提倡自決或有新運動願景、新運動力量的人,朱凱廸就是,投票給這樣的朋友進入議會。第二是代表整個公民社會的反撲,講民主自決高票當選的朋友,一個是搞土地運動、綠色運動搞了十年,一些是搞民間教育,這些全部都是大家關注的議題。

(主持:和梁振英的溝通如何?)視乎政府會否和公民社會有良性互動。過去四年,梁振英一上台,基本上和較傳統泛民的連結都切斷了,一意孤行,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做乜都得。在這情況下,我們的立場和態度和上次(張德江會面)一樣,沒可能有良性互動,當他有很多框架時,其實討論是沒有意義的。

(主持:和泛民的合作?)我首先要和阿廸和小麗討論清楚我們未來民主自決路線的朋友如何求同存異,在整合反抗力量或變成更強大的反對力量的前提下合作。我暫時的講法未有決定加入(飯盒會),最重要是和其他朋友討論,因為每四年面對的議會挑戰都不一樣,我加入議會或搞社運都有個方向,是希望能以自己的力量或我提倡的概念去整合、團結不同的反對聲音。大家當然有不同,如何求同存異,在反對赤化、對抗暴政的前提下合作是很重要的。

(主持:和泛民合作最大的憂慮)以一個簡單的例子,有些政黨在某些民生議案上可能較右傾,或比較對政府的態度是懷柔的,不同意議會抗爭。這些當然會成為我們合作上的立場上的迴異,從而令到未能在某些議題上合作到,但我自己的看法是,假如大家都抱著反對赤化、對抗暴政的心態去做,即使不一樣,在不同層面求同存異是可以做到的。

(主持:議會抗爭的底線)惡法拉布當然義不容辭,我不怕身體衝撞或任何衝突,但最終都要講一句,我自己的抗爭理念是以不希望傷害他人身體作為我的原則,而非暴力直接行動也是我們一路堅持下來的方向。

圖:羅冠聰Face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