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運連線 20150909重點播報
黃浩銘、王瀚樑、郭嘉平(城大學生會外務幹事)、吳天賦(城大學生)
【城大學生會反對AC1冠名】
2200-2230
郭:昨天伯恩光學公司創辦人楊健文在今年八月捐了兩億及城大,校董會未經討論就收了這兩億,亦將我們有三十年歷史的學術樓一冠名。學術樓一是一幢很有歷史意義的建築物,為何收了兩億就可隨意改名?楊健文的工廠在一三年有工人跳樓自殺,當時被喻為「富士康事件」第二。我們學生會質疑究竟這兩億是否由那兒來,所以在校方未交待清楚下,希望校方及楊健文解釋事件。
另一方面,楊健文和梁振英關係密切,他是「築福香港」的創辦人,這基金主要支持建制派地區工作,名譽贊助人有梁振英及中聯辦的張曉明。我們要求校方作出公開交待或公關論壇去諮詢學生。九月二日我們發出了立場書,但校方沒有回應。
那筆捐款有部份是用在學生身上,有一億是捐給起獸醫學院,有五千萬捐來成立冠名教授教席,有五千萬用作交流生計劃。
王:獸醫學院和梁振英有關係。
郭:梁振英之前出任我們城大校董,任內很努力推行獸醫學院,兩次闖UGC都不獲撥款,最後改了模式,以研究自資學位形成成立獸醫學院。
吳:這是歷來最大筆的捐款。
王:楊健文是梁振英的friend來的。
黃:為何獸醫學院不好?
郭:我們支持香港有不同行業,令香港產業不單一化。當時有傳聞起獸醫學院會出售我們的CCU。因為那是研究生自資課程,當時城大說有十億就可起動這課程。可能他們覺得香港有這需要,所以想試試有沒有人報再爭取UGC。
黃:教授是楊健文為名,是甚麼意思?楊健文教席?
郭:是的,以他命名。
吳:可能是獸醫學院的一部份,他沒有說。
黃:他請甚麼教授回來?
郭:我們不知道。
黃:具體課程內容也不知道,然後就說我們要收這筆錢?然後收了錢就一定要做的了。
郭:是的,我們現在不清楚獸醫學院收了多少錢,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AC1的命名方式,整個過程沒有和同學商量,突然就公佈,我們覺得不能接受,所以就出來反對這件事。
黃:現在大學有很多冠名建築物,其實間間大學都是這樣。為何以前沒人反對現在你們反對?是否你們冇嘢做?
郭:我們覺得AC1對學生有重大意義,它自創校就在這兒。我們學生會歡迎捐款,可以幫助城大發展。我們的反對原因之一是沒有諮詢過程,其次,如何選擇接不接受捐款的準則,我們也完全不清楚。楊健文是個有爭議性的人,所以我們希望要求校方講解接受或不接受別人的捐款的準則。
黃:如果兩億可以改名,我們是否可以集資將大樓改名為「雨傘大樓」?或「民主自由圖書館」?
吳:我們給二十元楊健文我們就不用改名,若他叫做AC1。
黃:是的,不如給二十元楊健文叫他在身份證上改名。
王:台灣最近有集資做新字型,很成功。
黃:校董會主席應要負責agenda,他知道這件事後應通知所有校委會成員,包括朱國智學生會長。但他今次沒有通知,就只是答應了收人兩億後電郵通知你問你反不反對。我有興趣知道如果是黎智英或鄭大班捐款,校長會否也是不討論而只以電郵通知你們?
王:我相信到時校長會以保持政治中立,不宜以政治背景濃厚的人作命名(拒絕)。但當然,就算親梁振英就不叫政治背景濃厚而是叫中立。幾個月前嶺大也發生類似的命名事件,想將hall冠名,學生會反對中,亦見校長忽視學校的歷史背景。事件常常發生不等於事件時正確的。捐款也要看錢的背景的。我們現在政治覺醒,所以會看捐款為甚麼,背後有沒有附加條件。楊健文的工廠是血汗工廠,他本人和梁振英關係密切。由於梁振英不斷干預學術界,所以我們對這件事要更加謹慎。
郭:我們會長朱國智是校董身份,被邀請進入楊健文的捐款典禮,那時我們有同學在外面。朱國智當時帶有請願信,但一站起身,信也未拿出來,就已被保安夾走。
吳:裡面有兩個保安,出到來有起過十個。我們會長很瘦,他只不過是叫口號及站起來。
黃:但他真的校董。即是保安抬校董走。
吳:是否以下犯上呢?
