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樂欣、譚婉芬(社會福利界選委参選團隊、社福同行成員)
生活不自主,從何說民主
古時行軍打仗,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可見食物等基本需要佔何其重要的位置。當人的最底層的需要未被滿足,難以奢求再向上去談及關係、尊嚴、及自我實現等問題,更何況是對社會的關注。所以,在討論如何達成民主參與時,我們同樣需正視民生政策問題,才能擴大社區參與的戰場,讓更多人民動起來。
香港人的生活不斷被壓縮,長工時、短休息,每日更是營營役役地生活。這種重重覆覆,重重覆覆的工作環境更令人異化,機械式工作讓人缺乏空間思考。正正是因為缺乏人性化的生存空間,香港人甚難參與民主政治運動。改善民生、經濟政策,改變僵化的生活空間,才能造就民主運動的參與。
社區經濟,是民主共決的基石
「民主,同時是一場生活革命」。小至飲的水,食的食物、穿的衣服都是與政策政治識識相關。在台灣,1993年,台灣鎘米事件及農藥殘留等食安問題層出不窮,一群主婦開始認真思考生活的另一種選擇,並成立「台灣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她們透過由找尋新鮮、無農藥的米,共同購買,推動食農教育,到發掘背後生產者的污染、大量生產及壟斷問題,最後集結成為一種政治力量,凝聚以消費力影響社會。
正如「一元一票」(ONE DOLLAR, ONE VOTE),我們在生活上的消費抉擇,代表一種政治表態。我們能夠以消費力支持可持續經濟的生活,還是支持大財團經濟,這種微力量都能影響香港發展路向。
經濟自主,並不是中產的事。當中談及參與社區的生產、交換、使用、分配,我們回歸社區,重新建立可持續的經濟系統,包括農業、社區生產、墟市,提供形形式式的勞動機會,則能夠讓各個階層參與其中。
由公民參與,經濟自主到民主社區
社區是社會的縮影,更是蘊釀民主決策的演練場。在一個社區內,有不同階層的居民組成。透過共同參與決策社區事務,發展「自下而上」的賦權參與,更能體驗社區民主決策。就以深水埗見光墟先導計劃為例,居民透過覺察社區對墟市的需要,進入區議會開展公眾討論,再延伸至居民對公共空間的使用權利覺醒。由未知,到認識及了解自身社區事件慢慢延伸,團結居民並組織起來,學習梳理社區持份者間的政治角力,並共同爭取改變社區事務的力量。這種深度的覺醒,讓社區集體力量將會滾動起來,演化為更強的政治力量。
在香港,不論衣食住行,還是社區空間,都是被壟斷的。我們需要由社區出發,重奪生活自主的權利。讓我們一起推動各區社區經濟活動,來一場經濟自主及社區自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