黃:一個商人捐款儀式、典禮,其實本身已笑死人。
郭:當時會長出來後要求入返去。
吳:他想再進入會場時,被自己的下屬阻著不讓他回去。
2230-2300
黃:在會場,朱會長為何瞓低了?
郭:朱會長要求再進入會場,當時有很多保安驅趕、阻止他,當時他情緒激動。
吳:他想爬出梯,越過保安再進入會場。
郭:當時保安亦驅趕他,令到他不適,然後就去醫院。
王:期間保安有沒有插水?
吳:有。我叫了保安小心,「大隻哥哥,你小心呀,樓梯來的,不要掂住,會長這麼近」,然後他就跣低了,然後他就自己走到樓梯坐下。沒躺下不動,但做足戲。
王:來來去去都是一有衝撞就跌下。
郭:原本今日有校董會,朱會長也想出席表達訴求,但臨舉行一小時,校董會取消了。
吳:他取消校董會半小時發了個全體師生電郵。
郭:是的,是說校方保留追究我們的權利。我們現在還在討論後續行動。
【區選種票】
黃:我們今天有人去了選舉事務處抗議。電話接通尹兆堅講解事件。
尹:今天幾個政黨去了選舉事務處投訴,我們一直反種票,民間團體及政黨拿了有可疑的選民資料去投訴。然後對方就撥污水,質疑我們濫告。我們選區有萬多選民,第一輪我遞了五十五個投訴。我的區一年間新增千多個選民,佔十多百分比。
黃:我認識的區新增了五個百分比。
尹:我們申訴的準則是過去的例子,例如一屋多姓,而建制派的批評我覺得是為配合他的工作,想甩身。早兩星期葉國謙他們出來說他們也是受害者,我覺得他們是想甩身,因為上一屆新北京陣營是種票疑雲的幕後黑手的機會很大,所以今次他們一見到我們這些申訴就很快有反應。暫時申訴成功及不成功的例子大概一半半,有些個案,例如沒行為能力的長者或死者被登記,法官都說要報警。但對手就針對幾個不成功申訴的個案批評我們甚至誣告我。
有個婆婆搬了家,和我的記錄不符,我亦已撤回申訴。我去探這個婆婆時,告訴她不用出庭,但她說民建聯的律師告訴她要上庭不然要坐監。如果這個婆婆是說真話,民建聯的律師就是誤導她。而這個婆婆當時和我說沒事,但後來就說我改了她的資料再投訴她,但是沒有這回事的。
選舉前這些撥污水甚至金蟬脫殼反撃泛民濫告,我都預了。但問題是雙重標準,他們去申訴就可以,我們就不可以。重點是制度如何改變。現在這些申訴,民建聯的大佬出來幫拖是預咗,但連官員都出來講埋一份,我是最憤怒這點。現在選民登記制度很爛,幾年前他們說會檢討,四年來沒有任何改變。到今天這情況,法官也說選民名冊千瘡百孔,也有種票,唯一可以抗衡的就是申訴制度,但他竟然污名化申訴制度,申訴制度是政府自己訂的,但現在居然跟隨建制派的主旋律,和上次全城黑點一樣夾埋。
黃:自己唔做嘢,仲要鬧個申報機制,賴民主黨。
尹:申訴機制是他們建立的,到我們真的申訴時他就鬧我們,懲罰申訴者。但法官就說要感謝申訴者,是申訴制度完善化這千瘡百孔的選民登記制度。法官這麼說完,官員還有曾鈺成還要這麼說,是甚麼態度?
【狄志遠退黨】
黃:貴黨的狄志遠退黨,你的看法?
尹:我今日也回應了,我覺得大家看法上有不同,我相信他不是壞人,但他用不同的方法爭取民主,他相信用軟的方法,中國會改變、讓步;我們的看法不同。各有各做法,但我奇怪只是軟何以令中共讓步。他不認同佔中。我相信他退黨和上次黃成智被逐有些關係。我相信他是極溫和的人,我不認為他的極溫和有效,大家分道揚鑣。
黃:你是民主黨副主席,現在民主黨是有甚麼方向?
尹:我們還在摸索。大原則上我們沒有違背大家,有人說這些溝通無謂,我形容那時是摸冰過河,但還是要有出路。我相信民主黨的務實主義。
黃:我相信律政司這麼大規模政治檢控,我的立場是若要傾,對方應先收兵。你的槍指著我們的人,那如何傾?
尹:我明白你的立場,大家要有共識,我相信大家要高度協作。我覺得最少他們要和每一個泛民傾,因為每一個泛民議員代表數萬名市民,他們不能這麼偏聽。
黃:我的意見是若果共產黨不放低兵器和我們傾,我覺得就祝你好運。
【區選種票】
2300-2330
黃:報章揭發有不存在的地址做了登記,民主派去申訴,然後民建聯出來說他們誣告。這不是民主派搞起先,是二零一一年區選後發現種票疑雲。誰會種票,大家心照。我不想一口咬死是誰種票,但民主派的支持者會緊張這件事,但香港有法治,由八零年代開始,我們相信直選部份,我們是可以選出我們的代表。像之前的城大墨汁風波,大家都立刻出來評論。若區選也有問題,還有甚麼公信力可言?民主派見到有懷疑便舉報,成功不成功則是法官判斷。我們見到有懷疑個案,例如一屋四、五姓、七人,有些是合理的,但有些是一屋裡所有人不同姓,那是不是引來懷疑呢?
重點是選舉事務處要做調查,可能是家訪或打電話或出信,現在的規例是登記主任要將舉報的反對通知書交給法官看,原本有些民主派的參選人期望選舉事務處先做調查,然後將他們也認為可疑的個案交給法官。現在不是,一有懷疑個案就立刻遞上法庭。這是現在的規例,但我challenge這個法例,為何街坊要立即上庭解釋?我覺得應修這條規例。今天法官也說,九天要審查數百cases,法庭也overload,還要居民自己來做辯解。我覺得選舉事務處應加派人手先做調查,或有權力向水務署索取資料;若那地址沒人住,水務署應有記錄。調查後可以取消部份申訴,然後將他們也懷疑的個案才遞上法庭。
另外,官員其實四年前已知道,但這幾年都沒有改善。
王:背後是否有政治目的,所以故意放寬?
黃:若你不是包庇縱容就是懶散不理。
吳:最後得過且過。
王:這是政府的責任。有公權力的政府不做事才令到民主派要去調查。
黃:我們expect選舉事務處會調查,但他們立即將個案遞上法庭,令市民擔心。另外選舉事務處應請多些人。應一至兩屆做全面審查,一屋五姓以上的應是重點case,將疑似個案篩出來逐個調查。這樣香港人才沒有種票的擔心。現在區選臨近才出這種新聞是醜事。我們已冇得選特首,連區選也有問題。
王:但我覺得無論阿銘你如何大聲疾呼,政府也不會聽,因為大家心照,他包庇這件事發生,最後得益一定不是民主派,否則建制一早出來投訴。
黃:所以政府如果不做事,就是包庇種票事件。D100的聽眾一定要在11月22日出來投票。沙田的主任裁判官說非法寮屋不影響選民登記,他說種票疑雲是土地不足的問題。因為有人沒屋住所以要住非法寮屋,但他們的投票權也應被確保。露宿者以公園作居所是可以的,但燈柱是不太合理。我們對這事件不能掉以輕心。今次區選成敗是梁振英最後一戰。若他連區選也收皮他就真的要收皮。
【城大罷免學生會公投】
2330-2400
王:我們談談城大的事件。
郭:剛剛收到突發消息,我們的學生會評議會通過準備舉行公民公投,有關罷免城大學生會。時間是9月17-18日、21-25日舉行。我們希望同學去投下你的神聖一票。
吳:七天。
王:之前退聯公投被批評時間太短,今次時間長了。
郭:大家汲取了經驗,應該比上次少些風波。
王:我覺得上次學生會幹事會頗無辜,上次很多風波不關幹事會事,墨汁是誰倒的,沒有人知道,黑色banner也不是你們幹事會做的。我自己很相信今屆的學生會幹事會的。
黃:罷免的理由是甚麼?
王:上次退聯的一些風波。
黃:但不關他們的事。罷免的程序是怎樣?
吳:他們要收千二人的簽名,簽名通常是你投完票後立刻在門口收集。他們等了這麼久可能是因為等過完暑假。
郭:聽眾有認識城大的同學,請呼籲他們投票。
黃:既然墨汁、banner和學生會無關,為何要怪罪他們呢?若學生會表現不好,便拿出來討論吧。
王:我認為所有學生會新上莊都會有大意的地方,不妨承認。但起碼他們在校政方面,例如捐款事件或鉛水事件,他們都開了記招解說。這件事你們也可以說說。是城大校方驗水說沒事,但你們自行檢驗發覺有事。所以城大學生會也是為同學做事的。有學生會為同學發現問題及解決問題是好事來的。
黃:希望你們不要灰心也不要緊張。
吳:很奇怪,要自己宣傳自己的罷免。
黃:要來的始終要來。我覺得看開點,你做過甚麼就說你做過甚麼,公道自在人心。
郭:今年我們莊員都辛苦了。
王:民主是互相說服的過程。
【傘運檢討】
黃:在朗豪坊的小巴不是潮聯的,是另一批,不要殺錯良民。處理示威者是政治問題,處理潮聯執法容易些,而清走在旺角的人難度高很多,他們要佔道德高地所以要法庭出禁制令。法庭今次是被人擺上台。928快來,學聯有甚麼行動?
王:現在還在討論中。我們有意借添馬公園做反省。我們認為最重要不是紀念,而是確切反省,一年下來我們做了甚麼?大家可能覺得928一週年,很多人出來說學聯做錯,這些我們先不回應,但我們發現很多分裂、攻擊,我們是否應在這時刻反省,如何令香港的民主力量更壯大?我一直覺得,香港民主運動未完,我們這刻的成功或失敗是由我們這刻在做甚麼來定義。若我們這刻能藉雨傘運動給我們的力量去反思,令香港的民主進程有所推動,我們不能說這場運動失敗。
黃:我覺得評價這場運動成功或失敗,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若說爭取真普選,那無容置疑是失敗的。但若說是令更多人覺醒,我覺得這方面是成功的。我覺得有人說這運動是失敗也沒所謂,那我們就檢討為何失敗。我覺得當下最重要的是,傘運中那麼多人被拉,對方拿著槍指著我們或我們的家人,我們還要和他們溝通,我接受不到。另外,有些人自己上庭,我覺得很孤單。
【聲援抗爭者】
王:例如黃台仰,他被警察撲上去然後告他襲警,大家可以見到警察撲過去,是真正的濫告。無論甚麼立場,大家都是爭取民主的同路人,我們希望大家聲援黃台仰,指責警方無理拒捕,因為同路人都面對政治檢控;我們不希望大家分裂、不互相幫忙。既然大家面對同一極權政府,我們應互相支援。
黃:我們不需理會是否同意黃台仰的示威內容,總之警方這樣無理拒捕、打人就是不對的,我們沒可能不出聲。我們應該有聯合戰線,在928告訴公眾,香港社會要保護傘運中的抗爭者,因為他們受到警察的濫捕、濫打。
王:最近有個中六學生,因為龍和道現在要坐監,可能書都冇得讀,這對他來說是很大壓力,抗爭者是很需要我們的聲援。
黃:928不論是甚麼行動,這都是民主派聯合起來的契機;一年前我們是這樣做,在干諾道中、夏慤道我們沒有分彼此,大家一起頂催淚彈、頂防暴隊、頂警棍,大家都是香港人,我們為這地方爭取民主、保護學生,那為何一年後我們要各走各路呢?
王:今日見到黎智英批評雙學,我是頗失望的。不論退場也好,或辭職公投,這些留給大家判斷,但我覺得大家一起開會傾出來的事,是大家的共識,為何一年後指責我們不聽他說呢?大家應該共同承擔大家傾出來的決定。當我們的目標還未達到,我們的敵人還在那兒時,我們是否要互相指責、互相分裂呢?
黃:民主派應該有統一戰線,不論甚麼活動,或者籌款給抗爭者,香港人的士氣也很重要,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這件事。
王:永不放棄、堅持到底的精神,好像昨天那場波,我們不可輸尊嚴及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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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學運連線